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接收女秘书们的碎碎念，内容过于私密，老簿听完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也由此得知老板办公室唯一的通风口在夹层密室里。
在通风管道里蠕动了两个多小时，身体每一寸肌肉都是酸的，从通风口掉下来摔在水床上一动不想动。
“快起来，胖老板和那几个女秘书在这间密室里做过什么你是不知道吗？我看见这张床就觉得恶心。”
“老簿，旁边箱子里的东西应该更猎奇，想看看吗？”
“起来干活，我在这一刻也待不下去。”
密室门藏在档案柜后面，出来的时候安安静静，一转身看到一双眼睛藏在办公桌下与我四目相对。
“有活口。”
“不要杀我，我是新来的，今天第一天上班，什么也不知道。”
我立刻上前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继续乱叫引来外面的疯子。
“别叫，如实回答问题我不会杀你。”
“好。”
“你叫什么名字？”
“王刚。”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向老簿确认。
“名字你能听得懂，需要我再翻译一遍吗？”
我询问王刚能否用母语交流，她答应后明显冷静了很多。
“王刚，你一个女孩独自来到这边不害怕吗？”
“我在霓虹国读的书，毕业后想进大城市闯一闯，如果能学到点东西回国后更好找工作。”
“你也是来镀金的吗？我今天来这家公司面试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事。”
“你不是杀手？”
“王刚同学，你电影看太多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比电影可怕多了，既然你不是杀手能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
“叫我里昂就行。”
“还说不是在拍电影，你的名字就像电影里的人物。”
一番交谈下来王刚对我逐渐放松警惕，打算与我合作逃出去。
王刚从桌底下爬出来舒展身体，看她的身材就知道那胖子老板没安好心，好在这是她上班的第一天。
“里昂哥，你怎么知道办公室夹层里有个密室？”
“我不知道那是个密室，被外面那把疯子追得没地方跑躲进了通风管道，看有间房子没人就跳下来了，没想到是间密室。”
“里昂哥，那间密室是用来干什么的？”
“王刚，你应该庆幸上班的第一天就看到了公司最混乱的一面，不然那间密室将会成为你永远的噩梦。”
“大概明白了，我在小电影里见过，里面会有皮鞭什么的。”
“知道就行别说出来，本以为你只是长得成熟没想内心也很成熟，现在的女大学生都这么早熟吗？没结婚就要成少妇了。”
“里昂哥喜欢少妇吗？”
“一会你自己找地方跑。”
“我错啦~”
老板的电脑能随意控制办公区域的摄像头，这给了我极大的视野优势。
当着王刚的面研究仪式系统出去后很可能会被她举报窃取商业机密，甚至将这场暴乱的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经过老簿反复确认后王刚没有诞生业像的征兆，我也不忍心直接将她干掉。
“王刚，出了门跟紧我，等到达货运电梯门口后我来引开附近的疯子，电梯门一开你立刻进去，不必等我。”
“里昂哥你什么意思？让我抛下你独自逃跑？”
“我们是老乡，要做到不抛弃不放弃。”
“不背后捅我一刀算不错的了。”
“你说什么？”
“我说，听你这么说我挺感动的，但一码归一码，这不是团队游戏，能跑一个算一个，如果你能顺利坐电梯下去，我就有其他办法下去。”
“里昂哥，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拖你后腿。”
“王刚，请你相信我。”
我坚决的态度起到了激励作用，王刚为了能迈开步子咬牙撕开了新买的工装裙，脱掉了高跟鞋紧紧跟着我。
我先打电话去前台吸引疯子们向正门靠拢，然后将货运电梯的钥匙交给王刚，自己找了把类似的钥匙骗她有两把。
准备完成后根据监控画面找了一条相对安全的路小心翼翼前往货运电梯。
路上碰到两个保洁大叔，他们年迈的身体对我造不成任何危险，打晕后塞进厕所隔间，处理完我才想起身后的王刚，从表情上就能看出她已经开始起疑了。
王刚一路上闭着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货运电梯附近有十几个从软件实施部出来的壮汉。
王刚看到我轻松解决掉年迈的保洁大叔会起疑，再当着她的面解决掉这群壮汉基本就能把我之前塑造的人设彻底毁掉，谁会相信一个来面试的工程师有这种身手。
“王刚，前面人太多了，一会我绕到另一侧引走他们，你找机会开电梯下楼，不用管我，千万别回头。”
“里昂哥，我会带人来救你的。”
米金町的治安系统形同虚设，王刚出去找人帮忙大概率会把自己搭进去，但为了获取情报我不能过多提醒她。
“这里的事传出别人第一反应就是不信，自保要紧。”
我把王刚藏在纸壳子里，自己找了另一条路绕过去利用打印机制造声响吸引他们进入打印室。
打印室很快被昏倒的人填满，等我再回来货运电梯已经到十楼了。
我回到办公室回放货运电梯门口的监控录像，确认王刚顺利下楼后安心找那套转衰为盛的仪式系统。
电脑里有两个分盘，系统盘里只有几个常见的软件，另一个盘几乎是空的，两侧抽屉堆叠着各式合同。
我突然想起柯尔斯特网络招聘的岗位里有一个刚失效的资料员岗，王刚很可能就是那个资料员。
我钻进桌洞仔细摸索每一个角落，结果真让我摸出一个加密U盘，密码提示为资料员，我捡起王刚丢在地上的工牌把她的编号输入进去成功解锁。
U盘里只有一个地址，位置在米金公园旧址现普罗修斯集团A座14楼。
老簿觉得事有蹊跷这个地址颇有祸水东引的感觉，我决定再翻翻电脑，把自己知道的隐藏文件方法全部试一遍。
“老簿，我能试的都试了，里面啥也没有，这台电脑与服务器没有任何关联，可能只是一台日常办公电脑。”
“华鸢，调出监控画面看看那家伙的尸体还在吗？”
我把画面调到会议室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那些被电过的员工正在分食那具尸体。
不同于丧尸的胡乱啃食，它们进食的很文明就像在食堂里排队打饭。
镜头拉近，员工从尸体的血洞里取出U盘依次回到工位上恢复工作状态，躺在地上的尸体逐渐干瘪，人事经理收敛起沾血的衣物回到前台。
“原来监控就是控制终端，员工是它的命令行，即使身死也能继续维持公司运转。”
警报状态没有解除，我和老簿商量如何撤退，转头发现监控里的每个人都在盯着我们，目光穿透屏幕竟在我脸上留下了几道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