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一遍接一遍响起时,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亮满室狼藉,邢璐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却被腰部的酸痛限制了动作。
“你的客户。”身后男人一手轻按住她的腰,一手拿过她的手机,随意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好好接电话,别瞎说。”
“喂?”邢璐尽量忽视掉揉捏她腰间的大手,清了清嗓子,“晴儿,有事吗?”
“璐姐,我把你的行李快递到你家了,可是快递员说,你那边没人签收。你……没在家吗?”话筒里传来温晴犹疑的声音。
邢璐的行李箱好大一只,衣服鞋子化妆品包包塞得满满当当,虽然没什么值钱东西,可都是平日里用惯了的,万一弄丢了,补买起来很麻烦。
“我出来见客户了,待会儿才能回去。”邢璐毫无负担地说道。
人在江湖,没点儿张嘴就来的本事怎么行?她早就习惯了。
可是,此刻腰间那只大手猛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更用力地揉捏起来,显然带了些情绪。
邢璐扭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又回过头继续打电话:“晴儿,你麻烦快递员放到我家对面邻居家就好,让他签收也是一样的。”
“邻居……”温晴还是不放心,“可靠吗?”
“可靠的。我们经常互相帮忙签快递。”邢璐说完,又想起要紧事,“对了晚上七点去林家饭店,需要我去打个前站吗?”
“宋景深说,他自己去。”温晴微微叹了口气,忧心忡忡说道,“他们约在一家私密会所见面,我们都找不到地方的。不知道他们会谈成什么样,应该会没事吧……”
“哦……”邢璐艰难地换了个姿势,离男人远了一点,喘匀了气说道,“那就等等他,看他们能谈成怎么样。”
“璐姐,你身体没事吧?听起来挺累的。”温晴担心地问,“是不是昨晚回去太晚,感冒了?”
“没感冒,累是有点累,休息休息就好了。”邢璐笑笑,又简单说了几句,匆匆挂了电话,再转过脸来就看到方梓明正拧眉看她。
“什么好邻居?连行李都能替你收。”方梓明沉声问道,手臂一伸把她捞回怀里箍住。
“远亲不如近邻,互相帮帮忙,不是人之常情吗?”邢璐被压在他怀里,呼吸有些不畅,“你还不起床,今天没事做?”
“今天陪你。”方梓明低头亲吻她颈窝,大手上下摩挲她的肌肤,呼吸变沉,体温渐渐升高。
邢璐实在有些怕了,连声求他道:“别来了……我的腰,受不了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前你可不是这样。”方梓明抬起头,不以为然地看她一眼,“缺乏锻炼。”
“是是,我来北城以后忙于生计,确实没空健身,体力不行了,还请见谅。”邢璐两手撑在身前,将两人隔开一点距离。
“不用健身,现在这样刚好。”男人正在兴头上,对她的身体爱不释手,见她别别扭扭,索性翻身压了上来,“有你的好邻居收行李,你还担心什么?难得我有空,今天带你好好锻炼。”
邢璐急得快哭了:“我……我去洗个澡,身上不舒服。”
“待会儿再洗。”男人眼里盛满化不开的侵占欲,眼底幽黑如浓稠夜色,仿佛正在酝酿一场风暴。
邢璐闭上眼睛,心如死灰,此时唯一的安慰,就是昨晚吞进喉咙里的那片药,只是……他这么没完没了的,万一药效不够……
想到这事儿,她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被男人一把捞起来,坐在他腿上。
“又分神?”方梓明捏她屁股一把,见她吃痛皱眉,心里才好受了一些,“想什么呢?你的破烂行李,还是你的好邻居?”
邢璐回过神来,看到面前这张强势嚣张的脸,目光忍不住描摹起他的眉骨、鼻梁、眼睛……
他还是他。一如既往的跋扈,不管不顾,只要他自己痛快。
她跟他在一起,就只有天经地义的服从他,顺应他。
只要他高兴,她就必须高兴——能做他的附属品,她没理由不高兴。
方梓明发觉邢璐今天的状态不太对劲。身体仍像毒苹果般诱人,眼神却像把锥子,一个劲儿地往深里扎,似乎要把他劈开看清楚了才罢休。
“看够了吗?”男人眉宇发梢已经渗出汗水,身下动作却越发强硬,迫的她气喘吁吁,满头虚汗。
“要不要躺下继续看?”他托住她,含着笑问,“软的水似的,怎么这么不中用?”
邢璐梗着脖子嘴硬:“身上都是汗,还是别躺了,弄完就去洗澡……”
男人哼笑一声,没再说话,只用双臂狠狠箍住她,用动作告诉她什么是嘴硬的代价。
邢璐被折腾的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人像打了摆子似的不受控的痉挛,有那么一瞬间,她呻吟的声音像是在哭,她羞的要死,连忙咬住唇瓣,不再泄出一丝声响,只有喉咙里溢出一声声哼鸣,听起来像只呜咽的鸟儿。
“想叫就叫出来。”男人捏她腰上的软肉,满意地感受她身体的激颤,“这里隔音好,别人听不到。乖,叫给我听。”
邢璐喘的发抖,唇瓣却死死紧闭,直到被男人的唇舌汹涌侵占。
“唔……”邢璐最后一丝怨念被潮水逼退,整个人像浮在海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一块浮木托着她,且沉且浮。
她牢牢抱紧他,满额满身的汗水,让她近乎虚脱:“放……放了我吧,真的……受不了了……”她哀求着,气如游丝,身体却依然紧紧绞缠着他,滑腻柔韧,让他不忍放手。
“真能放手就好了。”男人的喟叹响在她耳边,伴随着灼热沉重的呼吸。
“我放不下你,邢璐。只好难为你了,永远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