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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了交通事故,首选肯定是先报警,等交警过来划分责任,同时再联系保险公司过来拖车。

裴缙追得前车车尾,所以责任判定他全责,需要承担对方车辆维修的全部损失。

这里一般有两种处理方式,第一种是全权委托给保险公司,由保险公司进行处理和后续赔付问题,用到的时间相对较长,而且需要走不少手续。

第二种就是车主协商后私了,即你给我一笔钱,我自己拿去修,咱俩之间就算两清,也不需要再经由保险公司插手。

第一种选择常用于赔偿款较高,肇事车主无法支付的情况。

第二种选择则是赔偿款少于次年保险缴纳金的差额。

保险公司通常有规定,如果当年车辆发生肇事进行过理赔,那么次年需要缴纳的保险金就会随之增多。

有些车主算过利弊后,为了维持低廉的保险金,就会选择掏点小钱私聊,总体来算还是赚的,要比走保险公司划算不少。

但裴缙没有考虑节约开销、精打细算省钱的必要。

他选择第二种方式纯粹是因为走保险太浪费时间,而且还丢人。

反正也没多少钱,大不了再赔他一辆五菱宏光。

至于自己买那辆兰博基尼可能高达二十多万的维修金。

想起这件事,裴缙就一阵烦闷。

“这车不吉利!”裴大少爷如此肯定道。

第一次驾驶就让他追尾的车能是什么好车?

修好了没用,去他的车库里面吃灰去吧!!!

至于像那些豪横的霸道总裁们大手一挥「把我的车赔给你」这种脑残事情,就算脑残如裴缙也做不出来。

车子都是登记过的,每辆车都有行车证,哪能随便上上下嘴皮一吧唧就转送给别人,这不合法!

如果要进行车辆赠与,需要到指定地点进行登记和转送手续,而且收到的一方需要根据车辆的价值缴纳相应的税款。

裴缙这辆车三千多万,光税款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就算他敢送,对方也没那个实力要啊。

经历了这么一遭,裴缙彻底歇了炫耀的心思,再也不提自己开车带着柏鸢满街兜风事情了。

老老实实坐他的商务车,将生命安全交给技术精湛的私人司机,大少爷就只负责坐在副驾驶后排望风就好。

裴缙:“上档次的人谁自己开车啊?这才叫档次!”

柏鸢:“……”

不过,如此一来,也不用再担心他会跟那些公子哥们鬼混,去私人赛道玩儿什么夺命飞车。

早在裴缙学车之前,就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撺掇他去参加赛车比赛,一度将极好忽悠的裴缙说的心动不已,晚上做梦都是自己成为名牌赛车手,享受众人欢呼的场景。

全然不顾每年因追求刺激当什么鬼火少年秋名山车神失手摔成高位截瘫、植物人和删号重启的有多少人。

而这些人之所以这么撺掇裴缙去干这么危险的事情,是因为想害裴缙吗?是因为耍心眼联合起来搞他吗?是因为羡慕嫉妒恨所以想除掉他吗?

都不是。

归根结底就一个字。

都是为了「钱」啊。

也就是所谓的赌车。

这里面的水很深,油水非常可观,而裴缙又是舍得花钱的主,但凡出手就是大手笔。

他的车必然是顶级配置拉满,贵中之贵,豪中之豪。

无论是赌他赢还是赌他输,都很有赚头。

而大家都知道裴缙手松,乃是海启市第一散财童子。

要是把这位大少爷哄高兴了,没准儿一拍大腿,大手一挥,就把这顶级配置的豪车赏给他们了也说不定呢!!!

至于裴缙的死活,那就不在这群赌鬼们的考虑范围里了。

既然敢玩这么危险的游戏,就说明是艺高人胆大和不怕死的,能上场就说明是自愿,谁也不能拿枪架着脖子逼他去玩儿命。

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造成车毁人亡,又跟他们这群看客有什么关系呢?

裴氏怎么样?裴氏也得讲讲道理吧!

是以,借着这次车祸彻底熄灭了玩车的苗头,对裴缙而言也算是因祸得福,有利无害,彻底告别了一起针对人身安全的隐患。

那刚拿到手稀罕了没半个小时的驾照也因此被裴缙雪藏,落得了个塞进抽屉里压箱底儿的下场。

也就只有几年一次证检才会短暂的重见天日。

大二这一年不同于大一,算是比较平稳的度过,没有大事发生。

柏鸢在平衡了学生会工作个私人进度后,稳扎稳打的利用大学前两年的时间,成功在大二学完了大学的全部课程和知识,甚至还提前进修了研究生方向的课题,为之后的公司交接成功打好提前量。

随着时间推移,距离她越来越接近十八岁,柏鸢就越能明显感觉到周围人对她态度的转变。

同龄人但还好说,在真正步入职场接手家业、为各家利益勾心斗角相互算计之前,还能再度过最后一段相安无事的时间。

相较之下,反而是那些已经步入职场,在海启市商圈和资本阵营里混得一席之地的长辈,更多且频繁的开始了对柏鸢的试探。

揣测她的派系、试探她接手柏氏后对公司内部的看法和动作、刺探她对投资和才柏氏未来几年的大方向……

只有知道风往哪边刮、要往哪边刮,才能在狂风巨浪中赚得盆满钵满。

这些都还好,其相对来说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也是柏鸢可以反过来放出消息,反向侦查并布局的可利用工具。

而这些或高明或浅显的试探,通常都来自柏氏的合作方或是竞争方。

商场如战场,在这里没有永远的朋友,也同样没有永远的敌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

跟着姜芷一起合作的友商未必还会继续维持合作下去,而原本的竞争方也可能成为柏氏新的伙伴和助力。

比起这些来自柏氏外部的忧患,反而是柏氏内部的危机和阴云更胜一筹。

毕竟柏鸢上位后,首当其冲受到最大冲击的,当属这些为柏氏「鞠躬尽瘁」「尽心竭力」的「老人」。

与此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声音有意无意的传入柏鸢耳中……

……

……

柏鸢的生日是重阳节,也就是每年的九月初九。

作为地地道道的京里人,柏鸢也十分传统的只过阴历生日。

反正阴历总在阳历之后,两者之间也不会差太多,尤其是在十八岁宣布成年的这种场合,不用再去额外考虑生日过了但法律意义仍未成年这种乌龙事情。

而柏鸢真正在法律意义上成年的阳历生日这天,则将在海启市举办成人礼的大型晚宴。

到时会邀请海启市所有排得上号的名流参加宴会,正式打响柏家大小姐已经可以干预资本运作的信号。

阴历生日这天,则返程回京里举办生日宴会,邀请京里市所有发小、朋友、家族等等参加,以此活络人脉,稳固柏氏在京里的地位。

这样一来,两边都不耽误,也都可以照顾得到。

至于柏鸢和裴缙的订婚典礼,则会在柏鸢从京里回来后再另择他日举办,不会全部都挤在同一天进行。

对于柏家这种站在阶级顶端的家族而言,将所有值得举办宴会和庆祝的日子都挤在同一天进行是非常偷工减料的行为。

这点有点像西方贵族那种「同一件礼服不能在正式场合出现两次」,是为了防止其他家族以为主人家里出现了财政危机,所拥有的资产已经不足以支撑一个大家族分开多次举办各种不同的大型宴会,需要靠「拼好会」缩减开支,以节省资金的误解。

从而影响到投资、合作、判断、等多方面的评估。也会给家族带来不好的风情,严重的还会给市场发出错误信号,造成在全国范围内的经济危机。

所以,把场面做足,把宴会和庆典开够,就成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能掰开就不强行合并在一起。

最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宴会要举办才好。

至于京里这种皇城根底下说道和讲究多,身份敏感容易犯纪律性和原则上的问题,总有可以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

比如像柏鸥当年生日宴会一样,去郊外的庄园关起门来宴邀众人。

我作为主办方不合规,那你来参加的难道就禁得起查了吗?

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知道是那么个意思就行了,不用太较真,也不会有人真的去拿这种心照不宣的潜规则说事。

在京里尚且如此,在柏氏扎根经营了快二十年之久的海启市就更不用多顾虑了。

只要不是那种初来乍到、双方还存在戒备与隔阂、没混熟且根基浅的城市,就没什么大问题。

换句话说,如果是二十年前在海启这么大摆宴席,肯定是会被人诟病,对多方风评都有影响的。

现在大家都分了瓜和蛋糕,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便更不会多说什么了。

九月初。

柏鸢开学返回海启市。

距离十八岁成人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进行前期准备工作。

宴会名单已经初步确定,基本都是圈子里的人,最次家里也是吃上近几年时代红利赚得盆满钵满的新贵——暴发户。

更多的还是在海启市占有一席之地,掌握话语权的大家族。

在人员名单是否需要增加与柏鸢同一寝室的好友这件事上,柏鸢则罕见的起了迟疑。

一方面,过去的成长经历里,她并没有遇到过类似事情。

猛跟她就读同一所学校的,家里非富即贵,本质上都是圈内人士,闭着眼睛请就完了,不用考虑身份和阶级差异的问题。

但大学不一样。

天南海北的学生们第一次打破阶级差异共聚一室,像张嫒文这种豪聚一方的还好,多少见过大场面。

但像于雯这种中产家庭,甚至是赵佳佳这种并不富裕的小康家庭而言,被邀请去参加宴会,对她们来说反而可能会成为心理负担。

在她们看来,她们并不认识除柏鸢之外的其他人,而只要宴会开始,柏鸢就会穿梭在会场之中,进行细致周到的人际交往,不可能全程都守在她们身边,随时为她们缓解宴会上面临的各种礼数、规矩、潜规则上的尴尬问题。

而金钱和地位上的差距也会给她们带来严重的心理压力和负担。

即便一开始兴致冲冲,也会在兴奋劲儿过去后,因这种差距而带来不安和尴尬,甚至是相形见肘。

闯入不属于自己世界的后果,要么是鹤立鸡群,要么鸡立鹤群。

而现在明显是羊入狼圈,就算会出现恐慌柏鸢也不会觉得奇怪。

和心理上的落差比起来,反而是这种柏鸢动动手指就能轻松解决的宴会奢华礼服更容易处理些。

再三权衡之下,交给还是将选择权交给她们自己,不强行越过她们替几人做出决断。

对于张嫒文来说,这场宴会就等于是她接近海启圈子的一次重要人脉,也是她一直在努力做的事情,自然欣然接受,并为此订购了几件礼服和奢侈品首饰。

虽然想要包装好自己,但也记着这是柏鸢的成人礼,在选品规格、颜色和奢华程度上不会喧宾夺主越过她去。

赵佳佳和于雯则在反复考虑了一个月后,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充分利用这可能一生都只有一次的机会去见见「」世面」。

也算不白跟柏鸢这么一个顶级豪门大小姐认识一场。

柏鸢也在几天之后为她们送来了与宴会规格等同的服饰,不至于让她们在衣着上被人说风凉话。

宴会上来的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极有可能柏鸢在时恭维奉承,等柏鸢一走就出言嘲讽。

这种脑子秀逗了的人不多,但也不是绝对没有。

总之,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意外或是糟心事发生,在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上,还是要做到尽善尽美,尽量杜绝一切可能的意外发生。

九月末。

柏鸢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上午的课程。

第二天就是国庆,下午提前休息,柏鸢不准备在学校多待,准备趁这个时间去柏氏转一圈,提前混个脸熟。

烈日炎炎,刚出校门,柏鸢便见校门口多了不少徘徊的人,引起了一场小范围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