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吉义亲自来到前沿,使用豆盒,先唤出豆将、豆校、豆丁三个豆神。豆将用一只肩膀扛起吉义,另一只肩膀扛起蕙草、兰苕。至于红袖、绿袖则装在豆将脖子后面一个类似帽兜的大锦囊里,冲锋的时候可以蹲在里面很是安全,需要打法术的时候可以挺身露头从豆将脖子两侧打。一行五个人三个豆神准备冲锋。优卿用防护法术给吉义加持,薛雪琴给蕙草加持,兰苕给自己加持,还有别的法师给红袖、绿袖也加持上以防万一。然后豆丁舞棒打头开始冲,豆将扛人跟随,豆校在后鼓吹,三个豆神簇拥着主人,也就是新朝大越皇朝的天命天子吉义,御驾亲登,要去登上城墙活捉旧朝大齐皇朝的三个公主。
为了配合御驾亲登,攻军以象兵在前再度发起冲锋,几万人马跟在后面推进,旌旗招展,刀枪林立,喊杀震天,战鼓动地。这般气势浩大的总攻景象,守军军官皆平生所未见过,士卒更莫说,不少人惊得股颤,只想逃离。
正南面,百象薄城,万军推进,吸引了守军注意;东南面,三个豆神带着五个人,大步流星直奔守军稀疏处。集中在正南面的守军,有的没有注意到,有的即使注意到了可哪敢跑过去。位于东南面的少量守军则吓得大叫起来:“瞧那三个巨汉!”“这、这敢莫便是妖人吉、吉义!”“妖人吉义的豆、豆、豆……”“快来人啊!”“来人守住这啊!”话是这么说,可是他们自己都在挪移,禁不住要逃离吉义即将亲自登城的地方。
吉义一行人直冲到护城河边,三个豆神干脆利落,立即游泳过河。当先的豆丁无视从城墙上射下来的稀稀落落的羽箭,把铁棒往背后绑带中一插,纵身跳下河去,挥臂打水打出偌大的水花,不一会儿就游过宽达十余丈的潭州护城河。后面豆将奔到河边,连武器都不用收,直接跳了下去,“噗咚”一声巨响,然后“哗啦啦”打出一片更大的水花,一瞬间就过了对岸。跑在最后面的豆校也不甘示弱,把铁蒲扇往后颈上一插,接着跳下河去,随着一片水花立时间也横渡到了对岸。
潭州城很大,守城本来不容易,很重要的依靠就是宽广的护城河。但这宽广的护城河在三个豆神面前形同虚设。哪怕是普通豆兵,过这护城河都不难,但吉义在登城之前并不用豆兵——只因普通豆兵无法爬墙啊!潭州城的城墙有两丈来高,相比普通城市的城墙要高一些,平常人当然无法徒手攀登,非得借助云梯等攻城器械不可;但对于豆神而言,要攀登这等城墙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下趁着城上的守军惊慌错愕,三个豆神过了河紧接着登城。豆将跑到城墙下一站,一丈三的个头,一站起来就占了城墙一半有余。九尺高的豆丁攀着豆将登城,豆校在后托着豆丁帮忙,豆丁踩上豆将的头顶,豆将再伸手把豆丁举高,豆丁已来到城墙上缘,双手一撑便轻松登上城墙,从背后抽出铁棒便大打出手。豆校接着充当垫脚石,一丈一的个头也有城墙一半差不多了,豆将踩着豆校叠个罗汉,两个叠起来就跟城墙等高了,豆将双手攀着城墙来个引体向上,也算很轻松就攀了上去。这当然需要城墙足够牢固,不牢固的话,豆将还带着五个人在身,要是城墙是豆腐工程的话可就糟了,非把城砖扒下来一同跌下去不可!所以好在潭州城修得好,要是修得差的城墙还不能这样攀上去。
言而总之豆将也算轻松攀上去了。后方的自己人一片欢呼叫好。优卿等人都松了一口气。桂儿挥动令旗代替大哥指挥:“全军赶紧压上!压上去!”
豆将登城之后挥舞一双铁拳,赶得守军连滚带爬逃窜。豆丁回头将铁棒伸下去,让豆校抓着铁棒爬上来。三个豆神全都登城。这时候吉义已经撒出豆兵。只见一大群绿油油圆滚滚的小兵平白冒了出来,一时间挤满一段城墙,然后它们各自高举双槌,分头赶杀敌军。有的向着东南角杀去;有的向着正南城门与城楼杀去;有的从城墙后的各道阶梯杀下去,追着溃退的敌军杀入城里。下阶梯时有的豆兵失足跌翻,便顺势丢了双槌抱头滚落下去,滚到下面爬起来伸手召回双槌再接着打。敌军尽管普遍听说过吉义的豆兵,可是亲眼见到这种打法还是没法对付,再说跟它们打的话拿人命换豆命不划算,所以大多识相地逃开。纵然有几个顽抗的,也在顷刻间就被如潮的豆兵淹没,成为逆潮而动惨遭灭亡的牺牲者。
吉义把五百豆兵全部撒出,然后带着其中最大的一群向正南城门与城楼冲杀。那边聚集着数千守军,但在几万攻军的群起冲锋之下显得势单力薄,全都难免惊慌,又闻吉义与其豆兵已经登城,惊慌更甚。
吉义率主力军在南面攻城之际,甄熙、姚水莲等人随同另一支人马正在东面准备助攻。在战斗之前便已经做好安排:南面发起总攻之后,东面也要开始打。可是还不用开始打,东门守军便诚惶诚恐竖起了降旗!
原来尽管三阳公主鼓众奋战,但是湘东道台、潭州知府等一大群文官还是不敢相信城池能够守住,为了保命都在暗地里打算着投降。他们聚集到道台侄儿当守将的东城门,他们诚惶诚恐,他们紧张聆听南面被攻打的消息,他们要审时度势,准备着一旦必要便顺应时势——投降!于是在接到飞报说吉义已亲登之后,他们感到大势已去,正好这边也有人马来攻城,那就马上投降好了!
就这样,东面义军仅仅几千人马,没有遇到抵抗就得以进城,分些人接受东面守军投降,其余向着南面夹攻过去。
偌大的潭州城,守备土崩瓦解。
三阳公主尽管是弱女子,可也算说到做到了。她们竭尽所能奋战,然而她们的微薄之力又能如何?吉义刚登上城,三阳公主前两个“小心妹子”杨琪、“小胆妹子”杨珂都慌了手脚,尤其杨珂又被吓得六神无主、中断法术。第三个“小野妹子”杨璃却还大着胆子上前迎战,使一个无极门独门水法“无向浪死”,打向豆兵与豆神!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