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眼下情况来看,河南,河内这些士族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当年他们是曾经曹家和司马家的簇拥,如今勉强投降,实在不好说他们的心思。”,刘璿被刘禅叫来之后,就开始商讨了一下迁都的事情。
听完刘璿的话,刘禅笑了笑,满意点点头:“璿儿,你能看到这一点就很好了。是啊,如你所说,咱们刘家也不是当年孝武皇帝那种说一不二的态势,应对这些士族,的确需要谨慎行事。”
刘璿立刻询问:“父皇是不是准备迁回长安?”
刘禅点点头:“是啊,朕一直就这么想,不过眼下的情况,要是强行迁都,只怕这些士族朝臣,都要大举反对了。”
“若是有大司马和卫将军出面,此事应该能简单不少。”
刘禅摇摇头:“京师所在的地方,是国家大事,大司马和卫将军虽然是国家重臣,这件事也不可掺和太多。”
刘璿眉头拧在了一起:“如此来说,这件事也有些棘手了。”
就在这个时候,李亓的声音传了过来:“陛下,皇孙求见!”
“骥儿?他来干什么?”,刘璿也是一愣:“父皇,这……”
“让他进来吧。”,刘禅笑了笑:“也许又是想我们了吧,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啊。”
很快,刘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端汤碗的奴婢。
“皇祖父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忧心的事情,孙儿特地让母妃煮了点去火润肺的补汤给您送过来,还望皇祖父多喝点。”,已经十一岁的刘骥进来立刻行了一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好啊,乖孙子会心疼祖父了,来,过来,坐在祖父身边!”,刘禅笑了笑,腾出了自己身边的一个空位,示意刘骥坐下。
“皇祖父,父亲,不知道孙儿能知道你们在担忧什么吗?”
刘璿也笑了一下,但还是将眼下的情况,跟刘骥简单说了一遍,然后又问他:“骥儿,这件事,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吗?”
原本也就是想着随口问问,没想到刘骥还真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孙儿听说,当年周灭商,就是以长安之地为都城,后来关东叛乱,摄政周公又以洛阳为成周,掌控关东局势,皇祖父何不效仿?”
“哦?”,刘禅听了倒是很有些惊喜,然后继续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父皇,儿臣只是担心,两京制固然也有好的一面,可如此一来,也会导致修筑京师的成本大大增加,眼下大战方歇,百废待兴,是不是要谨慎考虑?”
面对刘璿的疑问,刘骥继续说道:“父亲,孩儿觉得,眼下一两年内,皇祖父和您都需要在洛阳继续居住,长安那边的营建工程不必着急,眼下迎回壮缪侯的尸身,举办宗庙祭祀,告慰先祖在天之灵,才是重要的事情,不一定要一起做的。”
“嗯,骥儿说得好啊。”,刘禅笑着摸了摸孙子的头,然后继续道:“那就等尚儿他们从吴国那边回来之后再说吧,璿儿,你去找小董神医,就说,请她尽力为廖老将军诊治。”
“是,父皇!”
糜照接到了旨意之后,吩咐下人准备了行囊,赶到了卫将军府邸。
“茂怀!茂怀!”拎着个包的糜照,大摇大摆的冲进卫将军府邸,正看见陈瑜送诸葛尚出来。
“江南春季湿冷,将军此去需要小心,不要着凉。”,“嗯,我知道了,你在家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两人嘘寒问暖,倒是完全看到糜照一样。
“咳~咳!”,糜照实在是看不下去,不得不打断两人。诸葛尚和陈瑜这才发现有个人站在一旁,两人的脸都有些发红。
“那个,茂怀,知道你跟弟妹感情好,但我们还是尽快找李尚书一起出发吧?”
“好,兄长,我们走吧。”,两人走了之后,陈瑜看着诸葛尚远去的背影,还是叹了口气。
“我说茂怀,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婚事嘛?可我看你……”,糜照笑得令人玩味。
“这个…婚事虽然强行安排的,可她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也不能归咎于她,对吧。”,诸葛尚虽是极力解释,但听着倒有些言不由衷。
“啧啧,嘴张在你身上,随便你说了。”,糜照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陈校尉已经从颍川那边来信了,度田的行动遇到了一些阻碍,但幸亏有陈家的人全力配合,因此总体上还算顺利的很。”
“是吗,那就好了,没想到陈老侯爷倒也没有食言,全力配合陛下。”,诸葛尚心中还是松了口气,他眼下最怕的就是陈泰因为他的关系,阳奉阴违,到时候要真是大义灭亲,自己这个婚事也就成了别人的笑柄了。
“我说,那个,你们圆房了没?”,“额,兄长你问这个做甚。”
糜照见状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噗嗤笑道:“那你打算就这么处下去?哪一天,左将军想要个曾孙,陛下想看个外曾孙,你怎么办?变出来一个?”
“糜继明,你胡说八道什么?”诸葛尚给问的有点恼了。
“莫生气莫生气,我也就是问问,不过要我说,弟妹温婉贤淑,你也不算亏啊。何必这么泾渭分明?”,糜照还是认真劝了两句。
诸葛尚叹了口气:“她人很好,知书达礼,见事敏锐,可是我还是暂时没办法完全把她当做妻子,兄长,正因为如此,我不希望她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子受委屈,更何况是在我这儿受委屈……”
糜照听了也是暗暗摇头,诸葛尚成婚之后,无论在内在外对陈瑜很好,外人只道两人琴瑟和谐,只有他跟罗袭稍微知道诸葛尚的矛盾,但在他看来,这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贤弟啊,为兄虽未娶妻,但也处过一些女子,夫妻之间相敬如宾未尝不可,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还是要早点看清你对弟妹的心里感觉,若是当真有了感情,也要早些言明,莫要辜负了这个好女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