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达夜袭?铁血破营
夜色像浸了墨的波斯地毯,裹住巴格达城郊的营地。
张又鸣勒住马缰,掌心的汗浸湿了马刀的缠绳 —— 马蹄早用布条裹紧,五十步外的哨兵只听见风刮过椰枣林的 “沙沙” 声,却没察觉三百名明军先头骑兵已如幽灵般摸到了营地外围。
“卡里姆,带你的人摸左路部落营,别惊动哥萨克的哨塔。” 张又鸣压低声音,目光扫过身旁的土人新兵首领,“记住,手雷听我信号,一响全扔,别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卡里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头巾下的眼睛亮得像火:“将军放心!那些部落的废物,昨天还喊我们‘二狗子’,今天就让他们知道,跟着大明打仗,比当部落的狗强百倍!”
他身后的两百名土人新兵纷纷摸向腰间的手雷,这些人曾是里海沿岸的流民,被部落欺压得卖儿鬻女,此刻腰间的弯刀和手中的燧发枪,是他们向命运复仇的武器。
赵铁山带着一百名明人士兵摸向右路哥萨克营地,他的流星锤缠在手腕上,指尖捏着枚手雷 —— 哨塔上的哥萨克哨兵正靠在柱子上打盹,手里的燧发枪斜挂在肩上。
“轰!”
张又鸣抬手扔出第一枚手雷,黑色的铁壳划过夜空,精准砸在部落营的篝火堆旁。
爆炸的火光瞬间照亮半个营地,紧接着,数百枚手雷如冰雹般落入帐篷,“轰隆!轰隆!” 的巨响此起彼伏,帐篷的帆布碎片混着碎石腾空而起,乳香的甜腻气息瞬间被硝烟和血腥味取代。
部落营里瞬间乱成一锅煮沸的椰枣粥。
哈立德刚搂着抢来的波斯女人睡熟,手雷的冲击波掀飞了帐篷顶,他光着身子滚到地毯下,抬头就看见一个明人士兵举着枪冲进来,吓得连滚带爬抓过件织锦坎肩就往马厩跑。
几个部落兵刚摸到马鞍,就被卡里姆的人用弯刀砍中膝盖,惨叫着摔在地上。
有人连裤子都没穿,抱着脑袋往椰枣林跑,却被暗处的土人新兵用枪托砸晕 —— 这些曾被他们称作 “二狗子” 的人,此刻眼神里的狠劲,比沙漠里的胡狼还凶。
“别跑!你们的首领哈立德都逃了!” 卡里姆踩着一具尸体,用阿拉伯语嘶吼,他的弯刀上沾着血,却没杀投降的老弱。
“想活的就放下武器!大明不杀降,还能给你们分土地!” 有几个部落兵犹豫着扔下弯刀,卡里姆立刻让人把他们拉到安全地带 —— 他知道,这些人跟曾经的自己一样,只是被首领骗来当炮灰的。
哥萨克营地的反应比部落军快半拍。
手雷爆炸的瞬间,哨塔上的哨兵就吹响了铜哨,“呜呜” 的哨声刺破夜空。
科瓦廖夫从帐篷里冲出来,只穿了件皮裤,手里抓着马刀就喊:“敌袭!列阵!举枪!”
可混乱早已蔓延。
赵铁山的人已经冲开营门,半自动步枪的 “哒哒哒” 声连成一片,哥萨克兵刚摸起燧发枪,就被铅弹射穿胸膛。
有个哥萨克老兵想卧倒开枪,却被身后冲来的卡里姆一脚踹翻,弯刀架在脖子上:“别动!动就砍了你!”
那老兵看着卡里姆臂章上的大明龙纹,喉咙里发出 “咕噜” 的声响,终究没敢再动。
“将军!哥萨克的骑兵在集结!” 了望兵的喊声传来,张又鸣抬头望去,只见营地东侧有三十余名哥萨克翻身上马,马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朝着先头部队的侧翼冲来。
“卡里姆!挡住他们!” 张又鸣嘶吼着拔出马刀,“主力马上到!”
卡里姆二话不说,带着五十名土人新兵迎上去。
哥萨克骑兵的马刀劈来时,他猛地俯身,弯刀贴着马腹划过,精准砍中马腿 —— 那匹战马痛得人立而起,骑手摔在地上,被后面的土人新兵用枪托砸昏。
“兄弟们!别让他们跑了!” 卡里姆喊着,左臂突然被流弹擦伤,鲜血顺着袖子往下淌,他却浑然不觉,反而抓起地上的燧发枪,对准冲来的骑兵扣动扳机。
一名土人新兵为了掩护卡里姆,扑向一名哥萨克的马刀,刀刃刺穿了他的胸膛,可他临死前还死死拽住马缰,让那名哥萨克无法动弹,被赶来的明人士兵一枪击毙。
“阿卜杜勒!” 卡里姆嘶吼着,眼泪混着血往下淌 —— 这个新兵昨天还跟他说,想打完仗回老家种椰枣,娶个会做库纳法的女人。
“杀!”
远处传来震彻夜空的呐喊,张又鸣的五千主力骑兵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
哥萨克兵见明军主力到了,再也撑不住 —— 科瓦廖夫骑着马想逃,却被赵铁山的流星锤缠住马腿,战马轰然倒地,他刚爬起来,就被张又鸣的马刀抵住咽喉:“还想跑?”
科瓦廖夫的脸瞬间惨白,嘴里还在求饶:“将军饶命!我是奉罗刹将军的命令……”
“你们杀大明的人时,怎么没想过饶命?” 张又鸣手起刀落,鲜血溅在波斯地毯上,染红了上面的缠枝纹。
剩下的哥萨克兵要么投降,要么被明军的火枪射倒。
部落军更是溃不成军,哈立德骑着马逃到椰枣林,却被卡里姆的人追上 —— 他的头巾掉了,织锦坎肩被树枝刮破,连鞋都跑丢了,看见卡里姆举着刀冲来,吓得从马背上摔下来,跪地求饶:“别杀我!我把抢的东西都给你!还有女人……”
卡里姆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弯刀指着他的眼睛:“昨天你喊我们‘二狗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他抬手一刀,结束了哈立德的性命。
转身时,看见几个土人新兵正把部落军的尸体拖到一边,其中一个新兵捡起哈立德掉在地上的银酒壶,递给卡里姆:“首领,这玩意儿给你,装椰枣酒正好。”
卡里姆摇摇头,大声说道:“大明军规,所有缴获全部归公,统一分配。”
天快亮时,战斗终于结束。
营地到处是尸体,哥萨克的皮甲、部落的织锦坎肩、被炸烂的铜制熏香炉混在一起,篝火的余烬里还埋着半块没吃完的库纳法。
卡里姆站在一堆尸体旁,左臂的伤口已经用布条缠紧,他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笑了 —— 曾经,他连块像样的毯子都没有。
如今,他是大明的兵,是能保护兄弟的首领,那些 “二狗子” 的骂名,早被鲜血洗得干干净净,再说了,那“二狗子”算是骂名么,早就是无上的荣光。
张又鸣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得好。”
卡里姆挺直腰杆,抱着拳对着张又鸣行了个明军的军礼:“谢将军!下次打仗,我们还冲在最前面!”
远处的椰枣林里,几只早起的鸟儿开始鸣叫,阳光透过枝叶洒在战场上,照亮了明军士兵脸上的疲惫,也照亮了他们眼中的坚毅。
这场夜袭,不仅报了巴士拉的仇,更让那些曾经被轻视的土人新兵,真正成为了大明远征军的铁血战力 —— 他们不再是流民,虽然部落土人还会称他们 “二狗子”,但他们是为大明征战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