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选之女,而她……”
谢老爷子眸光微闪。
说实话,有些话他听不明白,也不信。
可是话又是自己亲生父亲清醒状态之下郑重亲口告之。
所以,虽然不信,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他也用心记住了。
毕竟当初谢氏确实有个女儿有了进祠堂的资格,但又确确实实的失踪了。
“当初她和父亲说,她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只是来错了时间,降错了身体,一步已错,便无法自救及渡人。又和父亲说,谢氏会有大难,然后会有一个天选之女出现。”
“她还说与你是故人,只要告诉你她叫金儿,你就知道她是谁。”
确实,她只听到金儿两个字,谢晓灿就已经知道是她的金姐姐了。
另一个时空来的?
难道,金姐姐也是穿越的?
来错了时间,降错了身体?
谢晓灿就一时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也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或许,唯一能给她答案的,大概只有冰魄人头里的那一抺金色的气团了吧。
谢晓灿内视了一下那个气团,可能是她上次在黑沼泽离开时,通过金色气团解除掉大祭司对她冰魄人头的压制吧,她的颜色比之前刚刚进入到冰魄人头时,要淡上一些。
然后,一直飘浮在她的冰魄人头之中,没有动,好似一条睡着了的灵魂一样。
虚弱至极。
随时都会消失。
想到金姐姐可能消失,谢晓灿眉心微蹙。
“她还说了什么?”
“她还让父亲给你带句话,父亲没有等到你,便将这句话告诉了我。”
“她说,”谢老爷子的声音又压低了许多。
“冰魄头中鲤鱼游,神怡气静定万均。冰魄掌中红线走,心若冰清尘不染。石心深处溪水涌,意紧魂稳镇千载。石骨纹间催死生,九峰五固岁月痕。”
谢晓灿愣住,这不就是完整的关于冰魄人头的法诀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到全不费工夫?
本来还以为只有南疆的那个什么平安谷的朴婆婆那里才能得到。
谢晓灿怔仲意,又听谢老爷子道:“祠堂血池边上的黑牌子上的后两句就是她刮掉的。用祠堂第二个案台上一柄剑刮掉的。”
那黑牌子上的字竟不是大祭司刮掉的。
是金姐姐刮掉的?
那个地方放着的不是大祭司手上的权杖吗,怎么又变成一把剑了?
‘冰魄头中鲤鱼游,神怡气静定万均。冰魄掌中红线走,心若冰清尘不染。’
说的好像是冰魄人头的功效,还有吸收冰魄人头时的情形和要义。
那下面这句‘石心深处溪水涌,意紧魂稳镇千载。石骨纹间催死生,九峰五固岁月痕。’
几次提到石,又是水又是魂啥的,似乎很重要,但是她一时之间还参不透。
既然那字是金姐姐刮掉的,用的还是第二个案台上放着的剑,那么是不是说明,那个时候大祭司还没有进去过谢氏的伺候。
大祭司在这之前没有进去过,那么,是不是说明谢氏的祠堂最初并非大祭司所建。
更不是大祭司pLay中的一环。
“这么说,冰魄人头就是在那一次,祖父您的父亲拿出来的?”
谢晓灿一脸慎重,谢老爷子点了点头,“是的。”
“那为什么没将那把剑一起拿出来。”若谢氏有那把剑,不可能后人完全无知。
哪知谢老爷子摇了摇头,“拿不动,那把剑太重了,而且,当初,父亲走得急,来不及拿那把剑,再有,后来也没有机会再进去了。”
没机会再进去了?
确实。
后来再没有穿越女了嘛。
“那金姐姐呢?”
谢老爷子瞳孔一震。
金姐姐?那就是真的认识。
但那怎么可能呢?
不过,谢老爷子接受得也很快。
这么多年,李氏对他用了各种酷刑,他都不肯交代。
好几次好像还用了什么药物,还是带迷惑的功法什么的,他都挺着,多少次都是靠咬破自己的舌头来扛过去的。
他宁死不说,一是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说了就是死路一条。
二也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灭族仇人,仇人要的东西,他就算是死,也不会给。
“她死了。”
“她怎么死的?”
“她说她时间到了。”
谢老爷子努力回想。
“对了,那个怪异的剑上有块宝石,我父亲说她拿着那把剑,口中念念有词,将我谢氏祖传的那把梳子,装到了那块宝石里,然后,还用那把剑破开一个空间。”
“那个空间里的人穿着奇装异服。她将那宝石扔进那个空间之后,空间就消失了。”
“可是,更奇怪的是,明明我父亲看到红梳子被装进了宝石里,但是,那梳子却只是掉到了地上,它还在。”
“更奇怪的是,那宝石虽然也在,但宝石与剑掉到地上之后,宝石和剑都变成了黑色,像根黑木杖似的。”
“若不是我自己亲生父亲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一本正经又十分慎重,我一定以为他疯了。”
“他没疯。”
谢晓灿脑子有些木,下意识的道。
劈开空间,奇装异服,所以,金姐姐是将梳子扔进了现代。
念动什么咒话,是为了引她灵魂归来?
还不待谢晓灿再问。
谢老爷子道:“做完了这些,那位年轻的姑母,和我父亲说了些话,叫我父亲将木牌上她抺去的字传话带给你。这时,血池里突然出现一个怪物,她叫我父亲快走,我父亲不敢多呆,赶紧走,回头看到她变成了一团金色的气,而那血池里突然出现的那个怪物,竟一口就将那团气给吞了。我父亲吓坏了,抱着冰魄人头逃了出来。”
所以,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人也重生了。
那就是金姐姐。
金姐姐用什么手段重生穿越到此,却重生到了别人的身上。
重生之后,发现自己这一世已经被杀害,无法挽回。
只能牺牲自己,砍开空间换她来?
若不是看过很多很多小说,谢晓灿都不敢这么分析。
当然了还有很多很多她就算脑洞再开,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