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离去之后,来到一处寝卧。
一个美艳的中年妇人也刚刚放筷。
“你已经吃过了吗?”定远侯问道。
“嗯,刚刚吃完。”
王夫人挽了挽头发,有些遗憾,“就是不能跟你们一起吃。”
“那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定远侯倒了杯茶,祛一祛酒意。
王夫人道:“那我明天,去医院?”
原来她果真是装病!
定远侯放杯坐下,“你不先装两天,怎么把她留住?”
王夫人一想也是,“那好吧。”
她话风一转,“我看她那个秦同学,也蛮不错的嘛。”
定远侯却是不苟同,“你懂什么,不能只看表面。”
他膝下无子,但家大业大,将来,只能交给上门女婿了。
他这满当的家业,要是交给一个废物,他们王家,不是垮了?
甚至他还因此,特意培养了几个徒弟,只是结果十分无奈。
两个命里无福,已经不幸战亡。
至于剩下的那个。
郎无情,妾无意。
也是让他没法。
或者说头疼了。
王夫人拧眉,“我怎么不懂了?不是听瑶儿说,他还是一名秘宝师吗?秘宝师,多么稀有,这还不够光彩的嘛。”
定远侯抿嘴,“只是低阶的秘宝师,没什么用。”
“低阶怎么了?你不都是从低阶升上来的吗?待到将来,成为高阶,不就是显赫?”
定远侯撇了撇嘴,“那得要等多久?而且有没有那个潜质,都还不知。”
虽然他已知晓,对方进阶过三阶秘宝,但他不想说。
“我定远侯,就算要招赘婿,怎么能招一个废物?那不是惹人耻笑吗?”他铿锵道。
王夫人努了努嘴,“这倒也是……”
遂没再多说。
……
院中灯火通明,秦然跟王语瑶,在那饭后闲聊。
突然,一个冷面的青年男子,直直而来。
目中,只有他,看都不看王语瑶一眼。
“厉殇,你来做什么?”
王语瑶立刻起身,像小鸡护食一样,将秦大公子护在身后。
厉殇冷冷道:“听说这人,让师父烦恼了,我打算杀了他,一劳永逸。”
“你敢!”
“你快走!”王语瑶少有的冷着脸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杀了他,我会让爹杀了你!”
秦然道:“他是?”
“他是我爹的徒弟。”
王语瑶说着,头也没回,只冷冷地盯着厉殇。
“徒弟吗?”
秦然用了个洞察,只是结果,却让他不知道怎么说。
“厉殇,变形异魔,四阶后期。”
“这,异魔……”
他攒了攒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有点滑稽。
“叮,触发随机任务,偶遇异魔!”
“机缘巧合之下,你发现,定远侯的徒弟,似乎是一名变形异魔伪装,你选择……”
“一、击杀他!奖励咸鱼值加一万,真元加一百,随机橙色秘宝加一件!”
“二、放过他!奖励咸鱼值加一万,真元加一百,随机超凡珠加一件!”
“三、揭穿他!奖励咸鱼值加一万,真元加一百,普通白金宝箱加一件!”
那厉殇冷冷地驻足了半晌,终于没有选择动手,而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王语瑶终于松了口气,“对不起,差点让你遇到危险。”她致歉道。
“没事,不是好好的吗?”
秦然一笑,他已经想明白了。
这名厉殇的变形异魔,恐怕是接到任务,光明正大地想来动手。
他若真要动手,王语瑶也拦不住。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对方又走了。
他喝了口茶,变形异魔吗?
这定远侯,有点眼瞎啊。
居然收了个变形异魔当徒弟?
这让他无语。
他已经问过王语瑶了,她母亲,王母,也是一名五阶的超凡大师。
至于其父,更是一名六阶强者。
那这变形异魔,隐在此处,有何用?
就算是暗算,也找不到机会啊。
“难道是高级细作?”他这样想。
“这个厉殇,他来侯府多久了?”他问道。
王语瑶已经抽空,给她爹打了个电话,说了情况,随后她才安心。
她喝了口水,还是感觉十分抱歉。
“他啊,那是很早了,我小时候就在。”
“这样啊。”
秦然更加无语了。
动不了王父王母,也不打他们女儿的主意,难道只是单纯的,刺探情报?
因为身份之故,他不但不能杀,更是不能揭穿,只能让其无恙离去。
但是现在,随机还没有完成。
他大概懂。
就是防他完成了,又动手。
“大概要回去才有。”他想。
王语瑶道:“我已经跟我爹说了,抱歉,让你来,还碰到了这种事情。”
“无事,你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秦然一顿,“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
王语瑶努了努嘴,“我们很合不来,从小就是。”
秦然笑笑,异魔之属,大都冷酷无情,正常。
“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王语瑶犹豫了一下,“好,你也别担心,我爹肯定跟他说了,他不敢再来的。”
“嗯。”
秦然点头,不来最好。
免得他,又不好还手,又不好不动手,两相难。
“那,明天见。”
王语瑶笑着起身。
“明天见。”
待其走了之后。
“叮,你完成随机任务‘好事成双’,恭喜你获得紫色秘宝x2!”
“紫色秘宝,现在才算完了啊。”
秦然一笑,随后想了想,刚刚那个随机,就不动声色算了。
毕竟他要隐藏身份,一开口,就黄了。
“呆了十几年也没事,王语瑶的安危,倒是不用操心。”
他懒得多管闲事了。
王语瑶,无关紧要。
那变形异魔,若是因此,自爆身份,那是极为不智了。
“不同的身份,就做什么事。”
他若未隐藏身份,他想,那跟现在选的,一定不同。
随后次日大早,买了点礼品,他就随王语瑶定远侯,去医院看她母亲。
在那重症监护室,果见王母正在术后输液,脸色还很有点苍白,显得很是虚弱。
“妈,你没事吧?”王语瑶泪花泛泛。
“傻孩子,妈不是好着吗?”
王母虚弱地道:“这就是你的同学?长得还蛮俊俏。”
“见过伯母,预祝伯母,早日康复。”
定远侯怕被拆穿,连忙道:“术后正需要休息,不宜多费力气,我们还是出去看吧。”
“好……”
王语瑶依依不舍地,随着几人出去,但趴在那窗边,仍是目不转睛。
王母叹了口气,她也是情非得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