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玥这边正在告状。
添油加醋说完商九裳准备和舞弦月一起过夜后,涂山玥等白狐的反应。
白狐淡淡的,没有想象中的愤怒。
涂山玥纳闷。
“您不担心……”
“她不会乱来。”白狐语气笃定。
商九裳看重修仙,不会拿修炼开玩笑。
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自信。
自己的魅力是其他男人能比的么。
“她也许不会乱来,可您这么纵容下去,保不准身边男人更多了。”涂山玥小声嘀咕,他不信白狐不在意。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喜欢的女人身边有很多男人,妖族就算基因里接受繁衍那一套,对伴侣的占有欲只会更强。
妖族女子多伴侣,彼此都是不见面的,如果撞见了,必然斗个你死我活,弱的一方必死。
去父留子在妖族才是常态。
白狐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平躺在床上的姿势都没变,“你这么在意,是真替我着想,还是你自己心里藏了什么想法。”冰蓝色眼眸微眯起来,审视他。
涂山玥语噎,敢情又怀疑上自己了。
白狐警告道:“你不许碰她。”
涂山玥麻木的点头。
“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太容易得到的不会被珍惜。”他不甘心,继续劝说。
白狐陡然起身,凑近他的脸,“你想说什么?”
“女人一般都喜欢有雄心的男人,要不……您回妖族去?”
白狐上下打量他,他倒不怀疑涂山玥的忠心。
涂山玥有让他会回妖族的心思多半不是因为那老不死的背后交代。
估计是他自己放不下涂山家的琐事。
白狐对当管家并不感兴趣,商九裳喜欢有野心还是有雄心的男人与他无关,反正他不会勉强自己变成她喜欢的类型。
他就是要待在她身边。
不过……
涂山玥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如果纵容,她身边男人只会更多,他一定要紧紧跟在她身边,把她挂在裤腰带上,看得牢牢的。
白狐心思百转,想到商九裳,心里酸酸甜甜,有许多的别扭,有许多的纠结,可又忍不住在脑海里反复去想她。
不知想到什么,喉咙莫名发紧,他收回发散的思维,轻咳一声。
他先肯定了涂山玥的说辞,“你说得有道理,不如这样,你先回妖族,看看那些妖有没有趁我不在,背后搞小动作。”
涂山玥听他有意回妖族,精神一震,面露喜色道:“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涂山玥以为白狐想让他打头阵,兴冲冲领命,天不亮就走了。
白狐故意将涂山玥支走后,下了床,赤脚独自在殿内踱步,随即猛然一停。
该死!
还是在意!
一咬牙,身影原地消失。
眨眼间,身形出现在商九裳的闭关之处。
白狐看见青衣女修独自一人闭关打坐。
上扬嘴角,这还差不多。
转过头,内室的床上,躺着赤身裸体,四仰八叉没有睡相的男人。
睡得跟猪一样。
白狐冰蓝色眸底寒光闪动。
他闪身到床边,想也没想,直接亮爪,刷刷刷,半空三道寒光划过。
男人身上盖跟没盖的被子彻底被撕烂。
被褥里的仙鹅绒毛,纷纷扬扬,在半空乱舞。
白狐冷冷一笑,转身变成狐狸原形,灵动一跃,钻进商九裳怀里,两条前腿交叠,摆出舒服的卧躺姿势,眯缝着狐狸眼假寐。
商九裳一直琢磨怎么处理李承瑾的魂魄,等静心想好主意,天已大亮。
睁开眼,察觉怀里沉甸甸的。
她低头一看,笑道:“哟,这是谁家的小狐狸,竟然投怀送抱?”用手指轻轻勾挠那毛绒绒的下巴。
白狐毫不犹豫张嘴咬住。
商九裳手指被咬也不恼,把他提抱到眼前,低头蹭他的雪白额头,“你真可爱。”
这话显然气坏了白狐,喉咙里发出愤愤的咕噜噜响声。
商九裳听了,撇撇嘴,知道他不爱听。
随即眼神往下偷瞄,想偷袭他的狐狸尾巴。
此时不摸更待何时。
正准备动手之际,眼前的狐狸大变活人,变成了妖孽少年。
他将她打横抱进怀里。
大脑一阵眩晕的商九裳无语。
就差一点!
白狐见她郁闷着一张脸,不爽道:“被我抱就这么不乐意,喜欢被他抱是不是?”
商九裳看他一眼,似笑非笑,伸手去捏他的脸。
原本是他会做的动作,现在她倒是染上了这毛病,笑道:“语气酸溜溜的。”
那双桃花眼望向他的目光盛满了喜爱,白狐看得心动,不自觉放软了声音,“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
商九裳眼底笑意更浓,脸缓缓靠近。
白狐眸光深邃,按兵不动,倒要看看她会对自己做什么。
商九裳贴近唇角的时候,顿了一下,换了方向,改亲他的脸。
脸上的温热一触即离,白狐长长的睫毛微颤,他极其不满,“想亲小爷就直接点。”
若即若离的勾引他,心痒得难受。
商九裳深深看了他一眼,摇头,随即吃了颗清心丹。
“要不要来一颗?”挑眉询问他。
白狐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对丹药一点也不感兴趣。
见她吃了,眸光暗了暗,改口道:“要。”
又补充一句,“你喂我。”
商九裳笑着伸手递到他嘴边。
少年摇头,“我不要这个。”然后直勾勾盯着她的唇,细长眼尾斜挑,眼神坏坏的,狐狸内在的狡猾暴露无疑。
商九裳望着他,将递过去的丹药转了一圈自己吃了,故作不知,“不吃就算了,丹药挺贵的,我还舍不得呢。”
白狐没心思听她说了什么,见她的粉唇一张一合,早已按捺不住,直接低头掠夺。
商九裳:“……”
在躲还是不躲之间犹豫一秒,决定让他一回。
少年得逞抬起头,用小虎牙卡着丹药在嘴角,明晃晃的,也不吞下,显摆似的得意望向她。
此时男人的胜负欲占了上风,竟将之前的旖旎念头抛之脑后了。
商九裳一言难尽的望着他。
还没说什么,这时,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从内室传来。
“啊——”
“哪个天杀的把老子被褥撕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