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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下山后,景怡从孤儿变成了王爷 > 第897章 敛财的白石子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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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连滚带爬,一路踉跄着冲到了师父道室。

他的师父白石子道长此刻正半眯着眼睛,端坐在蒲团上,对着面前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富贾信徒说着些玄之又玄、高深莫测的话语。

那些话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听得那信徒频频点头,脸上满是虔诚与敬畏,就差当场匍匐在地,给道长磕几个响头了。

“砰!”一声巨响,门被大师兄猛地撞开:“师父!大事不好了!”

正沉浸于“点化”信徒氛围中的白石子观主被打断,顿时面露愠色,厉声呵斥道:

“何事如此毛毛躁躁?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为师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心浮气躁,难成大器!”

大师兄被师父的怒喝震得一缩脖子,连忙站定,显然在极力压制内心的慌乱与震惊。

他顾不得许多,用急促而压抑的声音,将道观门外发生的惊人变故快速说了一遍。

白石子观主脸色瞬间微微一变。

他立刻站起身,对着那中年富贾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语气却不容置疑:

“道友,今日天机已泄,贫道心有所感,恐有要事临门。这解惑密授之缘,不如暂且到此为止?”

那位中年富贾虽然意犹未尽,但见道长神色有异,连忙也站起身,恭敬地作揖施礼:

“道长言重了!今日得蒙道长点拨,在下已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实在是受益匪浅!道长既有要事,自然不敢多作叨扰,在下这就告辞,改日再来聆听教诲。”

说完,他又恭敬地行了一礼,又奉上一锭白银,快步退出了房间。

待那富贾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走廊,白石子观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转向大徒弟:

“你方才所说,可看清楚了?来者何人?”

大徒弟紧张地挠了挠头:“回师父,弟子……弟子没弄明白他是谁,那人并未自报家门!”

“嗯?”观主眼神一凝,追问道,“那是什么样的人?有何特征?带了多少人手?”

大徒弟努力回忆着,将景无名一行人的外貌气质、特别是那带面纱女子的不凡之处,以及他们那令人心悸的气势,描述了一番。

“……个个气度超凡……”白石子观主低声重复着,眉头越皱越紧,“看来……来者不善,且绝非等闲之辈!走,为师去会会他们!”

师徒二人快步穿过道观的庭院,径直走向大门外。

“师父,就是他们!”刚出大门,大徒弟便指着不远处静立的一群人。

白石子观主抬眼望去,瞬间锁定了那群人。

只见他们个个气宇轩昂,衣袂飘然,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尤其令他心头剧震的是,其中那位身姿高挑、面带轻纱的女子,脑后竟隐隐流转着一圈难以言喻的、令人目眩神迷的七彩光晕!

白石子观主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数十载,早已练就了一双洞察世事的火眼金睛。

只此一眼,他那敏锐的直觉便如警钟般响起:这些人,绝对招惹不得!

他脸上堆起十二分的客气笑容,上前几步,对着为首之人景无名拱手施礼,语气谦恭有加:

“无量天尊!贫道南山观白石子,在此恭迎各位道友法驾!不知诸位道友光临敝观,有何高见指教?”

景无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心中了然。

他自然知晓,无忧真人一脉的徒子徒孙,其道号多以颜色或“子”字为名。

而他的师祖虚无真人这一派系,则极少用颜色入道号,以“子”为号的也相对少见。

“白石子?”景无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无形的穿透力,“道长,不知你是承虚无真人,还是无忧真人的法脉?”

白石子闻言,心头猛地一凛,如同被重锤敲击!

对方竟能如此轻描淡写地直接点出两位在道门中地位尊崇、几乎处于传说层面的第二层级祖师爷的名号,这绝非寻常人物所能知晓!

他的态度瞬间变得更加谦卑,腰不由自主地弯得更低了,语气里充满了敬畏:

“贫道……贫道师承无忧真人座下第十三代弟子。敢问……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在下景无名。”景无名淡淡地回应,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家师,凌云道长。”

“凌……凌云道长?!” 白石子道长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眼中瞬间被巨大的惶恐所淹没,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语不成句,

“凌……凌云……?!啊!弟子……弟子白石子,不知是师叔祖法驾亲临!弟子该死!弟子有眼无珠!弟子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该打!该打啊!”

话音未落,他已然不顾身份和年龄,“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在景无名面前,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石地上。

他身后那些随行出来的弟子们,原本只是疑惑地看着师父对一个看似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如此恭敬,此刻见到师父竟然直接下跪磕头,还口称“师叔祖”,全都彻底懵了!

一个个呆若木鸡,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些在道观门口排队等候入内祈福或解惑的信徒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们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备受尊崇的白石子道长,竟然对着一个如此年轻的陌生人行此大礼,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天呐!这人什么来头?”

“连白石子道长都跪下了?我没看错吧?”

“这年轻人是谁?神仙下凡了不成?”

要知道,这位白石子道长在当地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年纪少说也有五六十岁,德高望重,信徒众多。

此刻竟然对着一个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行如此大礼,甚至跪拜磕头,这景象本身就足以惊世骇俗,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白石子道长跪在地上,见身后弟子们还傻愣愣地站着,心中又急又怕,连忙回头低声呵斥,眼神急切地示意: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跪下拜见师叔祖!”

那些处于巨大震惊和茫然中的弟子们,被师父这一呵斥,才如同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他们满是疑问,但师父的命令让他们不敢有丝毫迟疑。

只听“呼啦”一片声响,所有弟子都慌忙跟着跪倒在地,齐刷刷地匍匐在景无名面前。

原本排着长队准备进门的信徒们此刻也彻底散开了,纷纷围拢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成了看热闹的围观者,好奇、震惊、猜测的目光交织在景无名一行人身上。

白石子道长额头紧贴着地面,声音带着颤抖,对着周围围观的信众们高声道:

“各位信善道友!今日敝观有极其重要的贵客降临,法缘殊胜!所有祈福、解惑之事,暂且停止!请诸位道友先行散去,明日再来!”

人群中发出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有些人见道长如此郑重其事,知道确实发生了大事,便慢慢散去了。

但也有一部分虽然退开了些距离,却远远地站在道观周围的树荫下、墙角边,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尖,不愿离去,只想看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弟子该死,让师叔祖久候于门外!快!快请师叔祖和各位尊驾移步,进观内奉茶!”

白石子道长从地上爬起,依旧躬着身子,一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边诚惶诚恐地引路。

景无名微微颔首,带着身后众人,步入了南山观的山门。

进入正殿,只见殿内香烟缭绕,正中供奉着道门至高无上的老祖神像,庄严肃穆。

老祖神像的两侧稍低的位置,则分别供奉着虚无真人和无忧真人的神像。

景无名神色肃穆,走到香案前,整理衣冠,然后率领身后所有的家眷,恭恭敬敬地对着老祖神像和两位师祖、师伯祖神像,行跪拜大礼。

礼毕起身,白石子道长弯着腰,脸上堆满了笑容,想要将景无名请进后面清净道室,奉上最好的香茗招待。

然而,景无名却并未移步。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白石子的心上:

“本教道义,讲求清静无为,济世度人,当以天下苍生福祉为念。而你呢?白石子,你在这南山观中,广纳香火,言必称天机,行必求厚报,所做所为,究竟是‘为天下苍生’,还是‘为自己谋福祉’?”

白石子道长刚刚直起一点的腰瞬间又弯了下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立刻从额头滚落。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再次重重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师叔祖明鉴!弟子……弟子知罪!弟子一时被世俗名利蒙蔽了道心!求师叔祖开恩!弟子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