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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经过合欢宗女修施展倒凤腾龙功的各类修士,自然察觉到修为的变化,再去临幸普通女子早就没了兴致,时时刻刻不想着合欢宗的女修,以至于不能静心打坐。

如此合欢宗经年累月的操作下,不少宗门长老、弟子、甚至是宗主都有所捆绑,再加上合欢宗并无强制约束,这样的存在也被默认了下来。

邪宗?算是,也不算是。

而每十年,下山的合欢宗女修皆是被各个势力关注,特别是其中的最强者,而这一次下山的竟是仅次于合欢宗圣女的新晋天骄——颜一璇。

听闻此女对倒凤腾龙功修习地极深,天下无数英杰都想要成为其伴侣,正疯狂地向着中州东域而来。

长青不知,他无意识地一手,竟会令他陷入麻烦的旋涡之中。

此刻的长青,望着微微透着红光的夜色,难得地打起盹来,所有的一切都变慢了,他依旧感觉虚弱,他没有动用行骁策,任由气血沉淀慢慢恢复,这一刻的宁静好似许久未见,飞扬的尘土气息,多了几分自在。

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镇子,长青心中忽然涌现一个想法:“不若便在此处?”

念想一旦生根,便再也抑制不住地想。

一行马车出现在街头,无数路边小摊贩向着孙铭恩打着招呼,似乎这小子在此地的人缘不错。

但很快长青便发觉不对,这小子,竟然是这小小镇子的镇长??

“此地在我们来之前只有寥寥几户,房屋也大多破败,我们将这些年赚到的钱全数为随行而来的南域百姓修了房子,还解决了生计,大家推举的镇长罢了。”孙铭恩看似谦逊,却也带着傲气。

“你小子可以啊!这挣钱有一手!!”

“此地归贤武城管理,或许是扬贤武之名,亦或是修士被巨城的气息侵染,脾气也好了许多,对我们这些凡人也算照顾,几次人情往来,便将镇子落实下来。”

很快镇中央所在,一块飞舞银蛇般的字体于石刻上显化——归南镇!

长青能感受到一种气势,想来是修行之人用贤武城换下来的城砖所刻,带着贤武城的气息,意为经受了贤武城的认可与庇佑。想到此处为北方通往贤武城的要道,不禁赞叹,这小子不足二十,却有如此手段心机,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毗邻孙宅旁,商队镖字旗随风飘摇,举目一扫,竟是个极大的马房,足够停下所有车辆,押车的伙计排好队,领取这一趟镖金,少的十两,大武宗、武宗等人领金百两,对于凡间百姓而言,相当客观。

几只驴子被也归入马圈之中,待遇不低。

孙府只有两位仆从,一丫鬟,一妇人,院子看起来算不得大,瓦房四五间,没有特别装饰,颇为朴素,安排好云清寒几人。

正房前,长青微不可察蹙了下眉,发现竟有几分细微的死气,看来孙老爷子情况不算太好。

推门声中,长青踏入房内,浓重的药味袭来,带着些许疲惫沙哑的咳嗽声,一个躺在床榻须发皆白的老者,用浑浊的眼睛看着门外:“是铭恩回来了?咳……这一次时间倒是少上许多,咳咳……”

孙铭恩一个箭步冲过去,握着老者的手腕:“爷爷您怎么咳嗽的这么厉害?是不是没有按时吃药!”正欲斥责丫鬟,被老者拉着手道:“身子骨跟不上了,不是药的问题!别怪他们。”

……

站在不远处,长青细细打量着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初次见面时黑黝黝的皮肤早已消失不见,干瘦的躯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微白微胖的脸庞,没有动用灵力,营养倒是不差,但也感受到这老者现在就如同一个漏气的气球,生机难以在体内留存,如此看,恐没有多少的时日了。

老者更老,少年长大,可他……好似依旧未变,难掩悲凉。

端起茶壶,水尚热,可堪用。

见长青端着一碗水前来,老者一时间忘记了咳嗽,看着孙铭恩疑惑:“这位是……”

“老人家,不认得我了?”长青端水上前,坐于床榻之上,轻轻将老人扶起。

许是靠得近了,这才看得清长青的面庞,那个朝思夜想的少年:“你……你……”老者认出来,激动之下,又剧烈咳嗽起来,搭着老者的脊背,度去一道血气,老者才堪堪将温水服下。

很快,老者脸上那抹病态的红润迅速消退,人也精神了许多:“你是那日来家里做客的仙……”

长青做了个嘘的手势,重新为老者搭脉,许久汗水自鬓角流淌,下一瞬老者只觉得一道暖流自手腕处蔓延开,宛若有意识般迅速遍及全身,好似无数双热乎乎的小手在为筋骨按摩。

老爷子眼睛瞪得很大,哪怕自认为见过了世道,波澜不惊,在此刻也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忍不住高声呻吟起来。

这可给一旁的丫鬟吓一跳,实在是这叫声太销魂了!

松开孙老爷子的手腕,吐出一口浊气,他的这滴生命精粹没有白费。

迎着孙铭恩关切地目光,长青嘴角上翘:“要么说你家与我有缘,放心吧,老爷子最起码能赶上他重孙子出生。”

一场热汗,到了连被子都遮盖不住的程度,活像个大蒸笼,热气缭绕中,长青一脸疲惫地来到一旁的桌前,端起茶壶一饮而尽,这可好,本就没有恢复过来多少的血气,又是见底了,如今的他可算是羸弱不堪,恍然彻底变作了普通人。

终归血气无法如灵力那般灵巧自如。

噗通~

重重的跪地声响起,转头时,孙铭恩的脑袋已然砸到了地砖之上:“谢姬兄救我家水火,我孙铭恩必当生死以报!!”

突如其来的一跪,给一旁丫鬟又一惊,镇长虽年幼,但本事通天,今日却给一个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跪下,匪夷所思。

“哈,你这家伙,就喜欢给自己抬辈分是不是?按理说我的年纪该死你的叔叔——你这家伙连一句叔叔都不愿意叫,我就更没有必要受你这一跪了,我不喜这一套,你知道,就不怕触怒于我?”长青佯装生气,扭头转过去没有受这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