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刘永出了墨家来到集市上,没走多远就看到那边一阵闹哄哄的,围观者无数。
刘永,你看那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觉得咱们还是过去瞧一瞧比较好,说不定能帮上忙呢!你觉得怎么样?
陛下!微臣听到一阵喧闹之声,似乎是有人在激烈争吵。那争吵声犹如雷霆万钧,震耳欲聋,微臣远远地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火药味。
这可真是太巧啦!我们正好可以去看看这双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争吵不休呢。于是,我们快步走向人群,想要一探究竟。
当我们来到围观的群众中间时,发现这里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张望着。
刘永见状,灵机一动,他巧妙地与几个百姓攀谈起来,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见缝插针,像泥鳅一样从人群中挤了进去。
这争吵的双方,其中一人身材高挑,大约有一米七五左右,他的衣着朴素,看上去十分普通。从外表看,他大约二十来岁,年纪轻轻却孔武有力,显然是个经常干苦力的人。
此刻,他的手中紧握着一个红色的小红木盒子,仿佛那盒子里装着无比重要的东西。
而与他对峙的另一人则相对矮小一些,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这人身材肥胖,与前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穿着十分华丽,一身名牌服饰,显然是个生活富足之人。从他的相貌上看,年纪大约四十多岁,满脸横肉,给人一种不太好惹的感觉。不用问,这样的人不是富商就是土豪。
此时此刻,这两个人正陷入激烈的争执之中,而争执的焦点,正是那个年轻人手中紧握着的红木盒子!
年轻人面色涨红,情绪激动地喊道:“这可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父母的思念和对盒子的珍视。
然而,站在他对面的富商却毫不示弱,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年轻人,反驳道:“胡说!这红木盒子明明是我的,我今天恰好带出来,结果一不小心就被你这小子给偷走了!你偷了东西还不承认,简直就是个无赖!”
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周围许多人的围观。
年轻人像守护着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一样,紧紧地抱着那个盒子,他的双臂如同铁钳一般,任凭富商怎样用力拉扯,都无法将盒子从他怀中夺走。
“很好!”富商见状,怒不可遏地吼道,“来人啊,给我狠狠地揍他!这个小贼,偷了我的东西还死不承认!”
富商的家丁们听到命令,如饿狼扑食一般,气势汹汹地朝年轻人扑去。眼看一场恶斗就要爆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队巡逻兵如神兵天降般赶到了现场。
“你们好大的胆子!”巡逻兵队长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大街上动手打人!”在街上公然行凶,你们都跟我们走吧!跟我去官府。
那些胆小怕事的老百姓们,一看到这阵仗,便如惊弓之鸟一般,纷纷四散逃离,生怕惹上什么麻烦。而那些好奇心旺盛的人们,则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样,紧紧地跟随着官兵们,一同朝着官府走去,想要一探究竟,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自然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夹杂在人群之中,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官兵,一同来到了官府门前。此时的官府,大门紧闭,门前站着两排威风凛凛的衙役,手持水火棍,一脸肃穆。
虽然现在洛阳的案子暂时还是由洛阳令来负责管理,但众人心中都清楚,这案子恐怕不简单,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毕竟刑部和大理寺都是负责审理那些重大案件和要案的机构,它们所处理的案件通常都是涉及到国家法律、社会秩序以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等重要方面的。因此,对于一些普通的、日常的纠纷,自然不可能由这两个机构来处理。
实际上,朕的大楚刚刚建立不久,各项制度都还处于起步阶段,尚未完全成熟和完善。在这样的情况下,制度的不断变更和修缮是不可避免的,这也是一个国家发展过程中的正常现象。
不过,这些暂且不提。如今之所以能够一切顺利进行,社会风平浪静,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朕的雷霆手段。
无论是朝堂之上的所有大臣和地方官员,还是市井之间的贩夫走卒、平民百姓,都对朕的威严和果断有所耳闻。
朕和刘永小心翼翼地藏身于人群之中,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堂上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堂上正中央端坐的,正是洛阳令周忠。他是周异的兄长,周瑜的堂叔,身份显赫。
只见他面色凝重,不怒自威,手中的惊堂木在案桌上猛地一拍,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整个大堂都为之一震。
“你们击鼓所为何事?”周忠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大堂内回荡。
站在堂下的一名衙役赶忙回话:“回大人,小的正在集市巡逻,看到这二人在街市上争吵不休,便将他们带过来,恳请大人定夺。”
周忠微微颔首,示意那名衙役退下,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堂下的两人,威严地问道:“你们二人因何事而争吵?”
其中一人,身材魁梧,衣着华丽,他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回大人,草民乃是吴员外之侄吴飞,是这南街的首富。
今日,这小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我东西,被我当场逮住,可他却死不承认!
草民一时情急,便吩咐家丁从他手中把东西抢过来,绝无半点要殴打他的意思。
这些便是证据,请大人过目。”说罢,吴飞从怀中掏出一件物品,呈给周忠查看。
一个衙役将吴飞的所谓的证据交给了周忠。
周忠缓缓打开一看,哪里是什么证据,分明就是一张张银票,每张都是最少百两的银票。
周忠先是一愣,然后又转头询问被告年轻人:“你说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是这样的,草民爹叫李纯,娘叫胡秀、都是农户。爹会打猎偶尔上山打些野味卖掉或者打打牙祭,以养活一家人。草民李达今年二十一岁,六岁那年跟随一个方士学习武艺,十年后回到家中爹娘皆已不在人世,这个红木盒子是本村的邻居刘爷爷转交给草民的。
刘爷爷说这个是我爹娘特意让他转交给我的,也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我爹娘都是因病去世的。
草民自从得到这个盒子后,一直未曾打开看过,不知道里面究竟放着什么东西。
那吴飞、吴员外你说说看,这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你可有钥匙将他打开?
草民从家里走的匆忙,未曾带上钥匙,里面装的是一份地契和一个家传至宝。
既然你们都说是自己的东西,为了公平起见,本官只好将这个红木匣子毁掉了。
不要啊!两人异口同声喊道。
大人不可啊!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遗物,还请大人不要随意毁坏,草民还要一直保存下去。
是啊!大人怎么能随意毁坏这么珍贵的红木匣子呢?价值万金,大人如果要毁坏的话,那大人可得赔我上万两银子才行!
不行!此物不能卖,大人草民恳请大人不要毁坏,也不要卖掉,这可是我爹娘的遗物。
你们都不想毁坏这个红木匣子,你们自己说怎么办吧?
大人,您什么意思?吴飞质问道。草民都说了这个红木匣子是我的,您为何还不宣布结果?
放肆!本官审案还是你审案,你还敢质疑本官?
草民不敢?草民只不过希望大人秉公办案。大人我可是有足够的证据的哦!
好!是你说的要秉公处理,那本官就给你一个公事公办。
来人找个会开锁的工匠将这个箱子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地契,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不一会红木匣子的锁便被那个工匠给打开了。
箱子被打开后成里面装的是一个玉佩和一封书信。衙役将所有物品都交给了周忠手上。
大家都看到了本官手上的玉佩和一封书信都是从红木匣子里面拿出来的,可不是本官私自放进去的,大家有目共睹。
周忠边说边将书信打开,仔细看了看后,便询问吴飞和李达道:“本官已经有了决断,这封书信能证明这个红木匣子的东西是谁的?而且根据本官多年来的审案的经验,这个红木匣子和玉佩都是从死人手中取下来的。”
什么?周大人你没有搞错吧!这真是从死人手上的东西?
本官自然是真心话,本官断案一向公平公正,洛阳城上下谁人不知道?
不好意思,本员外只是想向周大人确认一下,没说大人欺骗大家。
这还差不多!
吴飞你还有何意见?
草民没有意见。
那本官可要宣布这些死人之物归谁了。
吴飞、吴员外,你说这是你的那就是你的了。
不要,不要,本员外岂会要这死人的物品?
这死人的物品乃是不祥之物,本员外不要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了,你可别反悔?
大人,草民绝不反悔。
来人,将这红木匣子和玉佩以及家书都交给李达。
李达这些东西是你的物品,确实是你爹娘留给你的遗物。上面还说了你们家其实是东汉开国名将云台二十八将,中水侯李忠的后人。
这块玉佩便是御赐之物,乃是最好的证据。
现在本官宣布物品已经物归原主,吴飞仗势欺人,欺瞒本官,企图以行贿的方式收买本官且欲使用暴力威胁,意图冤枉他人,强占他人财物。
本官判你杖责五十,流放辽东做苦役三年。
大人,你好不领情,收了我的钱财还不替我办事,莫非是欺负我吴家没人吗?
本官何时收你钱财,这些钱财本就是你以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本官这就将钱财交给国库。
周忠你放屁,你快快放了我,不然我吴家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吴飞,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本公子的面顶撞朝廷命官,还敢威胁办案人员,本公子觉得你吴家没有这个本事?
你又是谁?这是我和周忠之事,你一个外人干你何事?
周大人,既然此案已经了解,让所有无关人员都散了吧!
是!陛下…… 公子。
下官这就去安排!
遣散了所有百姓和无关人员后,周忠立刻拜道:“微臣参见陛下!我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家都起来吧!
吴飞,周大人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了,你居然不领情,还敢说周大人的不是,朕看你们吴家是不应该存在了。
难道你不知道吴家在太学院之事吗?
草民略有耳闻,草民知罪了,还请陛下饶命啊!
既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事,还敢在洛阳城内如此行事!朕饶你性命可以,不过你可愿意交出这南街一横排的铺子?
只要能活命草民什么都愿意!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既然你答应了,当场留下字据,盖上你的随身印章。
好的,草民给就给您盖章,朕也让你看着,这是朕的随身携带的印章,免得你以后不认账。
周忠得到皇帝的命令后,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派遣了一群衙役前往南面那条街道。
这些衙役们气势汹汹地来到每一家吴家铺子前,毫不留情地将所有人赶出店铺,将店铺的大门紧闭,并贴上了封条。
那些被赶出来的人,我让刘永去通知倩儿,将这些人都安排到甄家的店铺里干活去了。
这条街道原本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各种店铺琳琅满目。
然而,随着衙役们的到来,街道上的喧嚣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死寂。
有些商人看着这一幕,惊恐的面容失色,大概也知道吴家定然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同时也庆幸被查封的不是自己家的店铺。
皇帝看着这一切,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他知道这些商人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
于是,他决定将这些铺子暂时封存起来,等待日后有需要时再进行拍卖,让其他人使用。
接着,皇帝将目光转向了那个犯错的人。
他虽然免去了这个人的死罪,但还是要给予一定的惩罚。
皇帝缓缓说道:“虽说死罪可免,但是朕还是要处罚你的。那你就去和你叔叔一起去辽东待五年吧!”
那人听了皇帝的话,如蒙大赦,连忙叩头谢恩:“草民遵命!谢过陛下不杀之恩。”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周忠吩咐道:“派两个精明的衙役押送他去辽东服役。”
周忠领命后,迅速挑选了两名经验丰富、机智过人的衙役。这两名衙役接到命令后,立刻上前将那人押解起来,准备踏上前往辽东的漫长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