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陆云猛地一脚踹出,厚重的殿门应声碎裂,木屑纷飞。
巨大的声响瞬间撕裂了室内淫靡的气氛。
床榻上正在颠鸾倒凤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那女子发出一声尖叫,猛地扯过凌乱的锦被、试图遮盖身体。
而伏在她身上的魔王,瞬间惊怒交加。他猛地回过头,露出一张因欲望受到干扰而愤怒的脸,厉声咆哮道:
“哪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敢打扰爷爷的好事?!”
借着室内昏暗的光线,陆云看清了床上之人的修为,是一名铅丹境四重的魔王。
想必是耐不住酒席上的寂寞,偷偷溜到此地、提前寻欢作乐来了。
陆云的目光急速扫向床榻,直到看清那名瑟瑟发抖、泪痕斑驳的女子颜面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她。床榻上被蹂躏的不是白姝。
但被打断好事的魔王,已然恼羞成怒,杀意沸腾。
“找死!”他狂吼一声,甚至来不及完全起身,转身便是一掌拍出。
一道暗含着魔气的攻击波,带着呼啸之声,直取陆云面门。
紧接着,他身形一纵,从床榻上飞身而起,周身魔气涌动。已经在酝酿更致命的下一击。
陆云眼神冰寒,面对来袭的攻击波,脚下步伐玄妙、轻松闪开。
攻击波穿门而过,轰在他身后的院落中,发出一声剧烈的轰鸣。
不能在此纠缠,必须速战速决!陆云体内灵力奔腾,却又巧妙地将其压制在铅丹境五重的水平。
既要能碾压对手,又不能引动天罚。
就在魔王身形刚落地的瞬间,陆云动了!他后发先至,身形如离弦之箭,一掌拍出。
这一掌看似朴实无华,却蕴含着精纯的五行力量,罡气凌厉,直取对方胸膛。
那魔王见陆云同样是铅丹境四重修为,没有一丝畏惧,只有无限的怒意,调动全身魔气,同样一掌迎上。
他自信在对掌中,对方绝对不可能占到便宜。
“轰——!”
两股强大的力量悍然对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狂暴的气浪向四周席卷开来,吹得殿内帷幔狂舞,家具陈设哐当作响,小器具全被撞在了墙壁上。
力量撞击的刹那,魔王脸色骤变。
他只觉得一股远超预期的巨力,沿着手臂汹涌而来,已经超过了他的铅丹境四重力量。
他脚下不受控制的一连倒退了五六步,直到靠在墙上才勉强稳住身形,体内气血一阵翻腾。
魔王光着身子抬起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小子,你……!”
他看到陆云的境界、分明也是铅丹境四重,为何能施展出堪比五重的力量?
“一绝天才?”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然而,陆云根本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他救人心切,必须速战速决!
就在魔王旧力刚去、新力未生,心神震荡的间隙,陆云的攻击已然如狂风暴雨,接踵而至!
他的速度快得让魔王根本来不及反应,每一击都蕴含着铅丹境五重的扎实力量,精准、狠辣,招招直逼要害。
魔王被迫陷入全面防守,有些捉襟见肘。
那微弱的力量差距,在陆云行云流水般的攻势下,被无限放大。
仅仅几个回合,陆云就彻底掌控了战斗的主动权,将他所有的反击路线都死死封住。
“嘭!”一记拳芒终于突破魔王的护体罡气,狠狠砸在魔王的肋下。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呃啊——!”魔王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再也组织不起来反击。
陆云眼神一厉,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将灵力凝聚于指尖,化作一道锐利无比的寒芒,快速点向对方的咽喉!
那魔王瞳孔急剧收缩,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而绝望的“嗬……”声。
细小的攻击波,一瞬间便穿透了他脆弱的喉骨。
魔王的双眼瞬间失去神采,充满了不甘与恐惧。他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软软地瘫倒在地,生机断绝。
整个战斗过程看似漫长,实则不过发生在短短十几个呼吸之间。
直到此时,床榻上那名女子,才从惊恐中回过神,发出更加凄厉的尖叫,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都“吼”出来。
陆云眉头微蹙,迅速走到她面前,做了一个严厉的噤声手势。
他压低声音,语气急促而充满焦虑:“别叫!告诉我,这里不是栖凤宫吗?白姝公主在哪?”
女子被他身上尚未散尽的杀气所慑,浑身抖如筛糠,牙齿都在打颤。
她惊恐万状地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这…这里不是……栖凤宫还在前面……”说着,她颤抖地抬起手,指向了陆云刚才本该继续向前的方向。
“糟了!来错院子了!”陆云心中猛地一沉。巨大的懊恼涌上心头。
竟然因为声音而误判,在这里浪费了如此宝贵的时间!
要知道每一个短暂的呼吸,白姝都可能面临无法挽回的伤害!
他再也无暇顾及殿内的女子,身形一晃,已如一道青烟冲出大殿,朝女子所指的方向飞驰而去。
夜风在他耳边呼啸,却吹不散他心头的紧迫与悔恨。
与此同时,“栖凤宫”精雕细琢的寝殿内,灯火通明。
索伦魔王正志得意满地坐在床榻边,用一种看待猎物的贪婪目光,盯着床榻上那名被绳索束缚的绝色女子。
那女子,正是陆云要寻找的白姝公主。
她云鬓散乱,华丽的宫装有些破损,却依然难掩她那惊世的容颜与高贵的气质。
但此刻,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却充满了不屈的怒火、与深深的绝望。
“嘿嘿,美人儿,你这又是何苦呢?”索伦魔王发出低沉而淫邪的笑声。
“你父皇已经亲自点头,将你许配给本王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的女人,再反抗,还有什么意义?”
“不如乖乖躺下,好好享受做女人的乐趣。”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本王向来不喜欢用强,更偏爱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来,把这好东西喝了,本王倒要看看,你这份矜持,还能坚持到几时?”
说着,他从旁边的桌案上端起一个玉碗,碗里盛着小半碗黑乎乎的诡异药液,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味。
他一把掐住白姝光滑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然后将碗沿强行凑向她那紧抿的唇瓣,开始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