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皇后的近身若嬷嬷连忙上前:“娘娘息怒,静王殿下只是一时糊涂......”
“糊涂!”萧皇后冷笑,“本宫看他是被那狐狸精下了蛊了!”
“给本宫好好盯着静王!”
“是!”若嬷嬷应声道。
萧鸾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雍王府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既然他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宫心狠了。”
嬷嬷心头一颤:“娘娘的意思是......”
萧皇后压低声音,“计划提前,让她们动手吧!”
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殿外的落叶。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深宫中悄然酝酿。
雍王府,悠篱苑内的小楼内,热气氤氲,水雾缭绕。
顾南殇靠在池边,手臂搭在池沿,闭目养神。
简直坐在他身旁,指尖轻轻拨弄着水面,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滑落,滴在顾南殇的胸膛上。
“殿下......“简直轻声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存在,让你的储君之路......”
顾南殇猛地睁开眼,一把将简直拽入怀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二人的发梢。
“胡说什么!”他手指捏住简直的下巴,“没有你,你猜这江山,我还要不要?”
简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轻呼一声,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殿下......”
“习之。”顾南殇的嗓音沙哑,带着不容拒绝的宠溺,“这江山,本就是拿来送你的。”
水汽蒸腾中,简直的睫毛沾了水珠,轻轻颤动。
他仰头看着顾南殇,眼中映着烛火的光芒:“可是朝中那些臣子......”
“关他们什么事!”顾南殇轻笑一声,手指抚过简直湿润的唇瓣,“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简直耳尖泛红,却还是固执道:“但殿下若想......“
话未说完,顾南殇已经低头封住了他的唇。
松开时,顾南殇额头抵着他的,“我顾南殇行事,何曾在意过旁人眼光,习之你可会?”
简直靠在他怀里轻轻喘息:“以前会,但若是为了跟你在一起,那些世俗的眼光又与我何干?”
顾南殇的眸色骤然转深,他猛地将简直抵在池壁上,水花四溅。
温热的泉水浸湿了简直的长发,墨色发丝如绸缎般铺展在水面上。
“再说一遍!”顾南殇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简直仰头看着他,水珠顺着精致的下颌线滑落,眼中却带着被人宠坏了的狡黠:“殿下喜欢听?”
顾南殇喉结滚动,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喜欢......”
水波荡漾,烛火摇曳。
窗外风雪愈急,却掩不住室内旖旎的声响。
翌日清晨
简直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他刚想撑着酸软的腰肢起身,房门被轻轻推开。
顾南殇一身朝服走进来,见简直醒了,眉宇间的冷厉顿时柔和了几分:“怎么不多睡会儿?”
简直抬眸,看在顾南殇眼里却媚眼如丝,唤起了昨夜旖旎的画面。
“殿下回来了。”明明本该是清冷的声音,此刻听来却缱绻万分。
顾南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嗯,急着回来陪你用早膳。”
顾南殇替他拢了拢衣襟,“父皇今日早朝后,留我在文思殿商议国事,说等过了年节后,会昭告立储君的事宜。”
简直闻言猛地坐起身,牵动酸软的腰肢不由轻嘶一声。
顾南殇连忙扶住他,温热的手掌贴在他腰间轻轻揉按。
“慢些。”顾南殇的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昨夜是本王过分了。”
简直耳尖泛红,却仍坚持问道:“殿下是说......立储?”
顾南殇唇角微勾:\"父皇近些年身体大不如从前,太医院给出的方子是不宜太过劳累。所以要立储君,为父皇分担国事!”
简直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锦被上的暗纹,晨光透过纱帐在他如玉的侧脸投下斑驳光影。
他抬眸望向顾南殇,眼底浮动着了然:“殿下......这储君之位......”
顾南殇斜倚在鎏金床柱旁,玄色寝衣半敞,露出胸前几道狰狞的旧伤。
他忽然倾身,阴影将简直笼罩,修长的手指挑起怀中人精致的下巴:“怎么?怕本王当上储君就不要你了?”
低沉的嗓音里含着危险的戏谑。
简直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却倔强地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眸:“殿下会吗?”
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颤动的阴影,“会因朝臣非议......舍了习之么?”
顾南殇突然将人压进锦衾,墨发垂落与青丝交缠:\"这江山是我用身上无数道伤,换来的。\"
他的拇指重重碾过那微凉的唇瓣,“我要谁当王妃,轮得到他们置喙?”
“父皇的身体......”顾南殇的唇贴在简直的耳畔,吐息灼人,“太医院查出来是慢性毒。”
简直浑身一僵:“萧皇后?”
“嗯。”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他绷紧的脊背,“所以立储之事才会突然急迫。”
低笑震动着相贴的胸膛,“你说......她还能忍多久?”
简直突然撑起身子,月白中衣滑落肩头:“殿下是故意......”话音未落便被封住双唇,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直到他眼尾泛起潋滟的水光才被放过。
“乖。”顾南殇拭去他唇角水痕,眸光幽深如狼,“父皇那边已经做了准备,昭华宫送过去的东西,他不会动半分。”
“太医院已经开了调理身体的药方,按时服用即可。”顾南殇知道简直不想这些成为他之后的诟病,所以认真解释着。
“至于萧鸾......”顾南殇抱着简直踏入雾气氤氲的汤池,“她活不过这个冬天。”
低沉的声音,混着潺潺水声,顾南殇的指尖描摹着简直精致的锁骨。
简直仰头望着他,黝黑的眸子像缀着细碎的星辰:“殿下......这深宫诡计不比战场承让多少,你也要小心些。”
顾南殇低笑一声,突然咬住他的耳垂:“放心,为了你,为夫也会让自己活的久些。”温热的手掌抚上简直的后腰,“这一次我一定要萧鸾血债血偿。”
水波轻晃,简直被抵在池壁上,“倒是你......方才是想说怕我当上储君就不要你?”
简直轻喘着抓住他湿漉漉的发丝:“殿下......唔......”
“这么作弄你夫君,该罚!”
水花四溅中,顾南殇将人彻底压进池水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