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公一行人抵达了曹国皇宫。然而,就在他刚踏进大殿门槛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却让这位久经沙场、见识广博的君主彻底惊呆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小曹国,其宫殿居然修建得这般奢华富丽、美轮美奂。
只见殿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无数精美的珠宝玉器点缀其间,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而那宽敞宏伟的殿堂更是让人叹为观止,足以想见当年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成就了这番盛景。
正当晋文公还沉浸在对这座宫殿的惊叹之中时,忽然听到一阵嘈杂之声由远及近传来。
原来是宫中的寺人和宫女们,以及那些娇柔妩媚的后宫妃嫔们得到消息后匆忙赶来,一个个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大殿之外,齐声哀求晋文公能够饶恕她们。
晋文公迈步走出大殿,放眼望去,但见眼前乌压压跪满了一大片人。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暗自咒骂道:“哼!好一个荒淫无道的曹共公啊!瞧瞧这后宫里养了如此众多的妃嫔,简直就是挥霍无度、放纵不羁到了极点!”
晋文公询问太监总管道:“他妈的,这老东西到底有多少个媳妇儿啊!”
那太监战战兢兢道:“启禀晋公,我们国君一共有三百六十五个后宫佳丽,他说要日寝一女,天天……不……重样……”。
晋文公大怒道:“这姬襄真是个昏君,如此小国,竟然把宫殿修的比我们晋宫还要富丽堂皇,一点不体恤百姓,后宫居然有三百多人。
这样的荒淫无道之君,岂能不亡国”。
就在晋文公大骂曹共公时候,魏犨押着曹共公和颠颉来见晋文公,魏犨像拎小鸡一般,抓着曹共公的脖子将其拎了进来,然后扔在地上道。
“主公,我把这老小子给您逮过来了”,颠颉也赶紧上前道。
“主公,还有设计谋害您的于朗,我把他脑袋揪下来,献给你解气”,说罢将那血呼啦的人头献上。
赵衰一皱眉头道:“行了行了,赶紧拿下去,这名堂之上,搞得血淋淋的像什么话”,颠颉脑袋一梗,哼了一声,捡起人头退到一旁。
晋文公起身走向曹共公,那曹共公吓得缩在一团,晋文公上前一把揪住曹共公,将其拎起来道。
“哈哈哈……姬襄,你还记得我吗?你不是要观双瞳骈肋吗?来呀!寡人让你看个够”,说罢晋文公挺了挺胸膛。
曹共公吓得赶紧低头小声道:“晋侯饶命啊!都是我一时糊涂,请晋侯宽恕……”。
晋文公怒火中烧,想起之前曹共公偷看自己洗澡,如今再看到这豪华的宫殿,加上外面三百多个美女。
晋文公越看曹共公越来气,于是上前一把将曹共公的上衣扒了下来,给曹共公脱了个赤条精光道:“观骈肋……观骈肋……好!来人啊!将姬襄给我押出去,让所有曹国人全部过来,数数他有几根肋条”。
底下侍卫立即上前,抓起赤裸的曹共公就朝外拖,赵衰和狐偃赶紧上前道。
“主公不可,曹共公荒淫无道,我们奉天子之命讨伐,无可厚非,但是他有错处罚他就是,我们不能失礼,这样传出去不好,有损主公威名”。
曹共公也赶紧跪地求饶,晋文公想了想也对,他无道自己不能也无道,自己还要学习齐桓公,会盟天下诸侯,称霸天下。
于是晋文公这才作罢,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痛斥大骂曹共公,将其骂个狗血喷头。
晋文公这才稍微解气,然后晋文公道:“你这个昏庸无道的君主,不好好体恤百姓,穷其奢华修建宫殿,养这么多后宫嫔妃。
你们国内贤人僖负羁你不重用,反倒是用一些像于朗这样獐头鼠脑的奸人。
我命你立即将曹国官员名单呈上,我要亲自审核,一律惩处奸邪之辈,替曹国清理朝堂奸佞”。
曹共公连连应诺,吩咐属下将官员名册呈上,晋文公和众人立即审核,将当年怂恿曹共公偷看晋文公洗澡的,还有设计诓骗晋文公进城的一众人等记录在案。
随后晋文公吩咐下去,立即按照所列名单,立即抓捕人犯,押到市曹斩首示众,所牵涉到案人员共计一百多人,牵连之人多达三百二十人。
晋文公道:“这些都是奸邪之辈,立即派出军队按照名单抓捕处死。
但是僖负羁当年曾经礼遇与我,赏饭送玉之恩不能忘记,所以命魏犨和颠颉,从这曹宫之中选取上好玉璧,礼器三箱,前去送给僖负羁。
并且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到僖负羁家中闹事,保护好僖负羁家中,如有违抗者,以军法处置。
等到寡人回晋国时候,便带僖负羁回晋国,赐他良田千亩,以示寡人知恩图报之情”。
魏犨和颠颉二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脸色铁青,但是也不敢发作,只好按照晋文公的吩咐前去给僖负羁送礼。
出了曹宫,魏犨立即大骂道:“一个破僖负羁,他不就给了我们一口饭吗?有什么功劳可言,我们二人跟着主公鞍前马后二十多年。
如今上阵杀敌,斩于朗,生擒曹共公,难道说这功劳还比不过僖负羁。”
颠颉恶狠狠道:“呸!主公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我们二人跟着他颠沛流离,回国之后还不如当年想要害他的寺人披和竖骰须。
我算是看清楚了,他赏赐的人对他好不好没关系,只要让天下人说他宽宏大度,知恩图报就算了。
僖负羁一顿饭能有我们功劳大,好!就算是一饭可以救命,那介子推当年在五鹿,割股啖君不比僖负羁要功劳大,最后怎么样?
回国之后就把人家忘记了,要不是城墙上那首诗被国人知道,他这才害怕别人说他忘恩负义,假惺惺的去找介子推,最后倒好,被烧死在绵山”。
“嘘……住口!你个煞笔玩意,还他妈的提介子推这档子事,你出的馊主意,差点连累死我”,魏犨道。
颠颉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说道:“有啥好怕的?要我说啊,幸亏我想出这么个‘绝妙’的馊主意!咱们一把火将那介子推给烧死啦,如此一来,主公可就不必再为此事烦恼,纠结该给他安排个什么样的官职喽。
而且呢,这一烧,反倒让他成了咱晋国有史以来的头号忠臣,直接被送进那尊贵无比的第一忠臣庙里供着去咯!
我替主公把他想干不敢干的事做了,哈哈哈哈哈……”说着,颠颉竟然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仿佛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一般。
只见魏犨气得面色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了双眼,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双手叉腰,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他一边摇晃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怒声吼道:“哼!颠颉你就作死吧!老子早晚被你害死,别在这里啰嗦个没完没了!”。
说罢,魏犨猛地一挥手,然后冲着面前的人高声喊道:“别再废话啦!赶快收拾好东西,马上去给僖负羁送礼道贺!要是耽误了时辰,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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