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的目的达到了,因为慕白和谢繁花的死,慕、谢两家不顾一切对苏家出手。
慕家出动了死灭棺、谢家则叫出了最强的谢七刀。
不过,这些都是苏昌河早就预料到了,所以,他也没什么高兴的。
反而,因为苏喆的选择,苏昌河头疼至极。
他想不通苏暮雨到底是怎么说服苏喆的,明明这人也不愿意待在暗河,怎么还会选择保住大家长。
难不成苏暮雨那里,出现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故?
只要想到苏暮雨有事瞒着他,苏昌河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红光,“苏暮雨,我们才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可是,为什么自从你做了傀后,我们之间的距离为什么会越来越远了呢?”
“不,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我!”
偏偏这个时候,有个不长眼的苏家弟子,过来传话道:“苏昌河,家主要见你,赶紧的!”
苏昌河心中怒气无处发泄,正好,来了个靶子,他直接一个匕首飞射出去。
那名弟子倒下前,眼中还带着不可置信之色。
苏昌河熟练的将匕首收回来,“啧啧 ~ ,我还是真是帮苏暮雨捡剑捡顺手了,下意识就给捡回来了。”
“不过,又省了一柄匕首钱,用来养苏暮雨,也不错。”
天知道,养一个苏暮雨有多费钱,估计也只有苏昌河本人知道了。
看看,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送葬师苏昌河已经为钱折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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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
苏昌河站在苏家主面前,他吊着胳膊,一副受了重伤,无法继续出任务的虚弱模样,别说,他伪装的还挺像的。
起码,苏家主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再加上,苏昌河特别会装傻,面对苏家主的质问,他只承认自己杀了谢繁花,绝口不承认是他让“苏喆”杀的慕白。
苏家主心知肚明,这里面绝对有苏昌河的手笔。
不过,事已至此,不可挽回。
更重要的是,苏昌河此举,给了苏家主一个把野心放在明面上的机会。
就这样,苏、慕、谢三家中老一辈的人都被苏昌河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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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城
大家长的毒解了,这意味着慕克文的性命也走到了尽头。
面临死亡,慕克文却是从未有过的放松。
因为,他解脱了,自由了,也得到了一直以来想要的答案。
苏暮雨看到慕克文顺利出来,他便知道大家长虽然表现出一副提防慕克文的模样,可实际上,大家长最信任的人就是慕克文了。
因为,人在性命攸关时候的反应是做不得假,也伪装不了的。
可惜,他们刚解开误会,却要生死相隔。
苏暮雨想挽留慕克文,起码等大家长醒后,聊聊天,也是好的。
慕克文拒绝了。
他的一生都在围绕着大家长,为大家长而活。
如今,临了了,他想为自己活一次,想看看暗河外的世界。
苏暮雨只好命人在暗处护着慕克文,在其死后,为其收殓,葬入那个传说中的“家园”。
......
大家长醒后,从白鹤淮口中知晓解毒的内情后,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白鹤淮的吃瓜上瘾犯了,“大家长,你和克叔......”
或许是刚解了毒,亦或许因他的猜忌,错过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大家长不再伪装自己的兴趣,强忍内心的悲痛,感慨道:“我以为不会有人会对我付出真心了,阿克,你......”
“若我们不是生在暗河,该有多好啊!”
“一切都晚了啊!”
之后,无论白鹤淮怎么问,大家长都不肯再多解释一句。
吃瓜最忌讳吃的一知半解,这会让人心痒难耐,抓心挠肝,只为探得全貌。
可是,这故事的主人公偏偏是暗河大家长,白鹤淮即使有亲爹苏喆作为底气,她也不敢多问了。
更何况,在别人有倾诉欲的时候,你多问几句,那没什么关系。
若是在别人不愿多说,仍旧选择仗着些底气,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就是惹人厌烦了。
比如,百晓堂!
白鹤淮最爱吃瓜看戏,百晓堂知晓天下情报,可是,对于百晓堂无论任何时间、地点,以何种方式,只要拿到情报便可的搜集方式,她敬谢不敏。
不谈吃瓜,接下来就是正事了。
苏喆过来请辞,他要离开暗河,他已经缺席女儿成长了,以后,他要和女儿生活在一起。
大家长知道白鹤淮是苏喆之女后,便明白她当初为何会答应救他了,还有移魂大法,原来是为了找父亲啊!
只是,离开暗河,不是他这个大家长同意,便可以的。
苏喆见大家长不同意,当即就要动武。
这时,暗河的定海神针 - 苏暮雨闯了进来,“喆叔,能否让我先跟大家长好好聊一聊?”
在暗河中,只要没有彻底沦为杀人武器,只要心中有一丝人性,只要向往自由的人,他们都不会拒绝苏暮雨的请求。
更何况,苏喆一向对苏暮雨十分欣赏,他当即同意苏暮雨的请求。
“行,你先聊,要是聊不通,记得喊一声。”
苏暮雨微微点头应下。
暗河中人给出每一丝好意,都会有伤及自身的危险,所以,都值得被珍视。
尤其是像苏暮雨这般温柔的人,他对待别人的好意,更是会以十倍报之。
此刻,屋内只有大家长和苏暮雨二人。
大家长以为苏暮雨像苏喆一样,也是过来向他讨要自由的,直接道:“暮雨,你完成了属于你的承诺,我会给你自由。”
“当年在鬼哭渊之外,那一剑,我给你下了生死同之毒,七年之期将至,我今日就为你解毒。”
苏暮雨直言道:“不必了,大家长,毒,多年前就已经解了。”
大家长瞳孔微缩,“什么?”
“十八剑阵大成那日,剑气冲灌全身,竟意外将那毒化去了。”
听了苏暮雨的解释,大家长根深蒂固的观念受到巨大的冲击,“原来是这样吗?”
“我一直以为你愿意不顾性命的保护我,是因为生死同的束缚,原来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