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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杜飞鹏眼中精光闪烁:\"老臣恨辰王(完了不记得顾南殇他哥是什么王了,等完结前修改的时候改回来)对隆昌二十年的科举舞弊案紧抓不放!”

顾南殇猛地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被震得叮当作响。

“杜飞鹏!”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皇长兄待你亦师亦友,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杜飞鹏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殿下说得不错......辰王确实待老臣极好。”

他缓缓起身,颤巍巍地走到窗前,“当年所有人都看不起老臣,只有辰王和……辰王他愿意给老臣机会。”

“那你还……”顾南殇一把揪住杜飞鹏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杜飞鹏提起来。

杜飞鹏不躲不闪,任由顾南殇钳制:“因为老臣恨他!”

他突然嘶吼出声,声音里带着十八年积压的怨毒,“他明知科举舞弊案牵连老臣独子,却还要在殿前慷慨陈词,说什么'科举乃国之根本,不容丝毫舞弊'!”

顾南殇瞳孔骤缩,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杜明亮......是自尽的!”

“是!”杜飞鹏老泪纵横,“我那傻儿子为了不连累为父,在狱中自缢身亡......可辰王呢?他明明答应过会从轻发落!”

顾南殇松开手,杜飞鹏踉跄着后退两步,扶住书架才勉强站稳。

“所以你就勾结萧后,火烧东宫?”顾南殇的声音冷得像冰,“连皇长兄三岁的幼子都不放过?”

杜飞鹏浑浊的双眼直视顾南殇,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平静:“殿下不信老臣有这个本事?”

顾南殇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叩案几:“杜飞鹏,东宫守卫森严,就算你买通侍女,也不可能让整个东宫无一人逃生。”

杜飞鹏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顾南殇。

他颤抖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袍,指节泛出青白色。

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几分癫狂,“不错,老臣当年确实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顾南殇眸色一沉,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杜相,本王耐心有限。”

杜飞鹏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但殿下别忘了,当年老臣在朝中经营数载,门生也不在少数,要买通几个东宫侍女,又有何难?”

窗外风雪渐急,吹得窗棂\"咯吱\"作响。烛火摇曳间,杜飞鹏的面容显得格外阴森。

“火油是老臣命人暗中运入东宫的。”他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起火那夜,老臣买通的侍女锁死了所有侧门,只留正门一处...…这些都是季霖亲眼所见 。”

杜飞鹏突然激动起来,花白的胡须不住颤抖,“殿下若不信,大可唤他来对质!\"

书房内一时寂静,只有烛芯爆裂的轻响。顾南殇死死盯着杜飞鹏,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杜飞鹏!”顾南殇忽然放缓了语气,“你可知欺骗本王的后果?”

杜飞鹏浑身一颤,却仍挺直了脊背:“老臣所言句句属实,愿以死谢罪。”

“是吗?”顾南殇冷笑一声,“杜相为了护住身后之人,竟愿舍相府满门三百八十一口人命?”

杜飞鹏闻言浑身剧震,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瞬间血色尽褪。他踉跄后退两步,枯瘦的手指死死抓住桌沿才没有跪倒在地。

“殿下......此话何意?”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杜相以为本王是什么心善之辈不成,杜相想替背后之人顶罪,就该做好满门无一生还的准备!”顾南殇眸色淡然,说出的话却让杜飞鹏连连回退。

杜飞鹏低头沉默了许久,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衣袍,他佝偻着背,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顾南殇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轻叩案几:“杜飞鹏,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的?”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窗棂\"咯吱\"作响。

杜飞鹏突然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老臣......老臣认罪!东宫大火确是老臣一手策划,与旁人无干!”

“砰”的一声,顾南殇一掌拍在案几上,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既然杜相执意寻死,本王成全你!”

“老臣......死不足惜......”杜飞鹏的声音颤抖却坚定,“相府满门也甘愿成为雍王殿下的刀下亡魂!”

“杜飞鹏。”顾南殇压下心中愤怒缓慢开口,声音极冷,“你以为本王查不到吗?十八年前东宫大火前三个月,你曾秘密入宫见过萧氏。三日后,你独子杜明亮的案子就被大理寺压下。”

杜飞鹏浑身剧震,双唇颤了颤,终究没有说什么。

“萧氏许诺你什么?“顾南殇俯身逼近,声音压得极低,“保住你儿子的命?还是许你杜家世代荣华?”

一滴浑浊的泪水从杜飞鹏眼角滑落。他颤抖着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可惜啊......”顾南殇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儿子还是死了,萧氏安排了一出“狱中自尽”的好曲目!”

“不!“杜飞鹏突然嘶吼出声,“明亮他是......他是......”

“是什么?”顾南殇冷笑,“你以为你儿子真是自杀?杜飞鹏,你精明一世,怎么到这时候还看不明白?萧氏就是利用你而已!”

杜飞鹏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

顾南殇没有逼迫他,而是静静的等着。

“殿下,十八年前的大火是老臣一人所为!”杜飞鹏突然癫狂大笑,笑声中满是绝望:“是老臣一人所为!”

“季霖在哪?”

杜飞鹏晃了晃身形,花白的胡须沾满了泪水。

他颤抖着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殿下何必为难一个将死之人......”

说着,杜飞鹏,摸着书架,缓走了几步,停在一本《春秋》面前上,手指在它背后的柜子上轻轻一按,书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后面一扇暗门。

“杜相倒是会藏人。”顾南殇冷笑一声,抬脚踹开暗门。

暗室内,一个佝偻的身影蜷缩在角落,听到动静后惊恐地抬起头。

那是个年近七旬的老者,左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眉骨延伸到嘴角,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