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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赛拉双手叉腰,看着他们:“你们不是今天都没空,才约好大家一起明天赏花的吗?”

唯独没有她的赏花。

虽然是因为迪诺桑事先把她约走了。

狱寺脸色一僵,他总不好意思说是看这几天十代目总想约你赏花,他们不乐意做电灯泡,才推说今天都没空。

这样一来,所有人不都暴露了?

山本理解狱寺的苦处,毕竟他们是抱着同一个高尚目标的同志,现在总不能眼睁睁看同胞陷入被诘问的地狱。

“狱寺和我只是偷偷溜出来给明天踩点,不到十分钟就要回去了。老爸催得紧啊……”山本说得煞有其事,狱寺差点真的认为十分钟后他有急事。

山本瞥了一眼狱寺:“碧洋琪正在到处找狱寺试吃明天的便当呢,他在此地也不能久留。”

good job!山本!这是狱寺第一次想为山本喝彩,不过一提起碧洋琪,哪怕只是借口,也足够让他脸色发青了。

罗赛拉看他逼真的脸色,姑且相信了山本和狱寺的借口,面色稍缓。

呼,过了一关。山本悄悄松口气。

真正的忽悠大师竟在我身边!狱寺带着这样的想法对山本点头示意,然后迫不及待问出此行的目的之一:

“十代目在哪呢?”

提起阿纲,赛拉的脸色又冷淡了起来。

“他发烧了,我一直等他病好,但是到下午了也没好,他就催我一个人来赏花了。”

一听阿纲生病了,狱寺脸色一变:“什么?那我得赶紧去照顾十代目……”

然后被山本曲肘顶了一下肚子,才意识到他是接下来有行程的繁忙人士。

“咳咳,阿纲那边有小鬼照顾,应该没事。明天我们会带着慰问品去拜访的。”山本干咳一声,暗道糟糕。

他们默默为二人的赏花之行做了那么多助攻,没想到全都付之东流了。

罗赛拉看山本和狱寺一会一个表情,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和他们产生了代沟,越来越看不懂伙伴们的想法了。

也许这是一个挽回的机会。

赛拉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问道:“你们至少还有五分钟空闲时间吧?”

狱寺下意识点头,别说五分钟,今晚所有时间拿去照顾生病的十代目他都完全可以。

赛拉满意地靠在树干上:“那你们,就陪我赏五分钟的夜樱吧。”

之前的一肚子闷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也许是一个人看风景有些寂寞。

赛拉如此想着,却看到山本和狱寺瞬间僵硬的脸。

“这、这真的好吗?只有五分钟,有点短暂吧?”山本声音听起来有如被刻意拧弯的螺丝钉,异常不自然。

糟糕,明明是想让赛拉留下和阿纲值得纪念的第一次赏花回忆,他们两个横插一足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狱寺连连点头:“对啊,太短暂了!赏花当然是要慢慢来,越长越好,越长越好。”

邀约又被拒绝了,而且这次的拒绝还不是他们主观意图上的……

难道她就这么没有人望,连一起赏花的对象都找不到吗?

赛拉有些泄气,但她也没有强留狱寺山本,只是说:“那你们快点走吧,不是还有急事吗?”

一个人赏花也挺好的,安静自在。

她都差点忘了,自己和别人一起热闹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更多还是一个人的旅途。

罗赛拉摇摇头,摆正心态,对两位伙伴挥挥手。

“快走吧。”

狱寺瞥了一眼山本,对赛拉点头:“我先走了。”

他要趁罗赛拉回家前先去看望一眼生病的十代目,于是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那急切的背影,罗赛拉深信是害怕碧洋琪的追捕所致。

山本意识到他们下了一步坏棋,有些犯难地看向赛拉。

作为一直默默观察朋友们的人,他自认对阿纲、狱寺以及赛拉的脾气十分了解,她这么平静,一定是有些伤心了。

——他们自以为是的助攻,对当事人来说是好事吗?

无论如何,山本还是有些不忍心留赛拉一个人:“赛拉,你仔细想想,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是赏花,还是别的什么?”

真正想做的事情?

罗赛拉闻言,迷茫地抬头望着天空。

来到这里后,她一心觉得风景很美,很安静,夜樱比想象中更绚烂。

但是,总还有些欠缺。

这幅景象,真想……

罗赛拉猛然想通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山本,得到了对方含笑的注视。

……

“叩叩。”

听到窗子被人敲响,感觉好些了的阿纲赶紧打开窗:“赛拉,你回来……”了?

见到来人是狱寺,他的惊喜变成了囧:“狱寺君?为什么走窗户?”

狱寺鬼鬼祟祟跳进房间,时不时还看看身后,活像被什么人追赶。

“碧洋琪在追你?可是这个时间点她已经在泡美肤浴了啊……”每次折腾的时间都很长,所以阿纲印象深刻。

狱寺赶忙摇头:“不是的,我是在观察赛拉那家伙有没有回来的迹象。”

……又是为了什么在躲避赛拉啊?

阿纲搞不懂不到一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值得被赛拉追杀的事情。

“听说您生病了,我来探望您。”他举起塑料袋,里面装满了慰问品。

百忙之中真是辛苦你还去了趟便利店……

阿纲抽抽嘴角,刚打算接过塑料袋,塑料袋就掉在了地上,阿纲一看,发现狱寺闪身跑出了房间,还顺便把灯给关了。

房间顿时像被铅笔涂抹了般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还没关上的窗户透过来,投射一道浅淡的光亮。

房门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狱寺的脸藏在其后:“赛拉来了,十代目,请不要告诉她我来的事情。”但他却不愿意从门缝后面离开,阿纲看来,狱寺恨不得走进来坐在一旁观察事态发展。

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好了……话说你就默认了赛拉一定会走窗子吗?

阿纲颇感心累地回头看向窗户,一想到赛拉即将回来,咽了咽口水。

回来得好快,是不是还在生气?待会是该先道歉还是先说别的?

夜风拉动窗帘微微摇晃,一秒过去,两秒过去,还是没出现心中的那个人影。

……

他说不上是失落还是紧张,松了一口气。

也许回来得没有那么快,先把狱寺带来的东西收起来吧。

阿纲刚低下头,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猛然抬头,与窗帘一同摇晃的东西多了一样——殷红的发丝。

沢田纲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嘴角扬起了笑容。

心心念念的人——正从窗口倒吊着探头往室内看,她对上了阿纲有些发愣的眼睛,露出了微小的笑意。

“我回来了,阿纲。”

她整个人落在窗沿,绢丝般绮丽的头发海浪般摇曳,紫罗兰般绚丽的眼眸比月光还柔美,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

阿纲呼吸一滞。

怦怦。

心脏好像喝了酒一样,开始疯狂跳动。

“听了山本的话,我才发现……”

阿纲目不转睛地凝视月光下蹲在窗沿的少女,盯着她表情渐渐染上一丝羞赧。

怦怦。

“我想做的不是赏花,而是和你一起赏花这件事。……算是探病礼物吧?虽然有些简陋,完全比不上真正的。”

她张开一直拢在胸前的双手,夜风温柔地将她手中之物送至阿纲面前——

细小的、柔软粉色花瓣。

擦过他脸颊的时刻,轻柔得仿佛一个落在他面庞的吻。

也许是夜晚的寒气,花瓣沾染了一点湿意,弄得阿纲脸颊又痒又烫。

他明明应该已经退烧了,可为什么脸颊还是很烫?

花瓣的数量不多,却在晚风的帮助下在室内掀起了一阵温柔的细雨,旋转着飞向阿纲。

寂静的夜晚,深蓝笼罩的房间内,她丝绸般顺滑的红色长发与粉色花瓣随风飞舞。

啊啊,这样美丽的景象。

阿纲伸手,就有小小的花瓣落在掌心,他看也不看一眼,只觉得眼睛根本没法聚焦在花瓣上。

因为有更绚烂的东西一直霸占着他的视线不放。

沢田纲吉此刻的心情和不久之前的罗赛拉达成了一致:

这幅景象,真想让你也看看啊。

——我眼中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