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的感觉妙不可言,地上的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如蝼蚁般渺小。
急速抖动的翅膀,仿佛在向天地间宣告着自由,直奔天狼王城——那座如巨兽般盘踞的狼堡。
午时的日头,犹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阳光炽热得让人睁不开眼,秋老虎正张牙舞爪,凶神恶煞地炙烤着大地。
狼堡的城楼上,守城的兵士们呵欠连天,困意如潮水般不断袭来。
老话说得好,春困秋乏夏打盹,在这秋夏之交,他们真是又困又乏,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
就在他们迷迷糊糊、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喊,犹如一道惊雷,搅乱了他们的美梦。
“快看,一只大鸟!!!”这声音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寂静的天空。
守城的兵士们一个激灵,连忙揉了揉迷蒙困顿的眼睛,慌慌张张地操起手里的兵器。
还没等看清楚是什么呢,只觉得一股疾风如脱缰的野马般呼啸而至,
再仔细观瞧,我的妈呀,一只长着翅膀的黑狼,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已然稳稳地降落到了城头。
木笼里怒龙的头颅已经风干,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它依旧默默地承受着烈日的灼晒、暴雨的浇淋、狂风的抽打和大雪的洗礼,孤独地在木笼里飘摇,无人问津。
见到老爹了,此刻的怒鹰热泪盈眶,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一年的光景过去了,老爹的头颅还在狼堡的城楼上孤独地吊着,他的心中顿时热血沸腾,血往上涌,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
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想要摘下木笼。
城楼上的士卒们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有人来劫叛军首领的头颅。
这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劫走,那天狼国的威严岂不是荡然无存?
传到各诸侯国的耳中,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千年来建立起的威严将如大厦倾颓,轰然倒塌,成为天下的笑柄。
而狼族的军规,更是如同铁律一般,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杀无赦!!!
奋不顾身地向前冲去,妄图阻止对手去取木笼,然而此刻的怒鹰已然怒目圆睁,双瞳似要喷出火来,
奋力鼓动着双翅,如同一股狂暴的飓风席卷而来,狂风怒号,吹得守卫们难以挪动半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怒鹰顺手拔出腰间的匕首,犹如闪电般割断绑着绳索,提起木笼,如离弦之箭般转身向南飞去。
风势渐渐减弱,这时守城的士卒们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弯弓搭箭,嗖嗖嗖一阵乱箭如蝗虫般飞出,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怒龙早已如火箭般飞速升空,城楼瞬间变成了背景板,王城四周的行人无不大惊失色,纷纷双手搭棚,看得瞠目结舌。
一个神兽如同天降神兵,转瞬间便摘下木笼,又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浩渺天际,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兀,如此匪夷所思,让人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思考,来不及行动,只能令人徒叹奈何……
用不了多久,天狼国的王城——狼堡,就会像长了翅膀一样,流言蜚语四处传播,传遍四海七洲十国。
怒鹰眼中噙满泪水,毕竟父子情深,它紧紧抓着木笼,朝着铁剑谷飞去。
那里是老爹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地方,对了,就把老爹安葬在那里,让他入土为安。
铁剑谷内一片荒芜,昔日的繁华早已不再,地面上野草肆意生长,不时有野兽出没,这里已然成为了野兽的天堂。
怒鹰降落在老爹取水的地方,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如画,老爹总是带着自己在这里捕鱼、洗澡、嬉戏,往日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好吧,老爹,你就先在这里安息吧。
怒鹰将老爹的头颅小心翼翼地埋在山下的溪水旁,有青山绿水相伴,然后恭恭敬敬地叩了九个响头,暗暗发誓,血债必须血偿,有罪之人谁也别想逃脱怒鹰的惩罚。
从空中俯瞰,前方那座巍峨的生龙城映入眼帘,宛如一头盘踞在大地上的巨龙。
八爪魔已然收兵,夕阳如血,仿佛给这座城市披上了一层神秘而庄严的面纱。
双方都望见一头庞然大物从北面疾驰而来,此刻,神女和白飞雪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也察觉到云端有一个黑影如疾风般呼啸而至。
“那是什么?”白飞雪失声问道。
“我去一探究竟,”神女沉稳地答道。
“万事小心。”白飞雪关切地嘱咐道。
神女微微颔首,启动按钮,黄金变形战甲瞬间焕发出耀眼的光芒,开始了华丽的变身,
完成战斗转换后,紧接着开启飞行模式,如一颗金色流星般直冲向天际,迎着怪兽疾驰而去。
怪兽竟然毫无躲闪之意,这让神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诧异,攻击按钮尚未开启,
两人渐近之时,一个声音骤然响起:“师母,师母,是我呀!!怒鹰!”
那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悦耳,熟悉而亲切,然而,实在难以将其与眼前这头威猛的鹰翼天狼兽联系起来。
神女依旧如临大敌,全神贯注,“师母,师母,我是怒鹰!”怒鹰此时与神女并肩飞行,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神女将信将疑,问道:“你当真是怒鹰?”
怒鹰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爹是谁?你师父是谁?你师母又是谁?”神女一口气连问了三个问题。
“老爹怒龙,师父白飞雪大侠,师母自然是美丽动人的你啊!”怒鹰嬉皮笑脸地答道。
“师父师母传授了你什么功夫?”神女继续追问道。
“旋风十八斩、擒拿手还有那犹如凌波微步般的落花凌云步。”怒鹰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好徒儿,两日未见,你这变化犹如脱胎换骨一般……”神女指着怒鹰那令人惊诧的外形,惊讶地说道。
“师娘,您穿上这身变形战甲,我都不敢认这竟是那美丽动人的师母啊。”怒鹰俏皮地回应道。
“没大没小,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神女佯作发火,嗔怪地说道。
神女已然深信眼前这头凶悍的怪兽便是自己的爱徒怒鹰,师徒二人如流星般俯冲而下,随后缓缓降落在升龙城头。
城楼上守卫的将士们如潮水般涌了过来,惊恐地望着刚刚降落的这头威猛无比的怪兽。
站稳后,翅膀如变戏法般隐入体内,渐渐恢复了原状,竟是一个半大小子——怒鹰。
惊得犬五郎如疯狗一般嗷嗷狂吠。回到雄狮堡内,白飞雪迫不及待地问道:“怒鹰,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出去没两日,怎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是啊,我说小子,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马腾也追问道。
怒鹰便将这几日来所发生的一切,如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三人,旁边的犬五郎听得如痴如醉。
最后,怒鹰满脸关切地问道:“师父,师母,威龙可曾归来?”
白飞雪颔首轻点,继而言道:“我们已然洞悉八爪魔的阴谋,各个要塞皆已严阵以待,只待它们前来,必将其杀得片甲不留,
你倒好,这几日你师父三番五次外出寻你,唯恐你遭遇不测。”
怒鹰蓦然转头,对着神女扮个鬼脸,嬉笑着说道:“谢过师母。还是你对我好。”
“真是怪哉,我们这几人中,有两位千年的红颜知己,还有一条开天眼识妖魔的神犬,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与我相似的,出去没两日便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只剩下我这一无是处的废人。”马腾嘟囔着。
“你在嘟囔什么呢?”一旁的神女出言问道。“没说什么,你们厉害,就我是个废物!”马腾气鼓鼓地抬腿就往外走,边走边没好气地回话道。
“马大哥这是要去何处?”怒鹰赶忙问道。
“喝酒、睡觉。”马腾头也不回,没好气地回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