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草还在路上,钱家就为了迎接她开始做准备了,嫡亲的姑娘找回来,自然要有最好的院子居住。
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要操心,也不知道亲闺女喜欢什么,自然要准备的更充分些。
钱家有钱,不用为钱操心,自然是样样都要最好的。
夜深人静,钱老爷跟钱夫人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钱夫人眼睛红红,眼睛周围也都是红红的一片,显然是哭过的。
“老爷,管家给来了口信,还有半个月就能回来了,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钱夫人一双哭红的眼睛看着钱老爷,“当初大师不是说她命格有缺,需要在贫苦人家养着才能避免祸及家人,怎么如今大师又改口让她回来了?”
钱夫人想想素未谋面的钱草,这个十五年前害她难产血亏的女儿,心里是半点儿怜爱之情都没有的。
那哪是个女儿,分明就是个灾星,生来是克她这个亲娘的。
一想到灾星投胎到她肚子里托生,她都恨不能剖了肚子重生一次。
一想到灾星要回来,还要风风光光的回来,钱夫人整个人都不好了,眼泪就没断过。
白日里却还要装出一副期盼模样,真真是呕死她!
钱老爷看钱夫人眼睛红红的模样也是心疼,十分理解她的心情。
“唉,这都是大师金口玉言,咱们不信也不行啊,想想咱们钱家能有如此风光可都是听大师的话,如今大师断言让她回来,自然有大师的一番道理。”
“好歹也是留着咱们血脉的亲闺女,回来也好,总不能真让她做个贫苦村姑。”
钱老爷一想到钱草要回来也是唉声叹气,当初夫人怀着钱草的时候钱家就事事不顺,生下来之后更是害得夫人难产血亏。
就连他也在巡视庄子的时候摔断腿,父母也是病的最后归了西,全都是钱草给克的。
偏偏他们还不能人为要了她的命,只能等她生下来在远远的扔了,本以为一辈子都这样了,却不想大师改了口风,要她回来。
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大师还非要钱草回来之后才说,真真是催人心肝。
“一想到往后要供着她这个灾星,我心里就不痛快,还怕的要死。”
钱夫人委屈的嘤嘤哭泣,“老爷,真不能寻大师另想个办法吗?”
钱老爷叹气,却是再没多说什么。
大师什么都没说,他又能说什么呢?
正跟着管家往钱家赶的钱草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去了钱家真能过上好日子,丝毫不知道她这个落魄的真千金被亲生父母不喜欢。
是被金口玉言的大师断过命的命格有缺,是名副其实的灾星。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钱家近在咫尺,马上就要见到父母,钱草开始慌张,她询问过管家,她是如何走失,可管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对如何又找到她一样是模糊不清。
钱草不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她只要日子好过能吃饱,就什么都不愿意多想,也不想管家难做。
所以她敏锐的察觉到父母对她不似真亲近的时候,也是恍若未觉,亲亲热热的叫他们父母,好像十五年的隔阂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