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女孩是不是都喜欢给在意的人定个固定联系时间?”
“那你觉得我们三个谁更在意就去联系谁。”
“公事公办,我尽量联系贺纪妄,你们也帮她听着手机铃声别错过。”
我们在车站分别兵分两路,我要找到极端分子还能有谁,当然是李卢斯。
“老簿,还记得首次遭遇李卢斯发生的事吗?他控制了整节车厢,言语极端却没有当着我的面把车厢里的人杀光。”
“那时候他还在装疯子艺术家,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玩杀人艺术的面具小丑。”
“你是打算随便找节车厢守株待兔吗?”
“我哪守得起,一张高铁票好几百,坐不了几趟就要露宿街头了。”
车厢初遇发生在查案的路上,如今案子交给了贺纪妄她们,想要硬去碰是不可能的。
“老簿,你前后转一圈,说不定这趟列车上就有野生的委托。”
“这样容易坏了换言术的规矩,占了别人的委托。”
“长途列车,谁知道是谁的辖区,你先去跑一趟,我有预感。”
老簿听从建议飘走了,我这节车厢人少老簿一走就可以安心睡觉了。
闭目养神不超过五分钟,耳旁呼啸而过一阵利箭般的狂风,除非是车盖被掀飞不然车厢内不会有这么强劲的风。
“老簿,你跑这么急干嘛!叫狼撵了?”
“差不多吧,真让你说中了,这趟车上有一对情侣,女的给男的织毛衣,几句话不对付吵了起来,女的用毛衣针扎男的,车厢里其他人就像看不见一样任由男的被扎死。”
“这么严重吗?听起来像是喝多了做的梦。”
“赶紧去看看吧!”
穿过十几节车厢才到达案发现场,这辆车根本没有这么多车厢。
打开门迎面走来一个推着餐车的乘务员,饭点早就过了,况且她推的是一大盘烤全羊。
“那是烤全羊吗?不会是烤全人吧。”
“看盆骨形状,可能是个女婴。”
我忍住呕吐的欲望给餐车让出路,等乘务员推车进入下一节车厢才敢进去。
老簿所说的那对情侣现在正坐在面对车窗的四联排座椅上,男的从自己身上拔出带血织衣针,用女方的长头发做线织围巾。
这节车厢的其他乘客注意到我神情严肃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却完全不在意那对诡异至极的情侣。
老簿确认车厢里除了那对情侣其他都是活生生的普通人,是久违的人质局。
我想尝试疏散民众,脚刚挪了半步,那被织头发的女人突然睁开眼面带桃花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细看竟有几分母爱的慈祥,当真是令人胆寒。
我缩回那半步退至距离那对情侣三排座椅的位置,临近乘客看我原地进进退退再次投来疑惑的目光。
有位带孩子的大姐站起来好心问怎么了,被我以蹲厕所腿蹲麻想活动一下为理由劝回了座位。
在这节车厢里发现异常的乘客一定会被那对情侣当场抹除,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这两人谁占据主导地位。
这个局设置的很巧妙,有没被控制的普通人在附近我和老簿无法语言交流,更做不了出格的行为。
我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推开门看到前面根本没有驾驶室,只有一个敞篷车头在铁轨上飞驰。
“进退两难啊。”
“你说什么?”
风太大我说的话老簿听不见。
退回车厢找了一处空位坐下,旁边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边补妆边跟闺蜜聊天。
居然能跟外部通信,这对情侣至少有寻颅者水平,谁是主导者已经没有意义了。
“华鸢,旁边那女人头顶的通风口是剥灵狱的出口,那对情侣有寻颅者的实力但还没变成寻颅者。”
老簿依旧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洞悉一切,知道出口在哪却没法送人出去,任谁不想趴在极速行驶的高铁车顶上等待到站。
“丽丽,坐在你旁边的是谁呀,看着挺帅的,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吗?”
“是呀,怎么样?很帅吧。”
坐在我旁边的是个社牛,为了逗闺蜜不惜跟一个陌生男人勾肩搭背卿卿我我,她脸上的粉底都蹭到我衣服上了。
应付完丽丽转头看向那对情侣,没想到男方已经把围巾织完了,厚重的头发围巾像一条虎尾巴一样缠在女人脖子上。
“帅哥,谢谢你刚才配合我,你也是来草原旅游的吧,留个联系方式下次一起来玩?”
我丢给她一张名片起身走向那对情侣,丽丽对我的职业很是震惊,尴尬的侧过头去看向窗外刚好看不到我和那对情侣的对峙现场。
“你没谈过女朋友吗?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们,嫉妒别人秀恩爱啊?”
“我是这辆车上的便衣乘警,麻烦二位配合我前往商务车厢接受询问。”
后排抱着孩子的大姐以为这对情侣是嫌犯,连忙拉起孩子往后面车厢躲避,我想出声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刚才推着烤全羊的乘务员出现在门口堵住了她们,伸出两条变异长手一只捂住大姐的嘴另一只抓住小女孩塞进餐车里,没有让一点声音传出来。
此等恐怖场面完全没影响到其他乘客戴着耳机看书和睡觉,被捂住嘴的大姐只能向我求救,挥舞双手让我先救她孙女。
餐车推进来的时候烤全羊的盘子是空的,它现在又抓走了一个女孩,不用想也知道它要干什么。
笼影之力助我腾空而起踢向推车怪人,它拽过大姐挡在身前抵挡,可我的最终目标并不是怪人,空中转体勾住行李架以猴子捞月之势夺回女孩。
一套动作下来摔在门旁边的座椅上,所幸怀中女孩无事。
推车怪人岂能让大姐如意,一把将她按进餐车里拿起热水壶就要往她头上浇。
我几乎是原地弹起来撞向推车怪人,用尽全力将其压制在门上,洒出的热水烫在后背也不能后退一步。
为母则刚,为奶更刚,大姐徒手拆下推车把手猛扎怪人苦胆,黑色的液体喷涌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大姐连续捅了推车怪人将近五分钟,原本红色的衣服被喷成黑色,若不是小女孩吓哭了喊奶奶估计她还不会停手。
我从推车里找出一套餐叉径直冲向那对情侣,来到近前被女人一记虎尾鞭抽了回去,那织成围巾的头发俨然像条怪蟒一样有自主攻击能力。
还未起身,男人射出一把连起来的织衣针将我钉在地上,连线由女人头发所制十分坚韧一时难以挣脱。
任凭大姐抱着孩子喊哑嗓子,其他乘客仍是什么也听不见。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每一个座位都是独立的,在这辆火车上只有我和男友是一个整体。”
“车头吵架车尾和?你男朋友运气真好,交了个掏心掏肺的好女友。”
女方掌握话语权,男方掌握主导权,前后端分离的难缠对手,这样的组合恐怕很难问出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