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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们叙旧,我不打扰。”

面对秦令征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裴缙一反常态的朝他平静笑笑,礼貌推拒。

见裴缙如此能忍,秦令征也被挑起了几分兴致,不依不饶道:

“我刚才都答应奶奶要多带着你一起玩了,你不去,她等下要是问起来——”

秦令征耐人寻味的拉长语调。

言下之意就是暗讽裴缙该不会借着这个由头,去柏老太太面前倒打一耙,非说自己不带他玩,刻意排挤他吧?

听出秦令征的意思,裴缙面不改色道:

“柏奶奶那边我会去解释,放心,不会怪到你头上。”

说话间,似乎是觉得稳定26度的室内有些热,裴缙将一根手指插进自己的衣领,当着秦令征的面没有形象的扯了扯。

仿佛觉得不够般,裴缙又勾手挑开最上方的两颗扣子。

领子向两侧敞开,露出那精致的锁骨前段的一小块红痕,白皙皮肤上几道浅浅咬痕若隐若现,甚至连颈部那些快要褪干净的印记也一并显露了出来。

空气在这一刻微滞。

在秦令征眸目光灼灼、仿佛要撕开他脖子的注视下,裴缙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预谋了一个上午的报复心,以手掩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休息好,累了,我先回去补个觉。”

一扭头,瞧见已经换好衣服的柏鸢正从楼梯上下来。

裴缙忽略身旁的秦令征,迈步朝她走去。

“柏鸢!”

走到柏鸢面前时,裴缙伸出手自然而然地环住柏鸢的腰,动作娴熟,带着他人插不进去的亲昵。

感受着后背灼烧般的视线,裴缙没有躲,反而变本加厉的凑近了些。

以前所未有的温和顺从姿态,抬手将柏鸢脸旁的头发向后轻拢,指尖触碰到她的耳尖,动作轻得像羽毛落下。

“要走了吗?”

裴缙动作轻柔,蓝眸深情,语气更是一改往日的呛劲儿,宛如善解人意的解语花般,面带笑意,字里行间满是黏腻的暧昧,用恰好能被秦令征听到的音量说道:

“要走了吗?路上注意安全,别玩的太晚,早去早回,回来得晚记得给我发定位,我去接你。”

说着,在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层的柏鸢的怪异目光注视下,裴缙低下头与之额头相抵,鼻尖触碰后又错开滑动,像只小动物在撒娇。

然后他偏过头,就这么当着秦令征的面,在柏鸢脸上落下一吻。

“玩得愉快。”

柏鸢:???

您没病吧!!!!

大中午的犯病???

不论你是谁,立刻从裴缙身上下来!

……

……

秦令征在一旁看得冷气直冒,手已悄然攥紧,指甲仿佛要掐进肉里。

如果是小时候看见这幕,他肯定早就气的冲上去,将裴缙一脚踹翻在地,骑在他身上揍他。

但现在……

腹部的缝线隐隐作痛。

秦令征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用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忍耐力,就这么看完了裴缙和柏鸢亲昵的全过程。

经过五年的时光,人总要学会点什么。

终于等到裴缙与柏鸢分开朝自己走来,秦令争立刻提起一口气,笑着迎上前。

他没裴缙身上的红痕是怎么来的,没问裴缙说的昨晚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没借此跟柏鸢撒泼打滚争吵不休。

毕竟现在裴缙才是柏鸢的男友,自己什么都不是。

无论柏鸢与裴缙做什么,都与他无关。

他没有身份,更没立场插入柏鸢与裴缙之间。

藏好心思,收敛情绪。

他什么都没问,连提都没提,就仿佛没看到两人刚才的亲密举动,表现得大方得体,将那些阴暗的嫉妒藏在伪装的表层下。

“好了?”

“嗯。”

柏鸢应了一声,本不欲说些什么。

但看见他有些僵硬的身躯,苍白的面孔,以及略带恍惚的躲闪目光。

思索了片刻,看向秦令征的腹部,推测道:

“伤口怎么样了?”

“没事。”

秦令征条件反射般一下捂住了腰间,像是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般,又僵着手放了下来。

“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撩起来我看看。”

“……”

秦令征脸红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只低下头,动作诚实的慢慢掀起衬衣下摆,小手指不着痕迹勾了下本就低矮的裤腰,先露出没入低腰裤下的人鱼线。

他深吸口气,腹部肌肉绷紧,最下面两块腹肌饱满充实,被太阳晒过的深色皮肤泛着光滑水润的光泽。

最后才是边缘又溢出淡淡血迹的缝线和伤口,似乎是才绷开不久,正在往外渗血。

“你挠了?”柏鸢垂眸看了一会儿,发现缝线和上次看到的有些不一样,冷不丁问道。

“没有。”

秦令征立刻为自己辩解。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头,柏鸢没发话也没办法放下衣角,就这么攥着衣角边缘,好半天才说出原由:

“缝伤……坐飞机会有影响。”

没想过是因为这个原因,柏鸢怔了一下,“我不知道,你怎么没说?”

大面积缝伤、术后伤、及一些大型手术后一段时间内都不能乘坐飞机,否则会对伤口和部分器官造成压迫和二次创伤。

通常来说,在上飞机前,会有机场人员对乘客身体状况进行核实,如果发现还没愈合的明显创口,便不会允许登机。

但这次回来搭的是物资运输机,少了登机检查这一环节。

这点小伤对柏鸥和秦令征这些军人来说不是需要在意的大事,伤口绷了就再缝上,只要不涉及到重要器官,就还是皮外伤。

你有伤,谁没有啊。

这点伤要是还专门提出来,是要被其他人笑话的。

因此即便知道秦令征腹部有伤口,也没拦着他不让上飞机。

——关键当时那个情况,也不可能把他拦下。

而柏鸢没见过类似的事情,平时也不会特意去关注。

即便以往坐飞机时工作人员照本宣科在边上询问,但因为与自身实际情况无关,也就没往心里记。

柏鸢端详着伤口,伸出手指碰了碰边缘,感受着温度是否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