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霜意最终在苏凌的要求下买了同心结,并且立刻用上了。
宋霜意还有点不敢相信:“这样就行了?”
【可以了。】
【好了,现在宋家问题暂时结束,陆家上一辈暂时也没空来找你麻烦,你可以培养个兴趣爱好了,我记得你当年很爱画画?】
“我都这个年纪了,而且我很久没动过笔了。”宋霜意看着自己的手,她的掌心都是茧子,手也没以前稳了。
【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做家务,不如画画。】
【另外,家务不许做了,只需要在陆厌面前装个样子就行,反正他也从未在意过。】
宋霜意刚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是,这样吗?”
苏凌心头一股火又要出来了,但考虑到宋霜意是被作者意识影响才会如此,又将火气压下去了。
【宋霜意,你不能学着爱自己吗?】
宋霜意摇了摇头:“小苏,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把爱自己,换算成具体的人,所以宋霜意要学着去爱宋霜意,你作为一个旁观者去看宋霜意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她真的过得很辛苦,而且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却被迫为了别人的错误赎罪。】
宋霜意不知道自己是种什么感觉,就像是心底一直压抑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被一下子翻了出来,血淋淋地展示在她眼前。
她好痛,浑身都痛,灵魂都在痛。
“小苏,为什么没人爱我呢。”
【别人都不重要,因为不知道哪天就死了,而自己是与自己相处最久的,所以要永远把自己排在第一位。】
【好了,快去!】
宋霜意不知道自己是被小苏推着往前走,还是自己想走,总之她放下了打扫卫生的事,并且开始购买画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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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陆厌回归。
他如往常一样去了书房,宋霜意只是静静看着,然后传音道:“小苏,你看他根本不知道书房是谁打扫的。”
【今晚给你安排入梦吧,你积分够了,可以查看自己的未来。】
宋霜意点了点头,晚餐吃的很敷衍,陆厌也没多问,直到临睡前,陆厌忽然走过来。
宋霜意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干什么,结果他只是淡淡道:“昕昕要回来了。”
宋霜意诧异之下,点了点头:“是该回来了,她,已经走了三年了。”
陆厌轻轻点头:“三年了啊。”
宋霜意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你还爱她吗?”
陆厌没有说话,眼里的落寞明显。
良久,他缓缓起身:“我今晚去书房睡。”
宋霜意目送陆厌离开后,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但转念一想,或许林昕昕回来,一切就可以回到正轨,她也可以回归自己的正常生活。
苏凌摩拳擦掌地看着这一切,心底暗暗发誓,她今晚就要将后面的高能剧情一一呈现。
让宋霜意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旁观者,观看着宋霜意悲惨又可怜的一生。
当夜。
苏凌让宋霜意入梦。
同时陆厌因为思念林昕昕,导致心脏骤疼,像只虾一样痛到蜷缩却无人知晓,拜他的洁癖所赐,没人敢去打扰他。
那边,好友统子也在初步建立信任之后,以林昕昕积分到达奖励为由,也给她播放了一遍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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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给自己倒了杯猫哈哈,握着高脚杯,翘着二郎腿,非常惬意,惬意到它想邀请两位同事共饮一杯。
“宿,宿主?你化形成熊猫了?”
“好友,好友统子,你,你这是要去杀人?”
苏凌和好友统子挤到花花身边,眼里已经有了杀心。
苏凌:“花花,你很惬意啊。”
好友统子:“花花,你很闲啊。”
花花想压嘴角,但没压住:“确实有点爽,嘿嘿。”
苏凌忽地失去所有力气,往后一倒:“我陪着宋霜意看完了她的受虐剧情,不瞒你们说,我现在很痛苦,脑子里像是装了个炸弹,随时就要引爆。”
好友统子也失去所有力气:“林昕昕一开始还沉浸在爱情里,觉得陆厌对她不一般,就算结婚了,也依旧爱她......结果后面情况急转直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做下一桩又一桩的错事,最后被所有人厌弃,还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因此,她怀疑是我骗她,决定提早回国,我说可以,等她亲自一一验证,就能明白了。”
花花没明白:“那让她们亲自试一试呗,待和剧情一一对应,她们就知道结果了。”
“有的时候,南墙还是得亲自撞一下,才能深刻意识到什么是错的。”
苏凌和好友统子觉得也是,于是闭目休息,等第二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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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陆厌面色红润地从书房出来,踹开主卧的门,恶狠狠地盯着宋霜意,手掐上了她的脖子。
“我昨晚喊你,你没听见吗?”
宋霜意面色惨白,痛苦地摇着头道:“除了打扫卫生外,你不允许任何人进你的书房,你忘了吗?”
陆厌猛地松开手,面色不快地望着她。
宋霜意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面色这么好,是昨晚做了美梦了吗?”
“什么?”陆厌更加暴怒,拽着宋霜意一路去了洗手间,把她摁在洗手台旁,一抬头指着镜子道:“你说我面色......”
镜子里,陆厌气色红润,而宋霜意则是一脸惨白,随时要晕倒的模样。
陆厌手不由得放上胸口:“明明我昨晚心脏疼的厉害,为什么早起一点事都没有。”
宋霜意神色一动,小心开口:“大约是噩梦吧。”
陆厌不相信,打算亲自去一趟医院。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接起之后,林昕昕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
“陆厌,我回国了,晚上他们非要给我办个欢迎宴会,你也一起来嘛,好不好?”
陆厌嘴角不由得挂上笑意:“好......好疼!”
陆厌捂住自己的腰侧,那里刚一阵巨疼,仿佛被利器穿透了整个腰腹,疼的他站不起来。
但镜子里的他依旧气色很好,甚至现在看起来很疼的模样,也像是装的。
宋霜意当然知道他不是装的,但为了装大度,她还是道:“我听到了,如果你要过去,可以大大方方直接过去,不要用医院的借口,不然会报应在自己身上的。”
宋霜意说罢,面色发白地离开了洗手间。
陆厌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颤抖着挂了电话后,拨打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