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把关?把鸡毛的关!还不是看人家任晓萱长得漂亮,也不知道是谁上次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何肥在心里吐槽。
不过见陈洛秋眼神认真,他也没敢把这话说出来。
之后陈洛秋接了个电话,两人便就此分开。
何肥原本还想说那要不择日不如撞日,他现在就给苏静宜打电话,约她们出来吃个夜宵什么的。
也只能作罢!
陈洛秋这边的电话是梁思琪打来的。
约他去京都市郊的一处私人会所见面,说有人想见他。
陈洛秋打了个车,把梁思琪发来的地址告诉给了出租车师傅。
...
此时蓉城。
青城山下的一处别墅书房里。
一位白日在电视和报纸上看起来面容儒雅,性格随和的中年男人,正大发雷霆,把自己面前的一个年轻男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男子就这样垂头听着,不敢有丝毫的顶撞。
等到男人骂完,他才偷偷地抬头瞥了一眼,赶紧赔笑道:“二叔,真不是我办事不给力,你不知道,那刘光华一家人一来就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五百万,这你说这怎么可能?政府的赔偿标准清清楚楚的在那里写着,每平米5000,他们家总共就那么大点个房子,加起来也不到100个平方,外加各种安置费,我都偷偷给他们加到100万了,他们还不知足,这才把我给惹急了,想着让人去吓吓他们的,谁成想那老太婆——”
“行了,我现在不想听这些。”男人打断了他的解释。
直到这时,男子旁边的一个女人,才站出来道:“二叔,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不过这事确实不能全怪小辉,拆迁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姓刘的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跑出来,还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么?还有网上那些攻击咱们得留言,应该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扇动。”
“诶,对对对,二叔,我姐说得对,我也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肯定是夏——”
“闭嘴。”
年轻男子还没说完,男人便打断了他。
这个男人,便是老百姓口中的“李挖挖”——李冬霖李书记。
而面前这两个年轻人,则一个是他的侄儿李辉,一个是他的侄女李红。
两人见李书记脸色又变得有些难看,都没有再讲话。
李书记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挥了挥手,让两人出去,完了又按了下桌上的座机,通知外面的秘书,让几个早已在客厅等候多时的中年人进去。
李红和李辉两人出来后,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去了停车场。
车上,李辉开车,李红坐在后排。
李辉问李红:“姐,你说二叔这,是不是有点太小题大做了?不就死了几个人吗?又不是我们杀的,用得着这么大老远的专程把我们叫过来骂一顿么?我今晚还有好几个酒局呢!”
李红听完没说话,一直静静得思考着什么。
“姐——”李辉又叫了一声,完了还在后视镜里看了李红一眼。
“好好开车吧!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李红这才回了一句。
“有啥简单不简单的啊?我觉得这事肯定是夏建国在背后搞鬼,”李辉听完便脱口而出道:“你说咱们这位夏市长也是,人都躺在医院里了也不消停,他也不看看,咱二叔身后是谁?金州石化那么重要的项目,白捞的政绩他不要,还敢跳出来反对,说什么上风口不适合建什么化工厂......要不是姓陈的那家人在上面强行保他,他现在还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医院里?”
李红听完,隔着后视镜和他对视了一眼。
等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小辉,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在外面说,容易给二叔招惹麻烦。”
“还有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去参加什么酒局了,好好在家里面待着,别到时候又被二叔大老远的叫过来骂一顿。”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
李辉听完点了点头,笑了笑道:“放心吧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不是只跟你说么?”
说完他顿了顿,完了又接着道:“还有啊,姐,二叔那边,你也不用太担心,反正要怪就让他怪我,总之这些年他骂我也骂习惯了,我就当没听见就是了。”
李红听完,没有说话,不过眼神多少还是有些欣慰。
她本不是什么话多之人,对自己这位弟弟,也是因为有所偏爱,故而多说了几句。
这两人如今的身份,一个是城投公司的副总,一个是城建公司的项目部经理,也算是年轻有为!
而且说是副总和项目经理,其实话语权全在她们手上。
李辉见姐姐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便也没再打扰。
直到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李辉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咳了咳问李红说:“哦,对了,姐,昨天罗嘉豪来蓉城了,还问起你来着......”
...
李书记这边。
等到众人进来汇报完以后,他才问对面一个穿警服的一个中年男人道:“刘万来的家属呢?全都控制起来了么?”
“嗯,控制起来了。”穿警服的男子答道,“还有媒体那边,也已经打过招呼了。”
“嗯......”李书记点了点头。
等了片刻,他才又看了眼对面一个穿西装的男人,问道:“你们市政府那边,现在什么情况?明早的媒体新闻发布会,由谁来主持,定好了么?”
“哦,这个还没定,下午我已经请示过夏市长了,他的意思是,让我直接来请示李书记,由李书记你来定就好了。”男子说完,偷偷看了李书记一眼。
“呵,你们市政府的事,跑来问我干嘛?”李书记听完嘴角不自觉地笑了笑,“回去跟你们夏市长说,这事,还是由他来定,另外,你也帮我转告他一声,他这都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了,这病也该好了,再不好,就该换个医院去瞧瞧了......”
说完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继续道:“都是一个班子里的同志,回去告诉你们夏市长,我真的很替他这个身体感到担心啊!”
男子听完点头,赶紧笑了笑回道:“嗯嗯,好的,李书记,回去我就跟夏市长打电话。”
之后众人又在屋里聊了一会儿,将此次公交车事件定了个性。
简单来说就是,刘光华因为吃喝嫖赌,把政府发下来的拆迁补偿款给花光了,之后不仅被家人赶出了家门,还断了生活来源,遂产生了悲观厌世的情绪。
对于网上所说的他母亲因拆迁离世,则是有人蓄意捏造的谣言。
实际情况是刘光华因为失去了生活来源,多次上访讨要生活费,民政部门本着以人为本的原则,也给予了救助......
等到众人离开后。
李书记把自己的秘书留了下来,问道:“蜀山音乐学院那件事,现在什么情况了?柴柏永人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