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翰林院,刚刚知道消息的同僚和庶吉士们,都向庄水儿道贺,祝他步步高升。
庄水儿笑得咧开大嘴笑,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庄大人,升官之喜,您可要请客啊!”
“对!对!对!庄大人,您可不能小气,让同僚们也沾沾喜气。”
庄水儿伸出手掌,向下压了压,道:“诸位同僚,庄某不是小气鬼,这顿酒肯定要请的,只是贾侍读贾大人,今晚另有差事要办,只能往后退一两日,等贾大人忙完了差事,咱们再饮酒。”
终于,回到三人的值房内,庄水儿坐回自己的位置,翘着二郎腿,拿起茶盏喝茶,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陈耀祖轻哼一声,向林景行道:“林大人,咱们的庄大人,去了内务府任堂主事,以后官阶品级,可比咱俩高了?”
林景行也自嘲道:“可不是吗,陈大人,下次咱俩见了庄大人,就要持下属之礼,给庄大人问好请安了?”
庄水儿没被喜事冲昏头脑,连忙笑着道:“两位大人,不要笑话我了,不管到什么时候,咱们都是兄弟。”
陈耀祖傲娇的道:“兄弟?兄弟也分要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吧?”
庄水儿愣了一下,道:“怎么还有老四?”
陈耀祖道:“难得,庄大人不认贾大人?”
林景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双眸盯着庄水儿。
庄水儿哭笑不得,“陈小妹”,年纪不大,要做二哥?
……………
马肉馆里,褚涧白如同正常食客,打量着小馆子。
马肉馆子不是很宽敞,八张黑漆方桌,坐了差不多一半的食客。
饭馆四面的旧砖墙有些斑驳,后堂的墙壁,好挂着一些风干的马肉,肉条黑红色蒙着一层油光。
“这位客官,您要吃些什么?”
“你这馆子,我们是第一次来,你们这大锅里面炖的什么?都有什么拿手菜?”
“客官,锅里炖的是马肉,我们这里主要卖马肉、马肠,还有腊马肉、馍馍、豆腐、还有一些凉菜,酒水。”
“马肉?马能随意宰杀吗?不会是其他肉冒充马肉吧?”
店小二忙解释,自己的掌柜廖五爷,是太仆寺下辖典厩署,铺子里的马肉,训练伤得战马或者淘汰的老马,来路都是正经的,有文书凭证的。
典厩署是太仆寺负责养马的小头目,九品的杂官。
太仆寺?
这可巧了,不正是贾环父亲管的衙门?
褚涧白微笑道:“如此说来,掌柜的是一位官爷,官爷身份贵重,何须开小馆子?”
在这里用餐的,不少是京城本地人,嘴角撇了一撇,暗地冷笑,在大雍京城,九品算什么官?
旁边的一桌客人,似乎是附近的熟客,很了解廖五爷,热情的给褚涧白介绍起廖五爷。
廖五爷,叫廖虎,年轻的时候,好勇斗狠,有一身不俗的武术,曾从军驻守大雍边镇,十年后来调回京城,进了太仆寺。
灶台边的案板,换了一位新的切肉师傅,经熟客介绍,这位是廖五爷的义子,叫廖敖。
平时,廖五爷在衙门,都是他负责炖肉切肉。
褚涧白点了三斤马肉汤锅,多加一些姜,要了馍馍,还让店家蒸热两斤风干腊马肉,一坛烧酒。
廖敖往泥炉里加柴,让火烧得更旺,用一个铁钩,在铁锅里面勾出一大块马肉。
廖敖额头斜着有一道疤痕,从眉梢划至鬓角。
后背厨刀在他手里,轻巧得像羽毛,起落间,肉片厚薄均匀,落在砧板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响。
酒肉很快摆了上来,褚涧白给了护卫一个眼神,护卫盛了半碗肉,右手挡着,悄悄拿银针试了试。
银针没变色,这名护卫先吃肉,又将几个菜与酒,都吃了一遍。
褚涧白,暗暗观察坐在角落独饮的胡四海。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见先吃的护卫没事,褚涧白才动筷吃肉饮酒。
(书友们,今晚就这点,明天再更了,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