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强的伤也确实是真的。
而且他说的跟这女同志说的完全不一样。
“这样吧,你们先跟我回局里把事情调查清楚,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也绝不会偏袒。”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她说的是事实,可是云毅打人也是事实。
很明显,被云毅打了的那人确实是分局的人。
而且还伤的不轻。
云毅怎么办?
他会不会有事。
云笙急得眼眶泛红,她推开人群挤到云毅身边,被穿制服的人拦住,不准她靠近。
看着云毅被牢牢按在地上,她眼泪成双成对的往下掉。
现在怎么办?
谁能救他。
此时她才知道,在法律面前她有多渺小。
云中天也急得团团转。
该怎么办呀!
“带走。”
帽子叔叔掏出白手镯就要往云毅手上套。
“且慢。”
就在大家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孔修礼带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快步走来。
云笙一见孔修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孔叔叔把那帮人带走,没准会查出点儿啥有用的消息呢。
那样云毅是不是就会没事儿了。
而且他能当这个管事人,应该还是有点儿人脉的吧。
“孔叔叔,您快来。”
孔修礼分开人群,焦急地说:“警察同志,我是七区的负责人,我叫孔修礼,这其中有误会,您别忙着抓人,听我们解释解释。”
那穿公安制服的男人皱眉道:“有话跟我们回去说,回去有你们说话的机会。”
白手镯再次往云毅手上套。
“慢着,容我说一句,公安局抓人是不是也分轻重,重犯用拷,他现在已经被定罪了吗?据我所知,他属于配合调查,用手铐是不是不妥?”孔老爷子开口。
“对,他不是罪犯,不能用手铐,协助调查,我们跟你走就是了,你们放开他。”云笙哭着冲上前。
云中天也冲过来,挡在云笙面前。
“对,放开他,不就协助调查吗,我也去。”
“对,我们也去。”七区的人纷纷开口。
帽子叔叔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给云毅上手铐。
很快,云毅、云笙,孔修礼等人就被带到了羊城的公安分局。
经过一番笔录询问,最终得出结论。
云毅故意袭警,被判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
云笙都傻掉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不服,明明是那人先打我的,凭什么判我哥。”云笙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还是努力控制情绪,没有哭喊。
“你不用跟我说服不服,你服不服我们都按正常流程走,不会故意冤枉你,行了,跟我去办手续吧。”
云笙止不住的打着哆嗦,眼泪不争气的一串串的往下掉。
与此同时。
一栋两层小洋楼里,两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正在下棋。
“嘿,将军!”
“哦……吼吼,不行,不行,我没看见这个子,老首长你必须得让我毁一步。”
“好,好你毁,就你这个臭棋篓子,让你毁五步,你也赢不了我。”
“哈哈哈,那是老首长威风不减当年,输给您,我心服口服。”
“少拍马屁,好好下棋。”
两个老头加起来一百多岁,此时笑的却像个孩子。
“叮铃铃……”
“喂,好好,您稍等。”
“先生,找您的电话,是一个小姑娘,说找您有急事。”
“来了,老首长我去接个电话,您可不能偷我的棋啊。”其中一个老人家快步去接电话,临走时还不忘了嘱咐他的老首长不许耍赖。
老首长气笑了。
“去你的吧,你个臭棋,你不偷我就烧高香了。”
“哈哈哈。”
“喂,谁呀?”
电话那边,云笙吸吸鼻子,哽咽着开口:“爷爷您好,我叫云笙,很冒昧打扰您,我想问您认识一个叫刘文龙的老先生吗?”
老人家看了眼卡座上正鼓捣棋子的人一眼,说道:“认识,你找他有事?”
“爷爷,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是……我是刘文龙的……孙女,我现在在羊城参加交易会,出发时我爷爷给了我您的联系方式,我现在遇到点儿困难……”云笙边说边抽泣。
她是实在没办法了,云毅已经被扣押了。
她不知道该找谁,打电话到刘家,张嫂说老爷出门了,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打到辽省,刘兵哥的秘书说刘总没回去,他们也联系不上。
突然想到临行前刘爷爷给了他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她只能碰碰运气。
“行,你等会啊。”老爷子朝卡座上的老首长招招手。
卡座上的老爷子一愣,又比了比自己。
见老战友点头,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接过电话。
“喂,我是刘文龙。”
是的,老爷子不是别人,正是刘老爷子本人。
云笙走后,一共就往回打过一个电话。
问了几句店铺装修的事儿,又说了她要参加交易会会晚些天才能回去,挂了电话,就在没消息。
刘老爷子在家待着的是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然后,老爷子就拉着刘兵陪他来看老战友了。
对,他就是来看望老战友的!
绝对不是想那小丫头了。
刘兵拒绝。
他说:“我这么大年纪了,见一面少一面,也许这次就是最后一面了。”
刘兵:……
爷爷,你是懂得怎么拿捏我的,这话你怎么不跟我爸说呢?
还看战友,说出去我也得信。
云笙一听是刘爷爷,情绪再也收不住了,哇地一声在电话的另一边就哭了出来。
刘老爷子吓的一哆嗦,心都跟着漏了半拍。
“爷爷,云毅被抓起来了。他们告他袭警,还说要……判刑五年,现在已经……被扣押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是……袭……袭警,是那人打我,他才……还手的,都……怪我不好,什么事儿……都要出头,每次都……连累云毅,爷爷,我怎么办呀。”
刘文龙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连忙问道:“你先别哭,你现在在哪呢?爷爷来了,你别怕。”
“我……我在……”云笙哭着说了自己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