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狐毛,赵衰,胥臣等人和朝臣一起早朝,谁知道被内官拦住,告诉诸位大夫。
“主公昨夜受了风寒,不能下床。三天后才能临朝接见众位大夫。”
赵衰说:“主公这最近半年就没闲过,先是流亡列国,然后回国即位,这又有众多事情还没有及时解决,如今又忽然得病。这该如何是好?”赵衰说完直摇头。
大家于是信以为真,只能各自离去。而吕甥、郤芮二人听说晋文公卧病在床,三日后才能临朝,暗暗欢喜,郤芮小声道:“三日后才能上朝,那不就是我们和寺人披约定起事的日子吗?这可真是老天帮忙啊!”
而晋文公和狐偃此时已经偷偷离开晋国,他们一路狂奔直接来到秦国境内,重耳派人给秦穆公送信,说是有要事相商,约定好在秦国王城相会。
秦穆公听说晋文公独自来到秦国,并且秘密约见他会晤,于是猜到一定是晋国发生了不测之事。
秦穆公于是带人偷偷来到王城,晋文公见到秦穆公赶紧施礼,双方礼毕,晋文公于是道。
“秦君救我,国内吕甥和郤芮要联合谋害我,幸亏我得到消息,这才偷偷跑到秦国避难”。
秦穆公道:“天命已定,你已经继位为君,这吕甥、郤芮等人是自寻死路。
你不用着急,我想赵衰,胥臣等众大臣一定能制伏贼人,我立即调集大军屯兵埋伏在黄河岸边,他们要是敢渡过黄河,定叫他有来无回”。
秦穆公立即让大将公孙枝带兵驻扎黄河口,一面打听晋国绛都的消息。而暂时把晋文公安排住在王城。
而郤芮和吕甥立即找到寺人披,询问宫内到底情况如何,寺人披告诉二人,我早就联系好了宫内侍卫和太监,宫女,按照约定时间。
明天晚上就动手,我们准备好军队甲士,只等半夜晋宫起火,立即派人进宫,我的人会从里面打开宫门,我们以救火名义,直奔寝宫杀了重耳。
吕甥和郤芮将信将疑,寺人披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当他就住在吕甥府中,二人这才信以为真。
次日晚上,吕甥和郤芮已经调集了所有私兵甲士,只等着晋宫内起火,便可杀入宫中。
寺人披告诉郤芮:“重耳说定明天早朝,想必也不是什么大病 明天就差不多好了。
如果晋宫寝宫起火,他一定会向宫外逃跑。吕大夫守住前门,郤大夫守住后门,我带人占据侧门,这样,重耳插翅难逃!”
郤芮和吕甥,寺人披三人商议议定,于是立即分头行动,吕甥和郤芮居然召集了一千多人,然后兵分三路分头散开,四面埋伏。
到了三更的时候,寺人披的人就在在宫门口点起火来,不一会儿火势开始越来越大!晋宫内宫人,太监,侍卫在睡梦中惊醒,于是大呼小叫,开始端水救火。
这时候宫门内寺人披安排的人打开宫门,放进来吕甥,郤芮,二人带兵入宫,见人就杀,顿时间哀嚎一片,死伤无数。
吕甥一马当先,提着宝剑直奔寝宫,此时寝宫静悄悄一个人都没有,吕甥一脚踹开大门,进去搜寻重耳。
谁知道寝宫空无一人,重耳早就不见踪影,吕甥心生疑惑,赶紧带兵出来,正好碰到郤芮也带人从后门攻进来。
郤芮问道:“子金,杀了重耳没有?”吕甥一摊双手,摇头道。
“寝宫没人,是不是跑了,你从后门进来没有看到重耳吗?”。
郤芮也是摇头,二人立即又返回去,冒着大火四处搜寻重耳,就在此时,突然皇宫外喊杀声一片。
“有人皇宫放火弑君,捉拿反贼吕甥和郤芮……”,吕甥和郤芮大吃一惊。
原来狐偃临行前告诉大哥狐偃,你什么都别问,到了三月初一那天,你直接去找赵衰,胥臣,魏犨等人。
让大家立即召集私兵和卫队待命,如果晚上看到晋宫失火,那就是有人试图杀害国君,你们就带兵前去包围皇宫,但是不要和他们打,虚张声势将其赶出城外即可,然后关闭城门。
所以狐毛当天找到赵衰等人,赵衰告诉大家,狐偃和国君一定是知道有人试图谋害他,有狐偃保护国君,我们就依计行事即可。
当他晚上,狐毛,赵衰,栾盾,魏犨,颠颉等人带兵待命,看到晋宫起火,于是带人前来驱赶吕甥和郤芮。
吕甥和郤芮大惊失色,这时候寺人披急匆匆跑来道:“大事不好了,狐毛、赵衰、栾盾、魏犨等人带兵包围晋宫。
我抓到一个重耳的贴身内官,这才得知重耳早就出城逃跑,我们赶紧出城追杀,不能和狐毛,赵衰等人纠缠。
吕甥和郤芮两人商议,出城杀了重耳最好,实在不行咱们再另想办法,于是三人带兵出了晋宫,直奔南门,朝着重耳逃跑方向追去。
寺人披成功将吕甥和郤芮引出城,赵衰等人立即关闭绛城城门,严令禁止任何人进出。
吕甥,郤芮跟着寺人披一路狂奔,等到天亮之后,就来到了秦晋交界处,吕甥和郤芮站在黄河边,四下无人,追了一晚上,也没看到重耳踪影。
吕甥问郤芮,是不是重耳逃到其他地方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郤芮道:“现在重耳不见踪影,绛城肯定被赵衰,狐毛等人占领,我们回不去了,干脆咱们带兵出逃郑国吧!或者去雒邑,就告诉周襄王赵衰等人谋反,杀了重耳,咱们再让周天子带兵打回来”。
寺人披一听心说不能让你们两个跑了,那样的话,我的功劳就小多了。
于是,寺人披急忙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劝阻道:“万万不可啊!依我看,那周天子如今自身难保,定然是没有能力来管咱们这档子事儿的。
倘若此时贸然离去,恐怕这辈子都休想再有机会重回晋国啦!
而且您想想看,那重耳如今也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呢。与其这般毫无头绪地出逃,何不另寻他法。
要不咱们去求助于秦穆公如何?只要跟秦穆公讲清楚状况,就说重耳已被赵衰等人残忍杀害。
当初重耳准备回国之时,本是一心想要向秦国示好并与之结盟,为此还特意将自己的次子公子雍送去秦国当作人质呢。
可谁曾料到,赵衰和狐偃那帮家伙竟然极力反对重耳与秦国结盟之事。重耳自然不肯答应,但怎奈他们心狠手辣,居然放火火烧晋宫,烧死了重耳呐!
所以恳请秦穆公务必发兵讨伐那狐偃、赵衰等逆贼,同时拥立公子雍成为晋国新的国君。而咱们则表明立场,坚决支持与秦国修好,并甘愿再次割让五座城池给秦国以示诚意。
要知道,那秦穆公屡次插手拥立晋国国君之事,说白了无非就是想要为秦国谋取更多的利益罢了。
咱们如此慷慨地许下众多好处,那秦穆公必然会欣然应允,出兵协助二位大夫讨伐绛城。
待到事成之后,公子雍继位,二位大夫依旧可以凭借着拥立新君的头功,继续稳坐晋国权臣之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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