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殇眼中满是愧疚:“是我考虑不周。”
简直摇摇头,手指轻轻抓住顾南殇的衣袖:“孙掌院......信了?”
“信了。”顾南殇冷笑一声,“老东西吓得差点跪地求饶,生怕本王迁怒于他。”
简直闻言轻笑,却牵动了尚未恢复的身体,忍不住咳嗽起来。
顾南殇连忙为他拍背顺气,眉头紧锁:“休息会儿?”
“嗯,殿下守着我?”
“妖孽!”看着简直眉眼含笑的看着自己,眼里全是媚色,顾南殇忍不住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一口,“都这样了还敢撩拨本王?”
简直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那殿下想不想惩罚我?”
顾南殇如果经得住他这样的撩拨。
本来的一路行军赶路,他怕累到了简直,不敢做那些想入非非的事情。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体谅着怀里的人,想着缓几日,再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但这人......
顾南殇眸色骤然转深,一把扣住简直纤细的手腕按在枕边:“宝贝儿,你是觉得本王现在不敢动你?”
简直吃痛轻哼一声,却依然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殿下舍得吗?”
“你......”顾南殇呼吸一滞,俯身在他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听到身下人倒抽冷气才松口,“等你好全了,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简直眼中水光潋滟,指尖轻轻描摹着顾南殇紧绷的下颌线:“那殿下现在......要不要先.......”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简直的眸子格外明亮。
顾南殇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起身将床幔一把扯落。
“殿下?”简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南殇连人带被裹进怀里。
“闭嘴,睡觉。”顾南殇恶狠狠地说,却小心避开他方才被咬的地方,“再敢乱动,本王......”
简直在他怀里闷笑,却似没听懂一般。
窗外,一轮新月悄悄躲进了云层。
一夜贪睡,日上三竿,简直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顾南殇一张放大了数倍的脸。
男人单手支额,另一手正把玩着他散落的发丝,眼底还残留着昨夜未消的情愫。
“醒了?”顾南殇低笑,指尖划过简直锁骨上新鲜的咬痕。
简直浑身酸软得像被马车碾过,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羞恼地别过脸,却牵动腰身,疼得“嘶”了一声。
“疼?”顾南殇立刻收了调笑神色,手掌贴上他后腰轻轻揉按,“这里?”
简直耳尖通红,闷声道:“浑身都疼。”
顾南殇眼中闪过心疼,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是我过了。”
“......若是皇上不信......执意要定我的罪......殿下当如何?”缓了缓简直低声问道。
顾南殇眸色一沉,手指抚过简直颈间的绯色,缓缓摩挲着:“那本王就让他好好享受没有琐事打扰的快乐!”
“殿下,就这么在意我?”简直大抵是早就猜到了,抬眸眼尾带着红晕,似笑非笑地望着顾南殇。
顾南殇手上动作一顿,突然捏住简直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你说呢?从那年你在锦越非要闯入我的生活开始,你这辈子就注定只能是我的人!”
简直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震得心头一颤,却仍倔强地回望:“那殿下还总有还不完的风流债?”
“那是因为……”顾南殇突然将人抵在身下,“本王想要忘记你……”他低头在简直耳畔轻咬,“我不想你成为我的软肋!”
顾南殇说着看到简直“咯咯”笑了出声,这才惊觉,自己又被这小王妃给牵着鼻子走了。
不过没关系,他心甘情愿。
简直就算想要这天下,他也会为他披荆斩棘,双手奉上。
“殿下......”简直忽然轻声唤道。
“嗯?”
“我心悦于你!”简直的声音极轻,却让顾南殇的手猛地顿住。
顾南殇缓缓扳过简直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对上那双清透明亮的眸子。
“再说一遍!”顾南殇声音变得极为沙哑。
简直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却倔强地仰起头:“我说,我好爱我的夫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话音未落,顾南殇已经狠狠吻了上来,简直被吻的几乎喘不过气,却仍紧紧攥住他的衣襟。
“一辈子哪够!”顾南殇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粗重,“我要生生世世,你简直今后的哪一世,都只能是我顾南殇的!”
简直轻轻喘息:“殿下这么霸道?”
“殿下!我......”感觉顾南殇的异常 简直惊呼一声。
顾南殇俯身逼近:“忍着。”
指尖划过简直微肿的唇瓣,“谁让你说这种话撩拨本王?”
简直眼睫轻颤,却仍倔强地与他对视:“实话实说也算撩拨?那殿下岂不是日日都在撩拨我?”
顾南殇眸色骤深,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按在枕边:“看来王妃是不知悔改。”
说着,青天白日,雍王府的悠篱苑再次发出了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直至到了响午雍王殿下这才又重新要了沐浴的热水。
隆昌四十一年,十一月初十一,寅时。
顾南殇低头,亲了亲自家王妃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抽出被枕了小半夜的手臂。
简直在睡梦中不满地轻哼一声,下意识往温暖源处蹭了蹭。
顾南殇呼吸一顿,险些又躺回去。
“殿下......”简直迷迷糊糊地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着未醒的慵懒。
“睡吧。”顾南殇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我去去就回。”
简直这才松手,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顾南殇替他掖好被角,再转身时,眼中温柔尽褪,只剩冷厉。
“沈华。“他推门而出,声音压得极低,“去请谢先生到书房议事。”
书房内,顾南殇站在军事舆图前,手指点在池乐城外的驻军营地,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定的阴影。
谢沅匆匆赶来,衣冠整齐,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殿下。”谢沅躬身行礼。
顾南殇没有回头,手指沿着舆图上池乐的轮廓缓缓移动,最后他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递给谢沅,“若宫中有变,不必等我信号,直接率军控制四门。”
谢沅攥紧令牌:“殿下,真要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