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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泥中的腐尸大声哭诉着他有多孤单,人到中年一无所有无人在意,死后同事只当他早已离职,房东将他的东西当作垃圾扔掉,收敛尸身的调查员竟找不到一丝他存在过的痕迹。

怨恨如浊水沸腾,整个房间变成一个巨大的热水壶,腐尸的骸骨就是插在壶底的加热棒,我距离它最近,高温淤泥很快会将我煮熟。

战马嘶鸣,通红的皮肤迅速被寒气覆盖,寒雾战马咬住衣领将我拖向淤泥深处。

我从天花板里掉下来摔在一楼柜台前,一股寒风从杂货店后门吹进来令我清醒了不少。

隐约还能听见脚步声,洪历还未走远,遭到埋伏后的愤恨迫使我站起来继续追击。

再怎么说洪历也只是个年近七十的老头,怎么可能跑赢愤怒的我,追了不到一千米再次将其扑倒在地,这次在车棚周围有许多充电的电瓶车,随手薅来一根充电线将其绑住。

“不想被电就别乱动。”

“把脸埋进土里也没用,你太焦躁了,我能听见你脑袋里风扇高速运转的声音。”

我把洪历翻过来迅速用一块破布堵住他的嘴,然后再翻回去猛踹他的屁股,踢到脚痛也难解心头之恨。

“说不说!说不说!再问你一遍说不说!”

老簿知道我这是在泄私愤,等我累了才劝我住手。

“华鸢,先不说他被堵着嘴,你倒是问呀,这样只会扰民,先把他拖进公共厕所免得让周围居民看见不好解释。”

“老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出口在淤泥下面。”

“不然呢?听我的早点沉下也不至于会被烫掉一层皮。”

我拖着洪历进入男厕所,用卫生纸堵住耳朵关在隔间里以防他偷听。

洪历释放怨灵后变得很虚弱,上次遇到的院长也是在召唤一帮小兵后变得不堪一击,基本可以断定后天转化的寻颅者年龄越大实际战斗力越弱。

“老簿,谢谢你召唤寒雾战马救我。”

“你谢错人了,这次是寒雾战马主动站出来护主的,当时我在淤泥里找出口,等我找到战马已经把你叼过来了。”

“不可能吧,我和寒雾战马总归没接触过几次,更没有做出让它感动的事,不培养感情也能忠心护主?”

“华鸢,有一点你还是做的不错的。”

“哪一点?”

“马背再冷你也没有抱怨过。”

“笑话,它来帮忙我还要责怪它,我脑子有毛病吗?”

“你被战马冻伤过一次后仍然愿意召唤它,仔细想来其实有很多人做不到这一点。”

“我不信,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寒雾战马的事先放一边,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到时候洪历回到大老板的身份里很难再问出有用的信息。”

“老簿,有没有那种既能提高拷问效率又不会留下明显外伤的手段?”

“这里是公共厕所,到处都是手段,当老板的最怕弄脏公众形象。”

我找来一个皮搋子沾满排泄物悬在洪历头顶,拿走堵在他嘴里的破布开始盘问。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劝你——”

“嘴真臭!先用马桶刷刷个牙。”

在洪历的惊呼中马桶刷在他嘴里转了三圈,拔出来以后老实了许多。

“洪大老板,你跟蒋盈玉是怎么认识的?临近结婚为什么又反目成仇?”

“我和蒋盈玉是在高尔夫俱乐部认识的,她是教练我买了她的课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结婚前一周她突然提出条件,要求我无条件转让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她,这个女人嫁给我就是为了谋夺财产,没有一丝真心。”

“百分比伤害啊,是挺过分的,这种事情你应该早有预料,作为反目成仇的理由不够充分。”

我用皮搋子堵住洪历的口鼻,逼迫他说实话。

“洪大老板,如果你暂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也可以给你换一个,不过最终还是要回答的。”

“洪霖是怎么死的,你为什么要自己的亲儿子推下楼!”

“这个不孝子背着我调戏他后妈,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蒋盈玉在房间里试婚纱他都敢闯进去硬扒。”

“哪天我不在了这个畜生不得欺负死她,那天在顶层包间我本想跟洪霖商量一下公司账目的事,没想到这个畜生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

“吵到最后动起手来,洪霖一时不慎撞破窗户摔了下去。”

我不想多说什么直接上皮搋子堵嘴。

贺纪妄事先调查过,洪霖收到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洪历助理打来的,助理本人并不知情,偷别人的手机打电话,用业像之力避开监控,最后给我来一句不慎摔下楼,谁信?

洪历的脸憋得通红也不肯说出实情,拷问失败他这个人就是烫手的山芋,抓来容易放回去难。

马姜娜买了早餐上门找我,见我不在房间打来电话联系,我把拷问洪历的过程告诉了她,三人很快赶了过来。

“华鸢,请神容易送神难,就这么放他回去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我当然知道,不然为什么要叫你们过来出主意。”

“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了,用不了多久它就会恢复力量,上次差点被它煮熟,这次说不定会更恐怖。”

雷塞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我们把他带回案发现场,扔在坑里用假山压住,再绑上一根绳子避免晚上掉进遗迹里。”

“先这么干吧,遗迹里的冤魂多半是洪历的仇人,刚好可以借此压制它。”

凌晨五六点园林还没有开门,我们翻墙进去顺利关押洪历。

事成之后回到酒店我累到虚脱倒在床上,身上一股子厕所味也不想洗,雷塞看不下去直接把我搬进浴室。

“华鸢,赶快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送去洗衣房,洗干净吃点东西再睡觉。”

吃了两口包子差点撞进粥碗里,转身摔到床上钻进被窝的第一秒感觉无比舒适,第二秒感觉自己像是憋着一泡尿,浑身不自在。

总感觉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纠结着睡到下午,直到贺纪妄打来电话把我叫醒。

“华鸢,今天下午得知园区内多名店主无故失踪,马姜娜协助保安提前疏散了游客,你也赶快过来吧。”

等我赶到现场,雷塞已经把相关店铺剩下的员工集中到一起逐个问询,贺纪妄把我叫到一边简单说明了一下当前的状况。

“总归失踪了九名店长,其中包括此前我们询问过的花店蜂蜜店和手串店老板。”

“你们不是在跟踪手串店老板吗?怎么还能让他也跟着失踪了。”

“华鸢,这事不能怪我们,马姜娜跟踪了一天一夜没有发现任何反常的地方,雷塞还要负责看守蒋盈玉,你又累倒了,剩下的活都是我的,分身乏术顾不过来。”

“我指派了两个经验老道的当地调查员负责蹲守,手串店老板上个厕所都会被他们从后门监视,结果还是没看住。”

“据他们所说,有顾客上门挑手串,对柜台上的货不满意,老板蹲下取个货的功夫人就消失了,顾客吓得惊慌失措跑出来被他们截住才发现的。”

“柜台下有暗道?”

“我已经叫人去挖过了,瓷砖下是水泥地,破坏钻打了十几个坑仍是一无所获。”

“不先找机关直接破坏地面吗?”

“我们三个翻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发现机关,只能强行破坏。”

一个大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瞬间失踪,难道凶手是个顶尖近景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