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势之猛,出手之霸道,完全超越魔法神术常规,是纯粹的文道碾压!
巨掌一击后消失无踪,只余庭院混乱的魔力乱流和残骸。
伊莎贝拉背靠冰冷院墙,几乎脱力,勉强支撑不滑倒。她喘着粗气,冰蓝色眼瞳深处的金光已散,只剩强行压制的痛苦和一丝茫然。
刚才撕裂性的光明审判之力在她体内肆虐,直接干扰了核心变形术回路!
她低头看自己的左手——支撑墙壁的手。骨节分明、男性化的指节正在不受控制地微微软化、颤抖。更惊恐的是,喉部传来细微的收缩异样感!
“九皇子殿下?”熟悉中带着急迫的声音响起,曹大器的身影瞬间出现,一把扶住她,“殿下?!”他脸色凝重,目光锐利扫过她左臂变成深紫黑色、散发阴寒诅咒气息的伤口。
“我中了光明禁制…审判阴影配合秩序锁链,是神圣湮灭序列!”伊莎贝拉虚弱道。
“必须立刻离开!殿下,你现在……”曹大器话未说完,目光猛地凝住,直勾勾落在伊莎贝拉喉咙处——刚刚被阴影束缚的颈部皮肤下,原本清晰有力的男性喉结,竟已模糊不清,轮廓柔和下来!
一丝瀑布般的金色挣扎着从她束紧的额顶滑落。
伊莎贝拉猛地一颤,刺骨的恐慌涌上心头。她强行绷紧肌肉,试图压制崩溃的变形术反噬,喉部皮肤因用力微颤。但越压制,体内光明审判与黑暗侵蚀交缠的异种能量反抗越猛烈!
她狠狠咬住苍白干裂的嘴唇,尝到血腥味。在曹大器锐利的审视下,艰难吐出沙哑字眼,带着一种前所未有、属于女性的脆弱尾音:“我……变形术…失控了…”
这句话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曹大器眼神一凛,没有丝毫犹豫。手臂猛地揽紧伊莎贝拉纤细了不少的腰身(这种触感的变化让两人都微微一僵)。他一声低喝:“得罪了!”
话音未落,浓厚的文气便瞬间裹挟住两人。伊莎贝拉只觉眼前景物彻底被翻滚的黑色与深紫色能量吞没,空间仿佛被折叠压缩。没有传送阵的拉扯感,只有一股狂暴的推力将她带离原地。
下一瞬,光影恢复时,一股极其清爽、蕴含着淡淡草木和悠久书卷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
入眼是极其熟悉的清雅陈设——白鹿洞书院后山,曹大器自己的居所。雅致简洁的桌椅盆栽,最里侧,一张垂着素色纱帐的宽大卧榻,是颜洛神偶尔小憩的地方。
曹大器小心地将几乎半昏迷的伊莎贝拉平放在榻上。此刻的“九皇子”,金发散乱地铺在素白床单上,面若淡金纸,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呼吸短促艰难。最明显的,是那象征着男性特征的喉结彻底消失,只在修长优美的颈部留下一片光滑平直的肌肤!
宽松的贵族锦袍下,属于女性的玲珑曲线也失去了束缚轮廓的骨骼支撑,不自觉地微微凸显出来。刚硬的皇子气质被抽空,换上了一种失去防御、令人心碎的脆弱。
“此地没人会来,殿下暂且安心。”曹大器快速说道,声音沉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飞快从榻边一个古朴的青铜匣子里取出两个玉瓶。一瓶通体剔透雪白,瓶身缭绕寒气;另一瓶则如同包裹在流动的火焰中,色泽深红。他迅速拔开白瓶塞子,一股奇异的寒香弥漫开来。
“伤口不能拖!”曹大器语气斩钉截铁,不容拒绝。“此药需尽快涂抹伤处,迟则诅咒深入骨血,麻烦更大!”
他的手已经伸向伊莎贝拉左臂上那道不断逸散黑紫寒气的恐怖伤口。衣料被刺穿撕裂,露出一大截莹白的手臂,那点雪色在阴沉诅咒的对比下,竟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曹大器的手指蘸取了那色泽雪白、触手冰寒刺骨的药膏。他的动作毫不犹豫,带着医者般的冷静,指尖稳稳地落在伤口边缘。
“嘶——”伊莎贝拉骤然倒吸一口凉气!那冰膏触及肌肤的瞬间,一股尖锐如万针攒刺的寒意顺着伤口狠狠钻了进来!
这药膏绝非凡品!
它如同活物,带着霸道的寒毒直冲经脉,以毒攻毒般迎向那附骨而生的诅咒阴影。这过程带来的,是百倍于利刃切割的剧痛!伊莎贝拉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郁的铁锈味。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那点在她伤口上缓慢而坚定地打着圈揉按的手指,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带来新一轮的寒毒绞杀,仿佛有无形的冰针在骨缝里来回刮擦。
“嗯…唔…”细碎压抑的轻哼终于无法抑制地从她的齿缝间艰难挤出,每一个音节都拖长了尾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是强忍痛楚到极限的呜咽,与她平时或沉或冷的声线截然不同,竟混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柔媚、娇软和无助。
痛感与寒意交织中,还有一丝被陌生男人触碰伤处的强烈羞耻感,灼烧着她敏感紧绷的神经。
这仅仅是开始的痛楚。
随着曹大器指腹更深地嵌入伤口的狰狞缝隙,耐心地涂抹揉化那深入肌理的膏体,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刺骨的寒毒竟然悄然改变!像是冰山里燃起的火种,一股截然不同的感觉如同蛰伏的毒蛇,悄然替换了肆虐的冰冷。
痒!
一种磨人的、细密的、让人心慌意乱的麻痒感,从伤口内部汹涌地滋生蔓延开来!不是浮于表面的那种痒,是沿着被光明审判之力撕裂的变形术基础回路,钻进了被暂时卸下男性伪装的骨缝深处,在最为敏感的神经末梢上疯狂地挠动!
“呃!”伊莎贝拉猝不及防,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悸的低呼,绷紧的脊椎微微向上拱起一个紧绷的弧度。她几乎立刻就重新咬紧了牙关,下唇被咬得鲜红如血,那是一种抵抗到极致又无可奈何的姿势。
药膏霸道地作用着,那钻心的麻痒如同决堤的洪水,迅猛冲垮了她所有的意志堤坝!身体在剧烈疼痛与致命麻痒的夹击中开始失控。
伊莎贝拉猛地侧蜷起身子,试图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抵御那深入骨髓的刺激,像一只在惊涛骇浪中寻求港湾的小船。
饱满圆润的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不断起伏,隔着那件被撕开露出大片肌肤的锦袍前襟,勾勒出一对柔软又挺翘的圆润轮廓,剧烈地起伏着。那弧度饱满得几乎不像伪装时的平板,此刻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