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刚出狱之后是很反感黑社会的。
实际上,陈浩南甩掉进忠先来找大头的时候,大头也是拒绝跟他回帮会,反而应了进忠的邀请,跟着他进了公司去学财务。
大头确实不想回黑社会,但是如果没有进忠,进黑社会就是他唯一能选择的路。
毕竟在香港,底层人民想安安稳稳的做点小生意活着太难了,尤其大头还有黑社会背景。
因此,当进忠跟大头说有这场拳赛时,大头细细思考之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这让进忠很奇怪,“大头有点儿冒昧。我来找你之前,已经做好了你会拒绝我的打算。
我甚至在想,如果你没答应,我应该找谁来参加这场拳赛,按理你应该不想参加的。
为什么?是因为我吗?如果因为这个要求是我提出来的,你可以拒绝的,这件事并不强求。”
大头笑着摇摇头,“并不是,忠哥,你知道我原来就是混黑的,我在监狱里做了8年。
刚出来时,我对黑社会很厌烦,我觉得我的人生都被黑社会毁了,耽误了那么多年的时间。
你给我了机会,让我学财务,让我进公司。可跟着师傅学了这么久,我的心安不下来。
这段时间我一直压抑着,逼着自己安安稳稳的跟师傅学,但是我觉得我快憋不住了。
所以对我来说。我自己也想有这样一个机会去发泄一下。也许我发泄之后,能下能再次安下心来,安安稳稳的继续学习。”
进忠想了想点点头,“明白了,你是学累了,想放松放松。
可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对方虽然是个拳王,但是我们可不会傻乎乎的让你真的跟他对打。
我们要做的事还是要做的,只要你挺过前两个回合。我保证他没有后力。”
大头挑眉。“那这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不就是我单方面的殴打他吗?看来我还得准备点钱,自己买自己赢啊。”
进忠笑着拍了拍大头的肩膀,“说的没错,这几天给你放假,去练练拳,我会给你找一个好教练。
尽快找回曾经的状态,这一回,咱们好好的去赚一笔。东兴的钱,咱们不要白不要。”
很快就到了拳赛这天,今天的主场是东兴。主要动手的也是陈浩南,进忠作为只花钱买赌盘的人,最终决定和陈浩南、大飞一样,坐在场外等。
直到确定东兴的本叔也花了大笔的钱去买东兴赢,进忠在若罂的腿上拍了拍。
“宝贝,在车上等我一会儿,半小时,半小时以后我就回来,给你带奶茶。”
进忠刚走不久,陈浩南便下了车,经过若罂的车时她降下车窗。
“陈浩南,别急着走,把手伸出来。”
陈浩南下意识的伸出手,疑惑看着若罂,“嫂子。做什么?”
若罂按住了陈浩南的手腕,将木系异能倒了进去。她白了陈浩南一眼,说道,“我老公花钱了。
里面那场赌大头赢,外面这场赌你赢。你要是输了,这钱我们不就白花了?所以我得保证你能赢。
我老公去杀本叔了,一会儿你告诉那个司徒浩南,本叔死定了。
而且本叔那么大岁数了,好歹也是东兴的叔公,这回他不是死在洪兴的手里,而是死在他司徒浩南的手里,毕竟是他司徒浩南叫本叔晚节不保。”
若罂松开了陈浩南的手腕,挑着眉笑道,“去吧。过一会儿,会有人带着本叔贴身的东西进去找你。”
半个小时,内场的拳赛已经到达了最后一场,也就是东京的拳王对决红星的大头。
而陈浩南和司徒浩南也另外一个场地,两人一起脱了外衣,开启了一场拳拳到肉的街头式混战。
而进忠也在他所说的半小时内的最后一分钟,拉开了车门坐了进来,把手里的奶茶递给了若罂。
“半小时我没回来晚吧。”
若罂把奶茶接了过来,打开喝了一口,好喝的眯起了眼睛。
她转头在进忠唇上亲了一下,笑着说道,“当然没回来晚,时间正好,内场外场两场比赛都刚刚开始。”
进忠从兜里一块怀表,递给副驾驶上的张卓。“去给陈浩南送过去,他应该知道是什么。”
张卓接过,转身便走。
15分钟不到,陈浩南提着他的西装走了出来,站在门口,他把微微凌乱的头发重新拨弄了一遍,笑着走到了进忠的车旁。
进忠降下车窗,歪着头看着他,陈浩南将那怀表拿了出来。
“东西送的很及时,司徒浩的那小子看到怀表立刻就慌了,估计到现在还躺在里面起不来呢。”
进忠笑着点头,“看来战况不错,不过本叔死了,司徒浩南可不能放跑了,不然咱们投进去的钱恐怕就收不回来了,张卓,去抓人。”
很快,浑身青紫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司徒浩南就被塞进了进忠的车子。
进忠看着坐在对面的人,歪着头笑了笑。“我可是花了几百万进去买大头和陈浩南赢,司徒浩南,想好这钱要怎么赔了吗?
你拿钱我放人,不然你就去赔本叔。”
司徒浩南看着进忠大口的喘着气,他颤巍巍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支票本,“你的钱,我来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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