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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卢斯是故意的?”

“我不这么认为,他的腿在抖。”

碎掉的灯泡自行复原,触手藏匿于绿光之中难以判断位置,我还想再打碎一次灯泡却被老簿拦住了。

“怎么又拦我,你发现它的腿在抖却不让我过去帮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需要再次打碎灯泡,我能看见触手的具体位置,找准时机砍断其中一根即可。”

“老簿,自此来到重症区你好像很兴奋。”

“华鸢,普通病房是无差别压制,重症区情况相对复杂,有些区域对我来说就像兴奋剂一样。”

“李卢斯恰好与我相反,在这里几乎是寸步难行,他现在如同被巨蟒缠住的小孩一样撑不了多久。”

老簿将位置锁定在左边第二扇门,我担心前进的过程中碰到触手的会让它们调转枪口,准备使出飞斧神技远程砸断触手。

“华鸢,有把握吗?”

“用的是李卢斯的运气,这里没别人,扔偏了算它倒霉。”

压力给到老簿,他必须预判关键触手裸露出来的时机。

我高举斧头严阵以待,希望兴奋剂能强化老簿的洞察力。

“出手!”

打倒巨斧石像获得的力量汇聚在这一击之上。

圆锯般的粗犷,手术般的精准,这一击成功斩断缠住李卢斯头部的触手。

李卢斯脱困后速读了一段咒语,一个空翻回到我旁边。

“没想到你也有翻车的时候。”

“大意了,这次出现了两种新型触手,估计是先将本体尘螨化,接触到目标呼吸道的瞬间集合成实体发动攻击。”

“我本就无法发挥全部实力,阴沟里翻船在所难免。”

“找理由,你这就是在找理由。”

“华鸢,你是被某个功利心极重的人夺舍了吗?说这种话不怕挨打?”

“夺舍了就该眼睁睁看着你憋死。”

“特待区真是个好地方,如果不是为了获取线索,我真想把你们都引诱到这袭杀。”

李卢斯退回上个岔路口选择了另一条走廊。

“你要找的东西不在那六个房间里?”

“华鸢,刚才那六个房间已经是寻业房了,我要找的东西本身自带巨大罪业,填满一个房间轻轻松松,根本不需要另找他人入住。”

“寻业房是什么?”

“特待区独有的寄生物,自带反越狱功能,高效又节能。”

“自古就有还是季姐操作的。”

“季女士动用大量人力物力把它们集中在重症区,参与那次行动的犯人几乎全变成了紫色守卫。”

李卢斯脸上洋溢着赞许之情,如果它是个普通人我大概率会帮忙撮合两人的婚事。

“老簿,你有看到过地图吗?在普通病房区每个岔路口都有地图,虽然画的不怎么样但至少有个参照,怎么这里什么也没有。”

老簿表示没看到,李卢斯站在岔路口中央以挂画为例解释了原因。

“这里的寄生物不止寻业房一种,就拿竖着的标语来说,它们很可能是类似巫火虫的能量昆虫,连成一排有扭曲空间的能量。”

李卢斯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标语,没想到它们真的动了起来,迅速改变排列方式将李卢斯送去其他地方。

“活了上千年的人怎么就改不了手贱的毛病!”

“老簿,你能推算出重症区有多大吗?”

“根据空气流通情况,目前大概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

“之前有多大?”

“寻业房缠住李卢斯之前大概有十五个篮球场大小。”

我平时不打篮球,对十五个篮球场没概念,但我知道四个足球场大概有三万两千平米左右,一个寻业房不足二十平米,寻找难度不亚于在水上乐园里找一杯水。

“老簿,粘上重症病人的因果会怎么样?”

“好奇害死猫,但我可以尽力帮你寻找那些原本就存在因果的人。”

“戚折依会在这里吗?”

“你还是问出来了,过桥的时候碗中首就有意听你讲出这个问题,如今你还是问出来了。”

“可惜我不知道,但我推测她不在这,还不到你们见面的时候。”

“先帮我找一个因果不深的人试试水,我真的很好奇关在重症区是怎样一种感觉。”

老簿在前面找我在后面走独木桥,只要他不停下我不会看向两侧任何房间。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隔着门板两侧房间愈发躁动起来,它们似乎对我这个落单的人很感兴趣。

它们的好奇心很快便穿透门板显形在门框上,传统一点的用美色诱之,凶残的直接变成我在现实世界里的亲人朋友,用极为惨烈的死相吸引我侧目。

其中不乏我已经去世的亲人朋友,我的姥姥,我的四舅,我的表哥,挤在门缝里不断的哀求我带它们回家。

等待它们的只有冷漠的步伐,已逝之人我自会前去祭拜,这样的行为只能徒增我对怪物们的怒火。

老簿突然停下看向一扇房门。

“找到了?”

“不,继续走。”

“老簿,你看到了什么?”

“一些你不认识的先祖,它们同样想迷惑我。”

老簿找到了2108号房间,与我大学宿舍同号。

“老康在里面?”

“你知道的,他不会在这里。”

我打开观察窗,房间内部装饰布局完全仿照大学宿舍,一个长头发的女孩坐在舍长床上。

“果然是她,舍长的前女友,我所在社团的学姐,舍长通过我认识了她,两人谈了三年在毕业前夕遗憾分手。”

“华鸢,你们之间有什么隐情吗?”

“我曾经撮合过两人,有意无意的暗示我们舍长想更进一步,但也只提过一次,你情我愿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你们舍长得手了吗?”

“没有,后来有人传话给舍长说她给了别的男人,最后也是因为这件事分手的。”

“从大二开始我和学姐几乎不联系,期间发生过什么一概不知,要论因果确实算很小的了。”

老簿向里面望了一眼,学姐竟然有反应,眼泪婆娑的看向老簿,我不明白这是为何。

“你们认识?”

“你的这位学姐貌似——”

“不要告诉我学姐喜欢我。”

“不算是喜欢,准确来说是信赖,她相信你的人品所以才同意跟舍长谈恋爱。”

“舍长骗了我?他实际上得到了学姐,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把学姐踹了,然后还造谣害她孵化出业像。”

“符合逻辑,但你有没有觉得这套推理过于流畅了,现实远比推理剧魔幻。”

我立刻盖上观察口不打算继续深究,吃一堑长一智,自此舍长和学姐分手我再也没有撮合过任何人,最近一次产生那样的想法还是因为季姐。

“或许是学姐自己放走了幸福的可能,去下一间吧。”

我们继续寻找目标,经过两个岔路口后不约而同的站在同一间空房面前。

“这地方有点像我在外包项目上的办公室,跟它相连的房间也很像当时的机房。”

“这里发生过一件印象特别深的事,当时的项目组长连续加班两个月,总算等到假期回家跟妻女团聚几天。”

“结果第二天接到甲方电话投诉屏幕卡顿不能控制,组长凌晨三点高铁加飞机狂奔两千公里回到现场给无线鼠标换了一节七号电池。”

“我那时候已经被下放到别的项目现场了,听到后仍是大为震惊。”

“如果我晚走一周的话,说不定组长就不用赶回来,他的女儿也不会因为在商场哭闹着喊爸爸而发生意外。”

“华鸢,这一间不是寻业房,里面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要进去看看吗?”

推开门的瞬间笔记本的屏幕亮了,是组长的全家福,我对着屏幕鞠了一躬,屏幕闪烁了几下便熄灭了。

隔壁房间发出咚的一声,几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嚷嚷着要我放他们出去。

“这帮酒囊饭袋怎么还没有魂飞魄散,组长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掉线了?”

我在笔记本周围仔细检查了一遍,原来是电源线连接松动了。

我将其恢复后还是不放心,就地取材进一步将其加固以免再次被震掉。

“组长能释怀我可忍不了。”

笔记本恢复运行后开始正常循环折磨程序,旁边房间不断发出哀嚎声和打斗声,声音很是悦耳,心满意足的前往下一个房间。

“华鸢,我感应到李卢斯就在附近,注意周围的空房间。”

老簿仔细分辨后将目标锁定在正前方第二个空房间,在它前面有个舞厅一样的房间,触手跟随彩灯舞动形成了一道屏障。

正当我犹豫是否要靠近呼喊李卢斯时那些触手率先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