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衰和老师胥臣等人过来一起劝道:“公子,我们众人以公子胸怀远大志向,所以抛弃骨肉之亲,远离家乡,跟随您四处奔走。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是有私心,我们的私心就是拥护您成为晋国国君,希望您能够成为齐桓公之后的霸主,只要您名望天下,我们也能名垂青史。
您看看现在晋君昏庸无道,晋国之人谁怀念公子您,不愿意拥戴公子为君,希望晋国再次崛起?
如果公子自己不努力奋斗,寻找回去的机会,那谁还能想着您一个流亡公子!
今天挟持您出走的事情,实在是我们大家和您夫人齐姜一起商量的结果,并不是子犯一人的策划,要怪啊!这二十多人都有罪,公子不要错怪他一人。”
魏犨则粗声粗气道:“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志在四方,又岂能只顾眼前儿女之情。
这个道理就连夫人齐姜都懂得,公子应该努力争取功名事业,做出惊天动地的功业,流芳万世。为什么要恋恋不舍眼前的儿女私情,此乃碌碌无为之辈”。
公子重耳眼睛一白,心中实在不喜欢魏犨和颠颉,这两个粗人说话一点面子都不留。
但是碍于情面,重耳也不能反驳什么,只是留下来隐患,为后来二人招来杀身之祸。
众人相劝之后,重耳这才转怒为喜道:“唉……事已如此,我想不听诸位的也不行啊!老天爷真是捉弄人,做个普通人都不行。”
这时候国舅狐毛和表弟狐射姑拿出干粮分给大家,介子推也打来水,重耳与众人围坐一起,狼吞虎咽一番。
壶叔等人赶紧喂好马匹,大家吃完后,立即重新整顿车马,继续向前进发,朝着曹国境内而去。
众人一路奔波,半个月后来到曹国首都陶丘,这一路上所带的食物和金银细软花的也所剩无几,公子重耳道。
曹国也是姬姓诸侯,好歹都是一个老祖,咱们先行去曹国歇息片刻,希望曹共公能够赠送些盘缠路费,众人点头同意,于是来到陶丘求见曹共公。
此时曹共公刚刚结束亳地会盟,总算是把宋襄公给摁地上摩擦一阵,心中高兴异常。
曹共公为人荒诞不经,玩世不恭,整日走马弋猎,渐渐的身边全是一些阿谀奉承之徒,朝堂上占满了市井之徒,只要有新奇玩法,就会被曹共公提拔。
而曹国重臣僖负羁看到曹共公越来越不像话,于是多次直言劝谏,惹得曹共公很不愉快,渐渐的失去曹共公宠幸。
公子重耳带人来到陶丘,让狐偃和赵衰先去拜访僖负羁,让他转达一下他们求见曹共公的意愿,希望能够得到曹共公的资助。
僖负羁道:“诸位先到馆驿歇息,我这就进宫去见我们国君” 于是僖负羁立即进宫面见曹共公 告诉他晋国公子重耳流亡在外,路过我们曹国,希望在陶丘短暂歇息,望国君以礼相待。
曹共公的手下都是碌碌无为之辈,他们也有耳闻,听说公子重耳手下二十多人,有会文的如赵衰,胥臣,狐毛,介子推,武有狐偃,魏犨,颠颉,先珍等人,这些人在列国都有威名。
他们害怕公子重耳一旦在曹国住下,会得到曹共公的重用,他们就会被挤出朝堂,于是进言道。
启禀国君,虽说晋国和曹国都是姬姓诸侯,原本是同气连枝,但是那晋国人可是出了名的忘恩负义之人,他们强大时候,没见他们看得到曹国,现在好了,流亡时候找到曹国了。
我们还是不见的好,咱们曹国原本就是小国,今天你来了 明天他来了,都要以诸侯之礼接待,走的时候按照礼节还得赠送马匹,金银细软,这谁受得了。
曹共公点头称是,于是告诉僖负羁,就说我身体有恙,不见,顺便给他们点稀粥让他们吃完赶紧走。
僖负羁道:“主公不可,我曾听闻,那重耳以及手下人都是贤名在外,我们应该好生招待,一旦他回国继位,定会感恩如今恩情,咱们曹国也能有个靠山。”
曹共公道:“我咋没看出来重耳厉害,他和他的手下要是果真如你所言,为何在外流亡十多年毫无建树,我曾听说他在卫国差点饿死,有个屁本事,赶紧赶走……”曹共公不耐烦道。
僖负羁继续劝谏道:“主公,此人天生异象,双瞳骈肋,此时未能得志,或许是老天考验磨炼他,我见他言行举止绅士得体,他是非凡之人,国君不可去轻慢于他”。
曹共公听僖负羁讲重耳贤德倒是不在乎,但是听说重耳天生异象,双瞳骈肋于是来了兴趣道。
“僖大夫,你说这双瞳我知道,三皇五帝之帝舜就是双瞳,还有仓颉也是双瞳,确实是天赋异禀,异于常人。
可是这骈肋我到没听说过,这是什么玩意儿?”。
僖负羁只好给他解释道:“骈肋就是普通人的肋骨都是一根一根的排列,但是听闻重耳的肋骨是三根和在一起,胸口是平板一块,所以叫骈肋”。
是吗?真有此事吗?唉……我得瞅瞅去,曹共公神经质又发作了,在古代身体是不允许外人私自观看,何况是他国贵族公子。
僖负羁一看曹共公又犯病了,立即阻拦道。
主公不可,此等失礼之事万万不可做,再说了,就算是骈肋他有什么好看的。
曹共公道:“哎……你这说的就不对了,探索新奇事物乃是人之本性,寡人求知欲特别高”。
我说你们都给寡人出出主意,咱们怎么才能看到重耳的骈肋,总不能上去给人家把衣服扒了,这不成强盗了。
曹共公手下道:“我们请他去河里一块捕鱼,到时候大家都光膀子,不就看到了他是不是骈肋”。
曹共公道:“去你大爷的吧!就知道扑鱼,你就是狗肉上不了席面,老子都给你册封大夫爵位,你还改不了渔夫本性。
你不知道君子不但不能扑鱼 连看别人扑鱼都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此时曹共公的宠臣于朗出主意道:“咱们这样,先不招待他们酒宴,给他们点稀饭咸菜,然后告诉他们,国君晚上安排宴席招待他们。
他们一路上风尘仆仆,先行安排重耳沐浴更衣,到时候等他脱光了,我们进去观赏一番不就行了”。
僖负羁闻听此言后,直接傻眼了,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涨得通红,立即劝阻道:“国君啊!您怎么能想出如此荒诞无礼之举呢?这简直就是有失体统、败坏国风啊!万万不可行之呀!”
然而,面对僖负羁的苦苦劝谏,曹共公却显得不以为然,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僖负羁,你莫要在此多言!本君心意已决,休要再聒噪不休。
否则,可别怪寡人在心情愉悦之时责骂于你!速速退下吧!”说完,便不再理会僖负羁。
僖负羁见曹共公这般冥顽不灵,心中气恼异常,但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去。边走边暗自思忖着:“唉!真没想到竟会摊上这样一个糊涂透顶、不知所谓的君主。照此下去,曹国迟早要遭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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