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妙儿杀害王族宗室雌性姒果丹,虽还没定罪,却也未必能脱罪。妊广匿藏妊妙儿,有包庇之嫌。
妊妙儿与妊广皆有罪过。
如果妊主公今晚强行从我这儿将妊妙儿抢走的话,这劫囚的罪名要是再落到你的头上,你这主公还能不能坐得安稳,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料想得到吧。
有妊重在先,雌皇已对妊姓不满。妊姓宗室祸事频出,妊主公还不知收敛吗?
万兽王是王,北疆王也是王。妊主公你三思啊。”花洛洛的话是提点,更是警告。
“我大哥为何要犯上作乱?这当中一定有误会!”妊回还在嘴硬。
“有没有误会,不是你说了算的。就算真有误会,你今晚要是劫囚了,误会只会更深。
况且,妊妙儿在北疆还能活命,回了中原她就必死无疑。
她还怎么可能再被你送回来向北疆王请罪?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吧。”花洛洛内含深意地说。
“我不会让妊妙儿出事的。”妊回沉下声来。
“妊妙儿有没有劫走先知和西羌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让她回中原和侁己志对质,能对质出什么结果?
侁己志一口咬定是妊妙儿所为,妊妙儿不承认,那姜咸和姜涩还不得对妊妙儿用刑吗?
妊妙儿一个雌性,刚受了北疆王的18般刑具,要是再受姜咸和姜涩的酷刑,她还能挺得住吗?
如果妊妙儿出了什么意外,你问姜咸和姜涩要人,他们会搭理你吗?
妊妙儿身上本来就背着姒果丹这条人命,就算不被姜咸和姜涩弄死,她也会因杀雌而被判重刑。
本就是要死的雌性,姜咸和姜涩就算刑讯逼供弄死了她,他们也不过是拍拍屁股说句‘本就该死’的风凉话,也就了结了。
到头来,你妊姓劫走先知和西羌王的罪名还洗脱得了吗?洗脱不了的话,是不是你们就要继续想办法自证清白?
还有什么办法能证明先知和西羌王不是你们劫走的呢?无非就是找回先知和西羌王这一条路了。
那你们岂不是上了姜咸和姜涩的套,白白为他们担了责,还要替他们去找人?
最重要的是,你还得罪了北疆王,更是让妊广也痛恨上你。妊主公,你何时变得如此不明智了?”花洛洛巧舌如簧,但她说的却也句句在理。
“妊妙儿要是不回中原,万兽王会拿我妊姓开刀的。”妊回依旧冷着脸。
对妊回来说,左右他要怎么做的,无非就2方面的压力:万兽王或者北疆王。
即便知道姜咸和姜涩在中间打着小算盘,但他总是要在2位兽王中间选出先后来的。
要么先处理万兽王的御令,抓回妊妙儿,查明其与先知和西羌王失踪一事是否有关。
要么先承接北疆王的御令,答应北疆王的诉求,用妊姓的兵换回妊妙儿。
在妊回看来,无论他如何选择,都势必会得罪一位兽王。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得罪一位令妊姓付出更小代价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