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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在意的玩梗,其余人可没有玩笑的心思。

围在房间门口的众人脸色都很难看,有几个甚至连血色都没有,眼神恍惚。

霍牧熵走进来,将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底,问她:“你昨天什么时候睡的”

他名义上的小妈眉眼一压,冷脸的样子倒是格外勾人,斜睨了他一眼:

“洗完澡就睡了,我要睡美容觉,可没有熬夜的习惯。”

矮几边的垃圾桶里有面膜包装,他收回视线,语气缓和了许多:

“晚上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不寻常的动静”

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些不同寻常,她不再回复反而问道:

“昨晚发生了什么”

许晴晴垂着泪,哽咽道:“我醒的早,就准备下楼去帮张伯给大家准备早餐,路过姑姑房间的时候发现门没关,就推开门看了一眼,谁成想姑姑她就躺在地板上,胸口插着一把刀,死不瞑目啊!”

“什么,死人了!”年轻的金丝雀哪见过这种事,果然被吓得花容失色,“这,你们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原来昨晚的死者是霍海玲。

霍凝冷哼一声,抓紧机会落井下石道:“昨天姑姑刚和你吵完架,晚上就被害了,我看你就是凶手!”

昨天前厅二人吵架的时候大家都在,现在被霍凝一提,怀疑的目光再次聚集到虞棠枝身上。

“而且我们都是和姑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有你这个外人最有动机!”霍凝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有据,盛气凌人的就要喊张伯先把人拷起来。

啪!

一个巴掌制止了一切。

众人一惊,霍凝捂住的脸涨红:

“你敢打我!”

女人甩了甩手心,冷漠道:

“我是你父亲法律上的妻子,你张口闭口就是外人,凶手,打你算轻的!”

被看不起的人当众丢脸,霍凝刚要发作,眉心就被指尖抵住:

“蠢货,我继承的遗产最多,至于为了一些口角之争就杀人灭口”

“我要是想你死,大把的人愿意替我递刀,听懂了吗,嗯”

轻柔的语气就像一片羽毛,抵在眉心的尖锐美甲像是要插进她的大脑,霍凝抬眼对上她的眼睛,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是她小瞧了她,能让老爷子一把年纪还要娶回来的能是什么单蠢金丝雀

场面尴尬,霍二叔又出来打圆场:“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凶手一定是从外面进来,万一还藏在老宅里……”

众人脸色更难看了,现在大雪封山,没有信号报警,还有一个未知的凶手可能藏在老宅里。

在场各位非富即贵,谁保证下一个遇害的不是自己

顿时人心惶惶,霍牧熵出面安抚众人情绪:“目前大家没事就好。”

他看向虞棠枝道:“小凝也是担心小妈的安危才情急了些,我带她向你道歉。”

女人也没给他好脸色,越过众人向门外走去。

越靠近霍海玲的房间,血腥味越浓重。

她捂住口鼻进入了房间,尸体就在外间的会客厅,正面仰躺在地毯上,胸口插着一把钢刀。

血液已经将身下的地毯晕染成深色,被彻夜未关的中央空调一吹简直像进了屠宰场,又闷又臭,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甜香。

是死人的味道没错了。

她维持着人设没有靠太近,隔着一米多看着。

距离尸体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散落着许多打开的珠宝盒,里面空空如也。

“这把刀像是从厨房拿的剔骨刀。”

霍牧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把刀。

这时,张伯忽然急匆匆的来报告:“二少爷,西南侧门的玻璃被打碎了,我去检查的时候发现门锁也被破坏了!”

“凶手从外面进入谋财害命,倒也说得过去。”霍牧野斜靠在门边,漫不经心的附和道。

“说不通,凶手怎么知道哪一间房子里有珠宝”霍牧熵不同意这个猜测。

“或许,他早就在暗中观察,姑姑全身上下戴的珠宝首饰最多被盯上也不是没可能。”霍牧野无辜摊手,眼里半点没有亲人离世的悲伤。

何止是他,虞棠枝观察所有人都没有真为霍海玲伤心的。

哦,还有一个戏精大嫂表演了三秒落泪。

“可是,凶手偷走珠宝为什么还要剪了她的头发”

轻柔的声音忽然响起,霍家两兄弟都愣神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她。

细眉未蹙,不着粉黛的肌肤吹弹可破,顺着她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霍海玲保养得当的一头中长卷发被剪得七零八落,几乎成了短发。

沉默间,霍牧野突然道:“难不成凶手是个郁郁不得志的理发师”

成功收获两双白眼。

这时,沉寂许久的霍凝又开始作妖了。

在霍牧政拨打报警电话未果后,她猛然爆发出持续的尖叫。

“鬼知道待在这里还会发生什么事,我要立刻离开!”

说罢,她不顾众人劝阻迅速收拾好行李,拉着行李就下楼往大门走。

“小凝,别意气用事,外面的雪下的那么大怎么走……”

许晴晴想上前阻拦,结果被她一把推到在地上。

“啊!”

黑发间霍凝的脸苍白,眼睛充血就像地狱恶鬼,“这里死了人,还怎么待下去!”

这下没人再阻拦,她顺利的来到门口,门把下压用力一推,有阻力。

大概是积雪。

于是她加大力气,用力推开门。

风雪瞬间涌来进来。

门外有什么东西向她倒过来。

“啊——”

霍凝躲闪不急,被那高高倒下来的东西砸到了头,脚下踉跄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那东西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冻的邦邦硬的质地在外力冲击下瞬间四分五裂。

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向她滚落过来,似乎一半黑一半白的,直到挨到手才停下来。

她捂住头往手边一看,瞬间全身血液都凉了,眼睛睁大到极致。

“啊啊啊啊啊——”

那竟然是律师的头!

她正好对上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顿时浑身一抽,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