“是南宫将军！”
水灵儿摇着卓越的胳膊喊了起来：“这里是仙翁城！”
卓越撇撇嘴：“我看见了。”
他不光看见了南宫大将军，还看见了一些比较熟悉的人。
伏休、庞遵、牟正、罗闲、冯康荣、辜付……一众帝国将领。
而南宫飞燕却是向着帝国军队里那边冲锋过去的。
卓越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什么情况？”
在他的印象中，仙翁城也是大兴帝国的属地，怎么会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了起来？
是因为撼天关与天都城被海水淹没，伏休与牟寅相趁机来攻城占为己有？还是仙翁城因现在没了逍遥王坐镇，南宫飞燕膨胀到造反的地步了？
卓越摇摇脑袋，看着水灵儿问：“我们这还是在那个流连道里面吗？”
水灵儿却眨着大眼睛反问：“师兄，你说，我们该帮谁比较合适？”
卓越呼出一口长气：“帮什么帮？他们打架，关我什么事？”
水灵儿笑道：“师兄，这你就不对了。”
“你叫卓越，那么就表示你一定要成为一个卓越的人，不然就有点浪费你这个名字了。”
“而且你闯荡江湖的初衷，也是想要闯出一番名堂出来。”
“现在，机会摆在眼前，凭你我师兄妹二人的神通，不夸张地说，只要你选择帮哪一边，那么哪一边就一定会取得胜利。”
“只要是胜利了，师兄你的地位就会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你不想做一个卓越的人，都不可能的了。”
卓越闻言，好奇地看着水灵儿，同时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你这是聪明到家了。”
水灵儿扬起那张纯真的脸笑道：“是吧。”
卓越也笑道：“你说的很好，不过下一次可不要再说了。”
水灵儿一怔：“为什么？”
卓越就说道：“你看哈，这个打仗想要胜利，实力只是其中一个方面。”
“但是，你师兄我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所以我得站在公理的一边，我要帮正义的一边。”
水灵儿点头：“师兄说的是，不过师妹我有一点不一样的看法。”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公理？这些不过都是相对而言的。”
“老鼠偷吃农家的粮食，农人发现并杀死了它。对于农人而言，保护自己的粮食，天经地义，对他来说，他的所有行为都是正义的。”
“对于老鼠来说，它肚子饿，它还有很多孩子需要养活，它看见粮食往自己家里拿，它并不觉得这是偷盗行为。”
“可是仅仅只是因为几粒米，它就失去了生命，对于老鼠家族来说，农人杀死这只老鼠就是没有公理的。”
“同样的，交战的双方，一个为了自己的城池不被丢失，而发起奋勇反抗，他自认为是正义的。”
“而攻城的一方，却是因为必须拿下这座城，他们才会看见的希望。也许是为了粮草，也许是为了功劳，但不管怎样，对他们来说，并不会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
“所以，只有一句话，成王败寇，正义与公理，都是由胜利者说了算。”
“只要赢了，错的也是对的，如果输了，对的也就成为错的。”
卓越一听，顿时惊讶了，他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看着水灵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水灵儿一见，赶紧耸耸肩，吐了一下舌头，嘻嘻一笑：“我说说而已。”
卓越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这些话难道是师父他老人家教你的？”
水灵儿眨着大眼睛道：“这也需要师父来教吗？”
“噗～”
卓越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你可真是天赋异禀。”
水灵儿傲娇一声：“过奖过奖。”
卓越呼出一口浊气，问道：“那么，天赋型选手，你说我们该帮哪一边？”
水灵儿笑道：“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帮打不赢的那一边。”
卓越又惊讶了：“为什么？”
水灵儿道：“你知道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有什么区别吗？”
卓越干脆懒得去想，直接摇头：“我一点也不知道。”
水灵儿就背负着双手，立即化身夫子教学：“呐，你看哈，稳赢的那一方，人家本来就必胜的局面，你帮不帮忙别人都会赢。”
“你帮了他，他还以为你是想去巴结他，想要讨赏才去的，他会认为有你没你都一样，他也不会感谢你，更不会因此重用你。”
“但是，打不赢的一方就不同了。你去帮他，如果因此而力挽狂澜，反败为胜，那么他就会对你刮目相看，感恩戴德，重重有赏。”
“所以，同样都是打仗，同样都是打胜仗，同样的功劳，但是在不同的阵营，得到的待遇就会有天壤之别。”
卓越听了，忍不住地就给水灵儿伸出大拇指点赞：“好师妹，你可真是我的亲师妹。”
水灵儿立即调皮一笑，走上来一把挽住卓越的胳膊，同时将头也靠在了卓越的肩膀上：“必须的，还是最亲最亲的那个。”
卓越又给了她一个脑瓜崩：“那么，你看，他们这双方打得是有来有回，看起来谁也赢不了谁啊。”
水灵儿笑道：“那就等，我们有个不着急。”
卓越点点头：“看来目前只有这样了。”
然后，师兄妹二人就真的在一边等，看着双方人马血拼，他们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毕竟，在流连道里，他们目睹了很多血腥残暴的战争，惨烈程度不知是这个的多少倍。
只是让卓越困惑的是，他与水灵儿就在战场之中，可是厮杀的双方人马，似乎都把他们俩当成透明的一般。
若不是他此刻能看见了水灵儿，他甚至都怀疑自己依然被困在了流连道之中。
“嗞～”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道声音响起，原来是伏休的一双眼睛，迸发出一道强烈的金光，击中了南宫飞燕。
“砰。”
一声响，南宫飞燕跌下马来，正好摔倒在卓越的脚边。
南宫飞燕看着卓越又惊又喜：“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