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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不过千两的青铜古剑,价格竟如脱缰野马般一路狂飙!

二十万两的叫价声刚落,新的报价便如惊雷般炸响!

竞拍的火药味弥漫全场,几个包厢仿佛在用银票短兵相接。

“邢大人的这把青铜剑,”孟长生手指轻叩桌面,望着下方胶着的战况,语带深意地感叹,“可真是‘价值连城’啊!”

秦昊自然听出他弦外之音,目光沉静地注视着下方,微微颔首。

与宁青柏那套无人问津的宅院相比,此刻的疯狂简直是云泥之别!

“看来,”秦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此剑怕是要成为今日当之无愧的魁首了。”

孟长生无声地点了点头。

然而,令他们,也令全场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这场银钱的厮杀,才刚刚拉开最血腥的序幕!

三十万两……四十万两……五十万两……八十万两……

冰冷的数字被欧阳谋嘶吼着报出,每一次跳跃都像重锤砸在众人心口。

当价格悍然冲破百万两大关,并且仍在节节攀升时,秦昊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那几十万几十万往上叠加的,可是实打实的白银!

难以置信的情绪如瘟疫般蔓延。

不仅秦昊与孟长生面面相觑,台下的赵大海也收起了惯常的笑容,眉头紧锁;连见惯大场面的欧阳谋,此刻握着木槌的手心也沁出了汗,嘶哑的嗓音带着难以置信的亢奋。

一件青铜古物,竟拍出如此骇人听闻的天价!

一百三十万两……一百三十一万……一百三十五万……

一楼二楼的看客几乎全都站了起来,脖子伸得老长,目光死死钉在三楼那几间仍在激烈交锋的包厢上,甚至都忘了呼吸。

整个戏院只剩下欧阳谋破锣般的嘶吼,以及令人心惊肉跳的报价声。

“一百三十五万第一次……二十三号包厢一百三十六万!七号!七号出价一百三十七万!……一百四十万!二十号包厢!二十号贵客出价一百四十万!还有没有继续加价的?!”

欧阳谋的嗓子已近撕裂,双眼因激动布满血丝。

到了这个份上,连孟长生都忍不住倾身向前,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呼吸变得粗重。

二十三号包厢终于偃旗息鼓。

场上只剩下七号与二十号仍在缠斗。

二十号气势如虹,每每七号刚报出价格,它便如影随形地立刻加码,寸步不让!

反观七号,每一次出价都显得异常艰难,总是在欧阳谋喊到“第二次”时才勉强跟上。

“一百四十三万两!七号包厢出价一百四十三万两!请问……”欧阳谋的目光急切地扫向二十号方向,话未问完,便像被掐住脖子般陡然拔高:“二十号!二十号客人直接报价——一百五十万两!!”

“一百五十万两第一次……”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全场。

欧阳谋的目光在七号包厢方向停留了数个心跳的时间,确认再无动静,终于用尽全身力气,将木槌狠狠砸下!

“咚——!!一百五十万两成交!恭喜二十号包厢的贵客!!”

槌音刚落,不知是谁率先拍响了手掌,紧接着,如同点燃了引线,雷鸣般的掌声瞬间席卷了整个戏院!

这掌声,是献给那位豪掷千金的二十号买家,是献给几近虚脱却缔造了奇迹的欧阳谋,是献给主办方百宝阁,更是献给在场所有人共同见证的这场足以载入史册的拍卖——千两之物,拍出一百五十万两!

这已非奇迹,而是神话!

孟长生亦用力拍着手,脸上满是惊叹:“一百五十万两……不知是哪位大人,竟有如此手笔!经此一役,这场拍卖会怕是要名动十国,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了!”

秦昊沉默不语,心中亦是翻江倒海,既有对这天价的震撼,也有一丝莫名的沉重。

他暗自长长吁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无形的重担。

二十号包厢内。

一名约莫二十八九岁、面容瘦削的青年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哼,凭你也想跟本少爷争?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他身旁,一个年纪稍长、身材矮小、形容猥琐的青年刘农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声音带着惶恐:“贺、贺少……这可是一百五十万两啊!是不是……太多了点?”

若秦昊在此,必会惊掉下巴——这两人,一个是早该下狱的刘农,另一个,则是不该出现在永安的金陵知府贺平之的公子贺羽!

贺羽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你懂个屁!只要能帮我爹度过眼前这关,保住他头上的乌纱帽,别说一百五十万两,就是二百万两,也他娘的值!”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仿佛在浇灭心头的燥火。

刘农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贺少高见!只是……便宜了秦昊那小子!这么多银子,最后可都进了他的口袋!”

贺羽闻言,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你懂什么?他拿走又如何?说起来,本少爷还得好好‘感谢’他才是!”

“感谢他?”刘农一脸茫然。

“没错!”贺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非他搞出这场拍卖,我们哪来这么名正言顺又体面的机会,向那位邢大人递上‘投名状’?”

刘农更困惑了:“贺少不是说,您与邢大人的公子邢远乔相熟吗?我们直接去找他疏通,岂不省事?”

“愚蠢!”贺羽斥道,“直接送钱?送多少才算够?送得出去吗?送出去人家敢收吗?风险多大!远不如现在这样,我们花天价‘竞拍’邢大人捐出的‘心爱之物’,再‘物归原主’,这诚意,这体面,这由头,天衣无缝!邢大人能不高兴?能记不住我贺家的‘心意’?”

他越说越得意,仿佛已看到父亲官复原职的场景。

刘农这才恍然大悟,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高!贺少实在是高!秦昊那小子,怕是还在笑话咱们当了冤大头,殊不知他这是搬起石头,替咱们贺家铺了路啊!”

“正是此理!”贺羽畅快大笑,随即收敛笑容,眼神变得急切,“好了,废话少说!我爹在金陵还等着消息呢。赶紧去把那剑提了,立刻送去邢远乔府上!此事必须办得又快又漂亮!”

说罢,他霍然起身,不再看刘农一眼,径直推开包厢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刘农连忙弓着腰,亦步亦趋地跟上。

拍卖台上,*掌声经久不息。

欧阳谋满面红光,如同喝了烈酒,他连连向着四方鞠躬,享受着这属于他职业生涯巅峰的时刻。

稍事平息后,第三件拍品——秦太后那枚贴身佩戴了二十余年的翡翠玉镯被捧了上来。

此物若论市价,百两已是顶天,千两便是天方夜谭。

然而今日底价便是一万两!能竞拍此物者,所求自然非玉镯本身。

参与竞价者寥寥无几。

叫价几轮后,一个包厢直接报出了五万两的高价,瞬间压过所有对手,落槌定音。

这个价格,算是全了秦太后的颜面。

紧接着,独孤纵横的那幅字以二十五万两成交。

此价与秦昊的字画相当,买家多半是冲着字本身而非独孤纵横的权势。

联想到独孤府门庭冷落的现状,这个结果倒也合情合理。

终于,压轴的拍品——李烨的龙凤茶杯登场。

欧阳谋刚介绍完毕,一直端坐于主位、沉默如山的赵大海缓缓站了起来。

他从容地对着全场拱了拱手,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窃窃私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贵客,叨扰了。此物乃今日最后一件宝物,意义非凡。赵某人不才,愿出价二百万两白银,买断此杯之拍卖权,留作纪念。因此,此件拍品选择流拍,还请诸位海涵,多多担待!”

这结果虽有些突兀,但细想之下又在情理之中。

这意味着龙凤杯将被百宝阁以二百万两的“天价”兜底,这笔巨款将高悬筹款榜榜首,而那只保温杯,最终会悄无声息地回到李烨手中。

二百万两,轻描淡写,说送便送!

这份气魄,令在场所有人再次心头巨震!

至此,这场一波三折的拍卖会终于落下帷幕。

虽有意外插曲,但总体仍在秦昊预想的轨道之内。

欧阳谋高声宣布结束,众人带着激动与感慨陆续离场,口中谈论的,无不是那惊世骇俗的一百五十万两和二百万两。

“浩然,”孟长生起身,看向秦昊,“我是自己去见周大福,还是你同我一道?”

秦昊沉吟片刻,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也站了起来:“同去吧。这位赵老板……我对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他望向赵大海离去的方向,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