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就怎么做,禾沁在某些方面一向还是有些大胆的。
只是刚一尝试,便成功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
只因为她跟小鼎这一主动建立精神链接就共感的毛病,让她一主动链接小鼎就被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给压的喘不过气来。
此路不通,无法,还得按原思路来。
看着向衍泽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禾沁眼珠子一转,忽地眼神一亮。
有了。
就见她两手一伸,扶上向衍泽两个膝弯,一个用力便将两腿曲起,随即坏笑一声,两手轻轻松松一掰,两条曲起的大长腿便成功成m形岔开了。
看着被自己随意摆弄的大美人,禾沁十分不合时宜的脸红了。
实在是这姿势再配上睡美人的容颜,还有这只给自己留下可供跪坐的空间,她这不干净的脑子里想的全是抓他的手,对,抬起来。
接下来就可以霸王硬上弓了。
完蛋,禾沁抬手散了散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臊的小脸,闭眼深呼吸,试图洗干净脑子里各种颜色。
片刻后,这才重新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跪到了向衍泽腿间。
怕自己又胡思乱想,赶忙抱住向衍泽的脑袋,直接闭眼将额头贴了上去。
可还是被温热的触感和瞬间交缠在一起的灼热呼吸激得心跳加速了一瞬。
深深呼口气,禾沁努力摒除杂念,一心只想精神力的事情。
很快,属于她的精神力便从她额心得位置顺利进入了向衍泽得眉心。
开始寻找那隐藏在他脑中的那片虚无空间。
禾沁试图回忆自己进入自己精神海时的感觉,很快便顺着那种感觉,触摸到一块坚实的屏障。
她知道,就是那里了。
只是,她似乎,进不去。
因为那无形的屏障。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每个人都有的精神力的屏障,还是别的什么。
但直觉告诉她,最好别乱来。
只是,她还是不想放弃,要是能唤醒向衍泽的意识就好了,或许他可以打开这个屏障,让自己进去。
禾沁想着。
只是该怎么做呢?
禾沁的精神力开始在这屏障外游移,游着游着,突然某一刻,她突发奇想的就很想知道向衍泽的精神海是什么样子的?
是不是也有一个精神体形态的他在里面,她是不是可以唤醒那个精神体?
这念头一出,就先把她自己给吓了一跳,但紧接着这种念头便像是生根发芽了似的,开始不停在她脑子里盘旋。
不知为何,自从她发现自己精神海里自己的精神体出现奇怪图腾后,她便始终觉得,这精神海里有着大秘。
她很想知道,自己的精神海是不是特殊的?
还是所有人的都是如此?
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这具身体有秘密,可却始终不知该从何开始挖掘。
直到那个神秘浮现的图腾的出现,才让她隐约有了些线索。
但又不是很确定。
尤其是在她反复探索自己的精神海却无果之后。
她也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方向。
这个印记,或许修炼到某个程度,每个人都会拥有。
而现在,向衍泽的情况,正好与他第一次见到自己额心浮现图腾时的情况相似。
或许,他能给自己解惑呢?
思绪百转,还没有想到进入他精神海的方法,却再次加强了她要进入他精神海的决心。
不但如此,她还要亲眼去看看。
是而,一股精纯的灵力瞬间攀上自己的精神力,到达了那半虚半实的屏障之处。
一片模糊的金色在禾沁脑中成型,禾沁看着那连成片的金色屏障,有些怔愣。
那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在她的想象中,那屏障可能是透明的,也可能是完全看不见得,甚至或许就是一团,可事实就是,她看到了一堵墙,一堵如同被涂成了金色得磨砂玻璃墙。
半透不透,隐隐约约,看不清却又时刻引诱你探索。
原来精神海外的屏障是这个样子的么?
禾沁一边感慨,一边控制灵识观察起来。
灵识绕着精神海来回打转了几圈,观察着这精神海与外界的的关系,半晌后,她决定试试,能不能隔着精神海将能量传导进去。
毕竟,若这精神海无法在无意识中吸收能量,那她之前用小鼎转换能量浇灌他,也不可能被他的精神海吸收,从而修复精神海,恢复精神力。
而按照小藤的说法,他应该是可以。
倒推回来,也就是说,哪怕隔着这屏障,他的精神海也是不排斥纯能量进入的。
被排斥的,应该只是自己的精神力而已。
而是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想到此,禾沁立马控制着灵识散开,尽量铺散在屏障之上,接着便开始试着控制小鼎传递过来的能量,直接抵达铺散在屏障上的精神力网处。
这个过程极为顺利,只是当能量来到精神力网处后,却就跟认了主似的,除了与她的精神力纠缠,并不会往屏障上去。
哪怕她已经感受到了那屏障上隐隐约约出现的吸引力。
但那些能量却始终不为所动。
这让禾沁不得不想办法主动将这些能量排挤出去,好被屏障吸引,吸收。
好在,虽然过程复杂,且效率极低,还对自己的消耗极大,但总归还是有用的。
且有小鼎源源不断的支持,禾沁相信,只要她能坚持住,迟早能将向衍泽的精神海给修复了。
而且她相信,只要他的意识能够醒过来,这个过程将会容易许多,而且说不定,她真的人能进入他的精神海瞅瞅,以解她多日来的心结。
陷入黑暗之中的向衍泽意识也渐渐沉入黑暗之中,除了粘腻的束缚,刺骨的冰寒与无尽的疼痛,他想不起任何东西。
偶尔有一丝暖意,也都飞快融入那黑暗粘腻之中,成为养分,将他裹紧,带给他更加刺骨的寒冷,与痛苦。
向衍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想不起来是什么让自己如此痛苦,更想不起来自己要干什么。
只是混混沌沌的,承受着,忍耐着,悲伤着。
对呀,他为什么要悲伤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迅速被黑暗与混沌淹没。
直到某一刻,一场雨淅淅沥沥,带着如暖阳般的温度将他笼罩,洗刷掉那如同附骨之蛆般的粘腻黑暗与刺骨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