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道璀璨的白光闪过,众人纷纷抬起袖子遮住眼睛,等白光消散,众人再看向这柄剑时,剑已在若罂手中悬浮着了。
剑身已完全变了模样,剑身上的字还在,可剑身雪白竟如冰魄一般。若罂灌输了一道仙力进去,那剑便飞快的升上空中,并开始快速旋转。
若罂轻喝一声。“去!”
那剑便立刻俯冲而下,朝着宋子琛的额头飞了过去,众人惊呼一声以为要见血。可那剑锋就停在宋子琛的眉心前,不足一寸。
只见剑锋缓缓靠近,在宋子琛眉心处轻点了一下,一滴血珠涌了出来,那血珠好似受到牵引,被剑锋吸了进去。
看着宋子琛抬手在眉心处轻轻抹了一下,再看手指上沾上的血迹,呆愣的模样,若罂微微一笑。
她说道,“不必害怕。这柄剑取了你眉心血后便与你神魂牵引,你也不必再将它握在手里或拴在腰间,亦或背在身上。
平日你不用它,它会藏在你的灵识当中,你若想用它轻唤他便可出来了。”
若罂话音一落,只见那柄剑白光一闪,便从宋子琛的眉心处钻了进去。
宋子琛连退了几步,他好似一瞬间就懵了,因为他在自己的识海当中很分明的看到了那柄剑和坐在剑旁的晓星尘。
他喃喃念道,“星尘……”
那剑唰的一声又从他眉心涌出,绕着他转了一圈儿,便化作了晓星尘的模样站在他的面前。
宋子琛抬手在晓星琛脸上轻触,又摸向覆在他眼睛上的那条白绸,“你的眼睛……”
晓星尘用脸颊在他手心蹭了一下,才淡笑说道,“无碍,我如今是你的剑灵,我看事物用的是心眼,而不是脸上的这双眼睛。”
剩下的事儿,便跟进忠和若罂没什么关系了,宋子琛带着晓星尘走了,如今两人依旧为伴天地遨游。
而剩下的人都聚在义城中面面相觑,金陵指着地上的薛洋说道,“那个人要怎么处置?”
蓝湛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带回云深不知处去。”
进忠一愣,“不是,那个谁,你有病吧!
我记得上次是谁出的主意,说要把他送到聂氏去,结果聂明玦死了。
现在你又要把他带回姑苏?怎么,你是嫌蓝氏日子太平淡了,想给大家找点儿事儿干?这种人杀了了事。”
蓝湛踌躇了一瞬,“冰焱君,可蓝氏家规中……”
进忠一伸手,“别跟我提蓝氏家规,我在的时候,蓝氏还没有这些家规呢。
这种大奸大恶之人,杀了就行了。我们修士修行,讲究的便是一个顺心而为。
所谓的蓝氏家规束缚了你们,让你们有了更多规矩要守。
那规矩拴住了你们的行为举止,也拴住了你们的心。更拦住了你们修炼的路。
上一次你们没杀他,从那之后,他杀的人所产生的因果,都要算在你们身上。
这一回,若你们再不杀他。他若再跑了,死在他手里的人,落下的因果依旧要算在你们身上。
背了这么多因果,还想修仙,别做梦了。”
进忠看向蓝湛,“我且问你……”
随后他又看向蓝家小辈和其他的几家小辈,“还有你们,除魔卫道,何解?”
除魔卫道,自然在“除”和“卫”两个字儿上,除尽天下妖魔,守卫正道,此乃他们心中的正义。
可蓝氏家规遇到妖魔鬼怪,便要守的三个步骤,却恰恰与之相悖。
要先教化,再教训,最后处置。
看着几人不说话,进忠勾着嘴角冷笑问道,“我且问你们。若是教化可行。那这妖魔鬼怪,为何还要走上修行邪魔之道呢?
或者说,他哄骗你们,面上受了你们的教化,跑了又杀人,有朝一日你们也入了酆都城,遇到了他后续杀的这些人。
他们问你们,为何要饶过那妖邪,让他们横死,你们是否羞愧?”
进忠说到这儿,随意挥手,只见一团白光闪过,沾上了那薛洋的身。
此时薛洋还被禁言着,他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瞬间便在众人面前化成了飞灰。
蓝家子弟心中一惊,怪不得他叫冰焱君,这就是他的绝招。冰焱君吗?如今竟然有幸一观,可是他的剑呢?
进忠一看便知他们想什么,因此笑着说道,“别找了。剑招的最高境界,便是无剑似有剑,无形似有形。
我早已修炼出剑气,即使没有宝剑在手。那剑气已存于我的体内,弹指之间便能杀人,
你们呀,就继续依照蓝家家规去继续做那些守护天下苍生的活儿,这辈子也别想真正踏上仙途了。”
进忠训完话,若罂则朝小剑灵招了招手。
小剑灵跳到若罂手上,若罂点了点它的小鼻子,说道,“要跟我们回去吗?”
剑灵转头看了看蓝湛,又看向若罂,好似极为不舍,可它还是转身朝蓝湛走了两步,又跑回来趴在若罂手心上用小脸蹭了蹭。
若罂笑道,“还有事情没办完是吗?”
小脸灵马上点头。
若罂这才说道,“好,那你去吧。不过可要注意安全,若是你被人打散了,我离得远,可救不回你。”
小剑灵连忙点头,这才转身飘回了蓝湛腰间的束灵袋中。
回到附近镇上,蓝曦臣已经等在客栈里了,蓝湛和魏无羡自然跑去跟蓝曦臣说起义城的事儿。
只是这一次,因为有若罂和进忠在,原剧里那鬼面人并没有在当时出现,而是待若罂和进忠离开后,这才出现,妄图寻找仿制的阴虎符。
蓝湛警惕,几乎是在他一出现便攻击过去,可鬼面人对蓝氏武功十分熟悉的因此让他逃脱。
蓝曦臣得知此事,心中便有猜测,可心里却不愿相信。
进忠和若罂说起这事儿时,嘴里完全是对这几个蠢货的无奈。
“若若你说,他们既然心里都有猜测,知道这人是谁,只是苦于没有证据,那就派人监视起来呀。
可他们就这么放任那人逍遥自在?到底那鬼面人也没把面具揭开,没人看清他的脸,就算蓝湛和魏无羡心中有猜测也不能确定。
虽然确实还能因为一个猜测就拿人,可蓝曦臣那个蠢货,我都怀疑他是怎么当上宗主的。
也没人叫他拿人,可派人盯着点不行吗?结果可倒好,他一句不相信便罢了。”
若罂端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笑道,“我说你怎么不管蓝氏的事儿呢。
碰到这么一群蠢货,你若管了,要么便全接手,将蓝氏家规全部废除,叫他们抛弃那所谓的君子风范,如此才过得畅快。
要么索性如你现在这般,撂开手,连理都不理才是最好,要不然早晚道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