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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安顿好家里的事后,就想找妹妹秦京茹聊聊许大茂挑事的茬。

刚打开家门就看到许大茂家的孩子在院里独自玩泥巴,一问原来是妹妹安排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她心头,毕竟妹妹视孩子如命,都这个点了孩子还在外头很不正常。

她加快朝着后院走去,推开许家院门时,听见屋里传来 “咯吱咯吱” 的床架晃动声,混着压抑的呜咽。

“京茹!” 秦淮茹被这场面吓了一跳,惊呼着:“放下刀,别冲动。”

听到动静,秦京茹的手顿在半空,剪刀刃口距许大茂仅半寸。

“姐,你别管。” 秦京茹的声音哑得像砂纸,却死死攥着剪刀:“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许大茂拼命摇头,喉间的手帕被口水浸得透湿,发出 “呜呜” 的闷响。

秦淮茹冲过去按住妹妹的手:“你杀了他,后半辈子就毁了!”

眼看妹妹还在挣扎,她又接着说道:“杀人偿命,你想让孩子没妈吗?”

提到孩子,秦京茹的剪刀 “当啷” 落地,发出清脆一响。

她猛然转头看向窗外,这时孩子跟着秦淮茹走到了后院,正用亮晶晶的眼睛往屋里看。

“宝儿……” 秦京茹的嘴唇剧烈颤抖,膝盖一软跪在地。

许大茂趁机吐掉嘴里的手帕,剧烈咳嗽着,嘴角挂着涎水和血丝:“救、救我……”

此时秦家姐妹就像没听见他的话,没人上前。

过了一会,秦京茹慌忙冲出去抱起孩子。

“妈……” 孩子往秦淮茹怀里钻,小手指着屋里:“爸爸流血了,像上次杀年猪……”

秦京茹把脸埋进孩子带着泥土气息的脖颈,听着那稚嫩的声音,泪水汹涌而出,洇湿了孩子的衣领。

“不怕,不怕啊。” 她声音哽咽,手不住地颤抖着抚摸孩子的后背,像是要把满心的恐惧和愧疚都揉进这安抚的动作里。

秦淮茹看着妹妹失魂落魄的模样,又瞥了眼屋内狼狈不堪的许大茂,眼神里满是嫌恶。

她轻轻拍了拍秦京茹的肩膀,沉声道:“我先带宝儿回我那,你可别再冲动了。”秦京茹点点头。

孩子却突然挣扎起来,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妈妈,爸爸为什么被绑起来呀?是不是在玩游戏?”

这天真无邪的发问如同一把钝刀,狠狠剜着秦京茹的心。

“别问了宝儿,先去姨姨家。” 秦京茹强忍着情绪,安慰着孩子。

目送姐姐和孩子走出了后院,秦京茹又朝着许大茂走去。

许大茂脸色骤变,猛地挣扎起来,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你……你这个疯婆娘,别过来!”

秦京茹的脚步声像鼓点,一下下砸在许大茂心上。

她每靠近一步,许大茂就觉得内心的恐惧增加一些。

“你以为我要杀你?” 她停在离床两步远的地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让许大茂脖子后面窜起冷汗。

“京茹,我……” 他想开口,却被她抬手打断。

“许大茂,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宝儿,宝儿还小,我不希望他没了爸。”

许大茂猛地抬头,撞上她眼底的复杂神色,那是恨,是失望,却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怜悯。

秦京茹的话音未落,许大茂已红了眼眶。

他望着妻子眼底翻涌的复杂神色,突然想起宝儿周岁时,自己喝得烂醉回家,踢翻了她熬了半夜的长寿面。

她蹲在地上捡面条,宝儿趴在她背上咯咯笑,而他却指着孩子骂 “讨债鬼”。

此刻秦京茹眼中的怜悯,竟比那些年的拳脚更让他心悸。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碰你一根手指头。” 许大茂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喉结因激动上下滚动:

“还有宝儿,我…… 我会去厂里打报告,申请调休带他去公园玩。”

“京茹,你给我松了吧,勒得疼。”

他拼命搜刮着记忆里的温情片段,试图唤醒她心中残留的柔软。

“松开可以。” 她弯腰捡起剪刀,刀刃抵住他喉结:“但你要发毒誓:要是再动手,就不得好死。”

许大茂浑身一颤,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我发誓。” 他闭上眼,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我要再对京茹和宝儿动手,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断子绝孙。”

话音未落,剪刀已经 “咔嗒” 落地,秦京茹转身时,他看见她肩膀在剧烈颤抖。

绳索解开的瞬间,许大茂差点栽倒在地。

腕间的血痕狰狞可怖,却比不上心口的钝痛。

他看着秦京茹走向门口,突然伸手抓住她衣角:“今晚…… 我睡厨房吧。”

她顿了顿,没回头,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

自从这天晚上之后,四合院的清晨总能看见许大茂忙前忙后的身影。

他再也不敢像从前那样睡到日上三竿,天还没亮就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秦京茹和宝儿。

路过厨房时,总要先在门口探探头,确认她不在才敢进去生火做饭,动作小心翼翼,连舀米的声响都压到最低。

去上班前,他会习惯性地朝秦京茹的屋子张望,要看见她在窗前梳头,便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

连傻柱都调笑他 “妻管严”,他也只是尴尬地笑笑,不再像以前那样跳脚反驳。

只有他自己清楚,秦京茹握着剪刀的眼神早已刻进他的骨子里。

每当他想要发火或是耍小聪明,那抹寒光就会在脑海中闪现,瞬间浇灭所有的冲动。

下班回家,许大茂总会顺路带些小物件。

递东西时,他的目光总是躲闪,不敢直视秦京茹的眼睛,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说错又惹她生气。

吃饭时,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挑三拣四,秦京茹做什么,他就吃什么,还会主动帮忙收拾碗筷。

深夜里,许大茂躺在厨房的小床上,听着主屋传来的细微声响,常常辗转难眠。

想起过往种种,满心都是懊悔与后怕。

他明白,秦京茹看似柔弱,实则有着不容侵犯的底线,而自己若想保住这个家,就必须收起所有的坏脾气,好好过日子。

从那以后,“忌惮” 二字成了他行为的准则,也成了维系这个家的一道特殊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