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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游艇在漆黑的海面上随波起伏,船上的人都已安然入睡。

总统套房内,昏黄的小夜灯映照出豪华卧室的轮廓。

圆形大床上,被褥间露出一张恬静的睡颜。

“咔嗒”——门锁开启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然而床上的人儿依旧沉睡未醒。

一道高大的身影悄然立在卧室,修长的手指轻轻按灭了小夜灯。

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在黑暗中格外明显。

男人适应了夜色,借着落地窗外洒落的月光,缓步向大床靠近。

柔软的大床微微下陷,男人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被窝。

南宫卿儿在睡梦中感觉到温热的唇瓣在自己脸上游移。

那触感轻柔得近乎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醒她。

湿润的吻最终落在她柔软的唇上,带着薄荷与酒香的交织,温柔地品尝着她的甜美。

“嗯~”她无意识地轻哼一声,在朦胧中回应着这个吻。

男人的吻渐渐染上情欲,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在精致的锁骨处流连。

滚烫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地游走。

直到一具强壮的身躯完全覆压上来,南宫卿儿才猛然惊醒。

眼前一片漆黑,身上真实的触感让她瞬间清醒。

“呜——”她刚要尖叫,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捂住了嘴。

她羞愤交加地挣扎,双手却被轻易制住,按在枕边。

男人强势的吻封住了她的抗议,掠夺着她的呼吸。

本就酸软无力的身体被完全压制,某个不容忽视的存在正抵着她。

恐惧的泪水夺眶而出。

是谁?!

萧逸?贺时初?

贺时初确实有房间钥匙...

他们虽然生气,但应该不会这样对她...

除了他们,船上还有船员和服务生...

混乱的思绪中,她找准机会狠狠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男人吃痛闷哼。

这声轻哼让南宫卿儿浑身一僵:“...慕宇辰?”

“认得出我?”熟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喝醉的时候怎么就认不出来了?”

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随即又被怒火取代:“混蛋!”

她猜遍了所有人,唯独没想到会是他。

船在远海,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而且这个吻与往常截然不同——温柔得近乎生涩,连惯用的冷香都换成了木质调。

慕宇辰松开钳制,任由她的拳头雨点般落在胸前。

但她扭动的身体反而点燃了更炽烈的欲望。

他再次俯身吻住她,直到她因缺氧而挣扎才稍稍退开。

“他的吻技有我好吗?”低沉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

“......”南宫卿儿终于得以喘息,胸口剧烈起伏着,脑海中一片空白,连反应都变得迟钝起来。

“需要想这么久?”惩罚性的揉捏引来她的一声惊喘。

南宫卿儿按住他作乱的手,心里陡然生了反骨:“你就不怕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

慕宇辰冷笑:“如果他不介意天天戴绿帽子,尽管试试。”

寂静的走廊上,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在总统套房门前戛然而止。

来人似乎经历了漫长的犹豫,修长的手指终于轻轻叩响房门:“卿儿~”

这声呼唤不轻不重,恰好让房内两人听得真切——是萧逸特有的温润嗓音。

慕宇辰的眸光骤然转暗,骨节分明的大手粗暴地掀起真丝裙摆,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猛然间闯入了她的世界。

“啊~!”南宫卿儿猝不及防地痛呼出声,随即慌乱咬住樱唇。

然而那声带着颤音的娇吟已然穿透门板,清晰地传入萧逸耳中。

慕宇辰俯身在她耳边低笑,灼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耳垂:“让他听清楚,你是谁的人。”

他的动作毫不留情,每一下都带着惩罚的意味。

南宫卿儿拼命压抑着喉间的喘息,指甲深深陷入男人肌肉紧绷的后背。

透过朦胧的视线,她看到慕宇辰眼中燃烧的占有欲,那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

门外,萧逸挺拔的身形瞬间僵直。

那熟悉的螺旋桨轰鸣果然不是错觉——慕宇辰竟真的在这里,此刻正在对卿儿...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只要听到一丝反抗的声音,便会立即破门而入。

然而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他沉重的心跳声。

最终,他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走向甲板。

海风裹挟着咸涩的气息扑面而来,萧逸凝视着漆黑如墨的海面,仿佛整个灵魂都已沉入无底深渊。

“他来了?”

贺时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刚接到通知,一架直升机降落在游轮的停机坪上。

萧逸没有回头。

答案早已刻在两人心照不宣的沉默里,无需言语。

贺时初缓步走到栏杆旁,与萧逸并肩而立。

清冷的月光下,两道身影被拉得很长,却不及心头阴影的万分之一。

套房内,情欲的气息浓得化不开。

慕宇辰故意让那声娇吟传出,已是最大限度的容忍。

他绝不允许其他男人听到更多专属于他的声音。

此刻,他正封住她的唇,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以几乎令人窒息的深吻宣告主权。

南宫卿儿浑身紧绷,本能地想逃离,却被他扣着秀腿。

纤纤素指紧扣在他肩头,难以忍耐地抓挠着。

想到萧逸就在门外——他刚才一定听到了……

强烈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咬死身上的男人。

这下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别分心。”慕宇辰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回神,身下的动作愈发凶狠,“看着我。”

男人这次简直像头失控的野兽,前所未有地发了狠,疯狂地……

南宫卿儿声音颤抖,眼角泛红:“混...蛋...”

慕宇辰在疯狂的情欲下硬生生抽出一丝理智,忍着不动:“这里他来过吗?”

他的手指恶意地加重力道,南宫卿儿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

羞耻与快感交织,她几乎要哭出来。

“没...没有...”她断断续续地回答,声音染上哭腔,“只有你...一直都是你...”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慕宇辰哪根神经,他的动作突然温柔下来,转而用唇舌膜拜她每一寸肌肤。

恍惚间,南宫卿儿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他也是这般,前一刻强势得令人害怕,下一刻又能温柔得让人心碎。

“卿儿...”他唤她的名字,不再是充满占有欲的命令,而是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珍视。

这个转变让南宫卿儿鼻尖一酸。

她伸手抚上慕宇辰的脸,指尖描摹着他锋利的轮廓。

渐渐被逼出了堆积多时的欲望,和着微疼而起的快感开始不断席卷而来。

好久没有这样亲密,让她有种熟悉的陌生感,像重新交了一个男朋友的悸动。

这算是他回国之后,她第一次清醒地承受…

她眼角泪水直落,说不出的酸爽。

当快乐达到顶峰时,她死死咬住慕宇辰的肩膀,将呜咽声闷在两人紧贴的胸膛之间。

“记住这种感觉。”他在她汗湿的耳边呢喃,“只有我能给你。”

南宫卿儿不知是累还是困,彻底昏睡过去……

窗外,海浪如同愤怒的巨兽般拍打着游轮的身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