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傻柱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
“你是说,他们敢害我师兄?”
“不然呢?”
杨庆有嫌傻柱声音有点大,瞪了他一眼后没好气道:
“看不见又不是听不见,你听对面那几个孙子的口气,你觉得你师兄不答应能行?黑灯瞎火,又是犄角旮旯,弄死个人再简单不过了。”
师兄就要没命了?
剧情发展太快,傻柱有点接受不了。
不是,刚才还你来我往的发大财,钱刚揣进口袋,小命怎么就不保了?
还是说良心没了,注定没好下场?
不过那可是亲师兄啊!
再没良心,也不能眼看着他丢掉小命不是。
傻柱咬牙切齿道:
“艹,这帮孙子,我这就叫他们知道什么叫黑灯瞎火,犄角旮旯,不把屎打出来,我都不姓何。”
“干嘛去?”
杨庆有一把薅住傻柱,无奈道:
“你是不是傻,人家七八个人呢!你过去能干什么?再说了,你师兄小命不还没丢呢嘛!你急什么?”
“不急不行啊老二,再不急,等师兄小命丢了就晚了。”
傻柱焦急道:
“我还不信了,就他们几个看仓库的,我收拾不了他们?”
“犯傻了不是,跟我来。”
杨庆有示意傻柱别说话,然后前头带路,沿着围墙慢慢往边上摸,到了围墙尽头往里一瞅,豁...........
有一人被其他人围在中间,估摸着就是傻柱那倒霉师兄了。
此时就听一人低声威胁道:
“老曹,哥几个等你半天了,是爷们就痛快点儿,别磨磨唧唧不知好歹,我等得起,哥几个可等不起。”
说话这人正是要高升的李科。
傻柱趴杨庆有肩膀上,也伸着脑袋瞧。
只瞅了两眼,便小声跟杨庆有解释道:
“被围在中间的那个是我师兄,说话的那个是李经理。”
傻柱话声刚落,就听李经理继续说道:
“姓曹的,给你脸了是吧!哥几个,曹大厨有点想不开啊!你们说怎么办?”
话音一落,立马有人跳出来附和。
“还能怎么办?既然不识趣挡哥几个的财路,那就别怪哥几个心黑。”
“说的就是这个理儿,这年头谁都甭想拦着哥几个过好日子,谁特么不长眼,咱就捅谁。”
“老曹,到了地府别怨哥几个,哥几个也是被逼无奈,下辈子长聪明点儿,该低头时就低头,省的还稀里糊涂做个冤死鬼。”
说话的,没说话的,全不是善茬,掏匕首的掏匕首,拎棍子的拎棍子,瞧架势,刚才的话不是威胁,是真打算这么干。
傻柱师兄见状,不怂也得怂呐!
哪还有刚才的坚守底线的样儿,立马开口道:
“哥几个等等,你们可不能上了姓李的当啊!占公家便宜和杀人是两码事,真杀了我,你们全都跑不了,回头得被姓李的拿捏一辈子,而且占公家便宜得有个度,不是说想贪多少贪多少,你们想想,上一个公方经理怎么没的。”
“呸,姓曹的,甭特么瞎说。”
李经理闻言紧跟着反驳道:
“怎么没的你比我们都清楚,要特么不是你告发,他能栽喽?哥几个,我也不瞒着你们,我的前任就是被姓曹的送进去的,当年丫仗着有人撑腰,拿住把柄后,直接告发了他,这才轮到我来领着大伙发财。”
“放你丫的狗臭屁,姓李的,你特么胡搅蛮缠。”
傻柱师兄跳脚道:
“上面都特么下来调查了,我敢不说实话?谁敢?你....你..........还是你?你们哪个没添油加醋?再说了,这两年我亏待过你们?”
“哈哈哈哈哈。”
李经理闷声冷笑,阴阳怪气道:
“对,是带着哥几个发了点小财,可你丫心太黑了,你一个人拿七成,我们这么多人才拿三成,姓曹的,没你这么办事的,哥几个,甭跟他废话,弄死他我走关系,保准换个听话的,多了不说,五五分,你们几个拿一半。”
“听李科的,李科仗义。”
“没错,早特么看姓曹的不顺眼了,咱们这么多人才拿三成,没这么干的。”
“没得说,听李科的,李科怎么说,咱们怎么干。”
放回怀里的刀子,再次被李经理三寸不烂之舌给说了出来。
这回可不像刚才。
一个个目露凶光,是真被五五分成打动了。
少了一个李经理在三成里拿大头,还多了两成好处,只要有脑子,就知道将来少拿不了。
每年起码翻一番。
钱财动人心,这话一点没错。
“哥几个千万别上当啊!你们听我说,我拿大头是有原因的,真不是我心黑,是分钱的人多,上上下下都得给孝敬,别的不说,给咱们拨粮食的那个牛领导,他一个人就得抽三成,还有盖章的,运输队的,区里负责咱们饭店的领导,都得拿,少一个人,都容易出纰漏。”
“放尼玛的屁,他们拿不拿我不清楚?哥几个,甭听这孙子忽悠,你们别忘了,丫怀里揣着好几千块钱呢!把他做了,钱都是咱们的,我不多拿,平分。”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众人,闻言立马红了眼。
刚才可都听见了,一共卖了五千多,扣去放李经理那的三成,姓曹的身上起码有三千多,那可是三千多。
照李经理的意思,每人能分小五百。
今儿忙活了一整夜,也不过拿个七八十块,只要心狠点,一下子就能翻七八倍。
一年到头都拿不了这么多。
傻子才不干。
“你.........你们疯了?杀人要吃枪子的,你们想清楚,这儿......这儿虽不是城里,但也不是没人过来,你们现在杀了我,天一亮就有人报公安,到时你们谁都跑不了,别动,那谁你特么别动,老子认怂,认怂行吧!就照你们说的办。”
傻柱师兄慌啊!
被围在正当间,跑也没地儿跑,眼瞅着这帮人要来真格的,只能低头认怂。
其实不是他嘴硬,也不是他有多贪,是无奈。
京城有能耐下馆子的人就那么多。
饭馆干的再好,即便是他学艺的丰泽园,生意也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