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锦打消了去海底秘境为白染疗伤的念头,但转而又好奇了起来。
她问大妖:“大漂亮,那你进阶分神的秘境跟那个秘境比起来,哪个更高阶?是不是那个更高一些?”
大妖一脸嫌弃:
“怎么可能!本大漂亮进阶的秘境才更高好吗!”
什锦开启马屁模式:
“哇!那大漂亮你也太牛啦!那么危险的秘境你都能毫发无损地出来!
而且你不但能全须全尾自由进出,甚至还能在里面自由进阶!
你简直就是妖兽界独一无二的存在啊!简直堪称万妖之王也不为过!”
大妖被什锦的马屁拍的飘飘然:“没错,本大漂亮就是万妖之王,你很有眼光!”
什锦:……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借坡上驴?
什锦跟大妖的对话让赤安十分震惊!
他虽然听不懂大妖的语言,但他能听懂什锦的!
什么?!
白染居然、居然还能画出沟通妖兽的符纸!
如此一来,御兽宗的与兽沟通秘法,就根本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吧?!
一张符轻轻松松就可以取代一个宗门……
这、这就是天才白染吗?
赤安又惊又疑,最后沉沉埋下了头。
什么自己比白染还要厉害,都是信口雌黄。
白染天分极高,进阶分神手到擒来,一路畅通无阻。
而自己进阶分神,却是要靠施舍跟运气。
如果不是花小友恰好被沧瑶仙宗的瑶池朵朵带进了高阶秘境。
如果自己没有与她相遇,她又恰好不着急破开那秘境。
那……
自己还有机会进阶分神吗?
无限接近于无。
赤安的心沉了沉。
他跟白染,终究是穷极一生都无法被放在一起作对比的。
赤安沉默了片刻。
就在什锦已经跟哥斯拉聊完天,准备告别之时,他抬起头重新望向了什锦。
就在刚刚,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决定将白染重伤的事情告诉什锦。
现在中武大陆上的灵气已经根本不够白染疗伤了。
而白染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不应该就此殒落。
什锦忽然被赤安严肃认真地看着,感觉很不舒服。
咋说呢。
无论是遗道宗大长老还是赤安,一向给什锦的感觉都是极其沉静平稳的。
他看人的时候总是很平和。
在宗里的时候,无论弟子找他汇报多大的要事,他也总是一副胸有成竹,波澜不惊的样子。
可如今他这般凝重的凝望,让什锦就忽然有种强烈的不安。
莫不是……白染?
这是什锦的第一个想法,而事实也证明,她猜对了。
赤安将白染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告诉什锦的秘密,告诉了她。
赤安:“花小友,其实上次秘境里……”
什锦听的心脏一惊再一颤,最后整颗心都沉进了谷底。
你说……白染只剩下两年的寿数了?
怎么可能!
你说什么!
大长老他怎么?!
你骗我!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你……
什锦因为太激动,直接引动了体内的天雷。
这下连分神期的止疼药都没能替她止住疼。
她脸色白了又白,当即就昏死了过去。
大妖看见什锦忽然就晕倒了,急的团团转!
只见它一个甩尾就在原本平静无波的海面上,瞬间炸裂开来十几米高的骇浪!
人类这个种族怎么这么脆弱!
怎么说死就死了!
见大妖暴躁,赤安赶紧撕下了什锦脑门儿上的沟通符,试着去安抚它。
当什锦再度醒来之时,已经是又一个996之后。
这次事情的打击对她着实不小,以至于她已经明显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雷电之力,现在肆虐的更加严重了。
还有,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手臂变成了枯树枝。
后来在李家村那段日子里,雷电继续蔓延,她的整个肩胛骨也逐渐失去了活力,变成了同手臂一样的枯树枝。
而现在,雷电之力愈发蔓延,已经波及到了她的大半个左侧上体。
之所以外人看不出来,不过是因为她身上还有当初白染施下的障眼法罢了。
什锦从药炉中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海域。
她的面前是一道巨石做成的石门,石门之后,就是白染闭关的洞府。
什锦第一时间翻出巨大的药炉,跑到了石门面前就开始朝门内大喊着白染的名字。
她不知道白染能不能听见,但她今天必须见到他!
她告诉白染,如果今天自己喊不出他,自己就去找赤安要爆破符!
如果赤安不给她爆破符,她就绝食!
如果爆破符不管用,那她就一头撞死在石门之上!
终于,在什锦真的一头撞在了石门上之后,白染终于被迫出关了。
他其实在什锦冲向石门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决定出关了。
但他高看了自己现在的修为跟速度。
虽然已经把速度提升到了最快,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晚了什锦一步。
什锦一撞之后痛的头昏眼花,差点儿当场就吐了出来。
这特么,莫不是撞出了脑震荡吧!
早知道刚才就不使那么大劲儿了!
可这也不能怪她。
白染性子执拗,如若自己不跟他动点儿真格的,只恐怕他也不会上当。
白染第一时间将晕眩的什锦接住。
看着额头红肿,甚至皮肉里还隐隐有些发紫的什锦,白染的眼眸罕见地染上了一丝杀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生过气了,更是很久没有动过杀心。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忽然想开杀戒,但杀的不是什锦,而是那道石门。
什锦敏锐地捕捉到了白染身上那抹杀意。
果然啊,跟大比上的那股子第三方的杀意一模一样。
虽然白染现在的修为已经大不如前,但他还是当即就运起灵力,去为什锦散了额头上的淤血。
白染依旧是一袭白衣。
只不过不同的是,可能由于山洞里过于阴冷,以至于一向薄衣的他,如今罕见地多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连帽斗篷。
“都已经传话出去说了我要闭关进阶,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音色似乎略带一些薄怒,但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音调,没有将那份怒意表现的过于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