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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簿推测借贷人想要在特待区里展开剥灵狱需要业像配合,能维持的时间也很有限,我在八角笼里拼杀撑到了时间结束。

笼影持续时间缩短,借贷人也不能肆意妄为,或许特待区就是靠着这种平衡维持住了繁华的表现。

简单休整后我再次坐上电车前往米金町,路上经过真正的森洋女高,院落老旧墙皮脱落,隐约能看到几个女生抱着书穿梭在走廊上。

老簿隔着上百米仍能感受到校园里溢出的怨气。

“华鸢,尽量在黄昏前赶回来,你已经暴露在那群女学生面前,黄昏后经过森洋女高恐怕还会再碰上神津薰那样的业像宿主。”

“当然,含苞待放的玫瑰看看就好,我可不想被扎出满身血洞。”

繁华之都从南到北分为三个区域,米金町发展的最早位置靠近内陆,商业区楼层高度普遍在25层以下。

外来打工的普通人多数会选择在米金町租房,出站台就能感受到浓厚的生活气息,临街商铺以快餐店和房屋中介为主。

午饭时间我打算吃点东西在前往金米证券。

老簿看到一家粥饼店感觉很是亲切,我拿出黑金卡对照商标,果然有这家。

“在老家吃馅饼蒸包,怎么出来一趟还要继续吃这些,我看旁边那家寿司店很不错。”

“省省吧,二个拇指大小的寿司能换十个包子,你有多能吃心里没数?”

“不行,至少要吃顿塔克,馅饼吃腻了我要吃卷饼。”

老簿只是听说过塔克,见我如此感兴趣不免也有些好奇。

我独自进店打包带出来,老簿看到实物后很失望。

“华鸢,你确认这不是开着口的煎饼果子?”

“硬要说的话,这更像是把煎饼果子里的脆饼单独拿出来夹上蔬菜和酱料。”、

“华鸢,这一盒能换多少个煎饼果子。”

“估计在八个左右。”

“八个够你吃三顿,这盒一顿就吃完了。”

“老簿,你说话好像我姥姥,老人家总说一袋零食能换多少个馒头。”

“换成一百个馒头撑死你。”

能看到老簿恢复人味我还是很高兴的,钱没白花。

吃完一盒大概七分饱,路上再买杯奶茶就是我在老家两天的饭钱,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出入金米证券的人西装笔挺手上拿着咖啡,我拿杯奶茶出现在他们当中就很像是个刚来实习的大学生。

其中有几个地中海秃头男也不知是羡慕我的发量还是嫉妒我被美女围观,投来的眼神里充满着敌意。

我自然是没心思跟他们争那些欲壑难填的少妇,她们的眼神对我来说比敌视更可怕,好似要把我吃干抹净一样。

老簿在街角的一棵树上发现了寻人启事,一张叠一张厚度堪比日历,而且每一张寻人启事都不同,失踪了将近两百人。

“最后一张距今不到半年,几乎每天都有人失踪,这附近的人不害怕吗?”

“华鸢,每天都有人失踪意味着治安系统近乎崩坏,以后在路上碰到有人搭话,特别是询问华医生的,千万别承认,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治安系统崩坏咨询师就会爆单,换言术把舌头说折了也化解不了这么多怨气。

午休时间结束金米证券恢复营业后我第一个冲了进去,保安拦下我指着旁边吐号机责令我必须先摇号。

证券所守规矩,我摇到62号,前面全是提前预约的,可以说是来了大早却赶了个晚集。

预约后十分钟内不到场自动失效,我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失效三分之二,我不禁怀疑有借贷人利用预约暗中拖延我。

这在期间我把这家机构的套餐业务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只有一个海外投资保险勉强能用得上,最小额度三万块,把半年的报销额度全用上勉强够。

又等了一个小时,报号提示我前往十四号柜台,接待我的女业务员曾在午休时间有过一面之缘,她那副望着我拉丝的眼神再次出现。

“帅哥你好,我叫珍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珍妮的语调带着些许口音导致老簿翻译慢了,许久才回复需要办理投资保险。

珍妮递给我一沓很厚的合同,里面的条款像天书一样,不用老簿翻译我也知道合同里布满了文字陷阱。

我当然不会轻易签合同,利用了解合同的机会套取信息才是目的。

珍妮对我很感兴趣,刚好借此机会装成海外来的富二代拉近距离。

拜金女是最好对付的,稍加引诱便可获取大量信息。

公司老板勾引过多少业务员,为了业绩其他同事私底下干的那些龌龊事,以及最重要的负责开发证券交易系统的母公司地址全部获知。

代价是一场注定会放她鸽子的晚餐。

柯尔斯特网络与金米证券相隔两个街区,早川女士曾负责前往柯尔斯特核对交易报表,两人因此结缘符合逻辑。

距离日落不足两小时,这点时间只够我抄近道赶过去看一眼建筑外观。

本想踩个点就走偏偏遇上道路抢修,迫不得已爬上临近大楼的天台观察布局。

柯尔斯特网络位于顶楼,从我的位置只能看到服务器机房,上下五层全是服务器对于我这个技术出身的人着实有些震撼。

拍了几张照片准备下楼,进入电梯后我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大楼属于一家报社,电梯里有很多报纸元素。

“可惜纸媒过时了,拿张报纸坐在公园长椅上享受退休生活应该是件挺美好的事。”

“华鸢,这报纸上的新闻似乎一点也不美好。”

“什么新闻?”

老簿指着天花板上的新闻直摇头,那是一则抛尸案,凶手在一个月内连续作案至今没有落网。

老簿怀疑近期的失踪案与这名销声匿迹十多年的连环杀手有关。

电梯恰好在此时开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进来时热闹的大厅现在鸦雀无声,大门紧锁前台空无一人。

“不应该啊,上下楼用了不到半小时,怎么可能突然就天黑了。”

“老簿,我们该不会又——”

“你还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释吗?”

“第一次到这也会沾上因果吗?”

“或许不是针对你的,大概率是针对咨询师的。”

整个大厅只有我来时的电梯亮着光,那些作为装饰的报纸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天花板记录着连环杀人抛尸案的诸多细节,记述者仿佛全程目睹了这一系列的作案过程。

左右两侧是受害者家属的访谈记录,愤恨之言几乎要具象化砸在我脸上。

地板相对干净,只有几则调查局出示的案件追踪报告,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