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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章补了3000字,从(补)看起】

罗老师低沉的声音落下。

一众一中学子,眼神都变得迷茫起来。

他们之中,有留守儿童天赋异禀,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的一中。

有父母是体制内,甚至就是教育系统的公务人员,或者老师的,从小耳提面令把学习挂在嘴边,不管天赋如何,硬学,也学进来了一中。

更有一些个天赋平平,努力程度也平平,擦着线进的一中,已经知道自己哪怕高考,可能也就是个二本水平的普通学子。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耒县人。

一个煤矿资源枯竭后,已经走向衰落城市的人。

他们的父母,没有能力与条件将他们带往大城市。

而生在工业时代,长在信息时代,马上面临的智能时代的他们。

就像刚才罗老师说的,他们决定不了他们的出身……智商……样貌……更决定不了我们这一生的贵人相助……”

其实,更决定不了的是时代进程。

时代的洪流浩浩荡荡向前,他们出生在这种小县城学生,成长时就已经落后,还得被时代洪流席卷着不断向前,参与各种社会竞争。

怎么能够不迷茫。

本来还因为请到了罗老师回母校的胡子校长,此刻脸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可却始终没有打断他说话。

人家是华国顶级法学院,正高级职称的教授,参与过《刑法》修订,教学内容还被编入过《刑法》教科书。

他只是一所县高中的校长,耒县甚至都不止这一所省示范性高中,完全没得比。

哪怕按照母校情谊,人家在耒县一中毕业,也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他甚至都没进入耒县一中教学。

这怎么比。

人家怎么说话,怎么发言,他又哪里管得了。

演讲台上,看着台下的一片迷茫,罗老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起来:

“很多时候我们经常会羡慕别人的剧本。”

“但其实,没有谁的剧本值得羡慕,你只能把你自己的剧本演好。”

“如果在你的一生中真的遭遇到这些挫折,那对不起,这就是你的剧本。”

“有两种选择,一种选择是弃演,一种选择是把既定的剧本给演好!”

演讲台上,罗老师说完,便下了台。

用留白的方式,让所有人自己去思考,自己去判断,自己去选择。

一众学子的眼神,都变了变。

有憧憬,有低落,有豪言壮语,也有低声自语。

有人在暗下决心为理想,为改变命运冲刺,奋斗。

也有人只想逃离,奔向远方,奔向给人生做减法,只需要取悦自己远方。

不管如何,之前的那种迷茫,少了很多,很多。

陈昂长舒一口气,看着站在台上,这位身高有一米九,像个巨人似的的老学长。

不得不说,是真敢说,也真会说。

这些不管是老师,还是家人,甚至整个社会,都不会去跟学生什么说的话。

恰恰就是这些学生最需要的。

认真来说,他穿越平行世界,获得系统,也遭遇背刺被封杀三年。

又何尝不是命运早已标好价码的剧本呢。

而另一头,依旧戴着口罩,就静静听着,暂时还没有任何动作的周依曼,此刻心情也是极度复杂。

按照人生剧本的这个说法,她本应该是天选之人。

命运给了她一个好剧本,把一个才情双绝,堪称言情小说中男主式的男人,送到了她的身边。

陪她一起演好那让无数人羡慕,堪称小说男女主般的完美人生剧本。

可惜,她演砸了啊。

而那个男人,也罢演了。

(补)

整个操场,也就在这种罗老师有意为之‘留白’中,沉寂一段时间之后。

便迎来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是胡子校长在那说的口干舌燥,甚至有着本校校长光环加持,也没有达到的热烈程度。

见状,主席台上的胡子校长也是有些麻了,看着哪怕已经下了台,依旧被一众学子拥簇着的罗老师,不由面色一苦:

“我这大费周章的弄百年校庆。”

“让学校添上一个‘百年名校’的招牌。”

“现在我倒是成了配角了。”

一旁,一个副校长闻言,也是失笑一声:

“要是没这个效果。”

“那我们这位校友,也称不上‘’大名人”了,校庆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这倒确实。”胡子校长一想也是,立刻又换上了一副笑容喊道:

“下面,有请我们耒县一中,另一位知名校友上台。”

说着,胡子校长又故意顿了顿,等学生们的视线,都聚集过来时,他才缓缓介绍道:

“他是《唱作人》年度总冠军,他也曾在一众顶级歌手汇聚的《歌手》舞台披荆斩棘,成功拿下年度歌王。”

“他还是地球公司创始人,是如今联邦发布的《星榜》上,二线明星榜的榜首。”

“让我们一起欢迎,陈昂校友回归母校,请上演讲台。”

胡子校长的话音落下,本来就已经法外狂徒罗老师一段演讲带起来的气氛,又热烈的几分。

无数正处青春期的学子,已经顾不得什么庆典秩序的,纷纷呼喊起了‘陈昂’的名字。

毕竟,‘耒县’这座县城,上次来的还算在全国有些知名度的明星,叫庄妍,代表作有一首叫《笔墨纸砚》的歌。

而耒县作为造纸术改良者蔡伦的故乡,弄了个文化节,官方邀请,不好驳了面子,才来的。

名气,只是《星榜》三线垫底。

而这都已经十年之前的事了。

在这座生活节奏缓慢,发展缓慢,五年,十年过去,都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变化的小县城。

《星榜》二线榜首来一次。

可能是近二十年,三十年,一两代人都会不时提起的谈资。

怎么可能不让人兴奋。

台下,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的陈昂站起身来,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等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演讲台上,面向所有人时,惊呼声,瞬间此起彼伏:

“哇哇哇,原来陈昂学长,这么帅的吗?之前看《歌手》的时候,都没发现。”

“我也是,我也是,之前只关注陈昂学长,每一场都换风格,都唱新歌的才华、实力与自信,现在这亲眼看到,简直就是男神级的好吧。”

“瞬间觉得那个国民老公苏云鲲眼瞎了,说陈昂学长长相平平,反正我觉得陈昂学长比他那种三十岁的人扮小鲜肉,可帅多了。”

“还有那个云筝公众号女王呢,更可气,青云酒馆里那段恶心的脱口秀,讽刺陈昂学长这个长相,要是上电视话,是不是要稍微整整容,只能说真的不愧是干自媒体的,指鹿为马到脸都不要了。”

“哎,就只有我关注另一个问题吗?那个搞背刺的周依曼,也是我们学校出去的,青梅竹马,校园恋爱,有感情基础,再加上陈昂学长既有颜又有才的,周依曼疯了,背刺陈昂学长啊。”

“可能就是疯了吧,不然根本解释不通她背刺的理由,要是我能找到陈昂学长这样的男朋友,不,哪怕有陈昂学长众多优点中的一两个,我都死也不放手好吧。”

……

听着一众青春期学妹们的叽叽喳喳。

戴着口罩,混在人群中的周依曼,手指甲,都要抠进肉里了。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斩了一刀又一刀,还刀刀命中要害,让她内心,没由来的一阵幻痛。

此刻看着台上,那个光是站在那里,就万众瞩目的陈昂,她捂着胸口低喃道:

“为什么,为什么离开我,你明明已经坠入深渊,却还能爬起来,爬到我曾经只敢幻想的位置。”

“成立公司,硬抗无数圈内大佬,甚至资本,无数人崇拜,无数人爱你,连官方都下场捧你。”

“现在就连形象,魅力,都有了如此大幅度的提升。”

“这到底是为什么!”

周依曼的问题,注定得不到回答。

只有周围那些正处于青春期的小女生,一句又一句对他这位搞背刺的学姐的嘲讽,不断的刺痛着周依曼的内心。

演讲台上,陈昂看着台下5000多名学弟学妹。

看着他们脸上的朝气,活力,看着他们此刻或崇拜,或敬仰,或有些书卷气的‘大丈夫生当如是’的向往,他终于笑着开口了:

“我的大学母校,在我被污蔑封杀的当天,就已经把我从知名校友的名单中除名,校内的各种宣传栏,宣传海报,也一并销毁,抹除。”

“也就从那天开始,我的母校,便只有一个耒县一中了。”

“这次回母校,我是带着回家的心态来的,还带了朋友过来,一起看看我学习、成长的地方,只因想念。”

听到这话,台下的一中师生群体,都叹了口气。

连本来叽叽喳喳,很是兴奋的讨论着陈昂学长到底有多完美的小学妹们,也都开始心疼道:

“难怪封杀后,这么久了,陈昂学长在任和舞台,任何场合,都没提过他的大学母校哪怕一句话,这种光速切割,实在太让人寒心了。”

“今天看到陈昂学长真人太兴奋了,都差点忘了他以前都经历过些什么了,他今天就想‘回家’来看看,胡子校长非要让人上台,有些可恶了。”

“是啊,是啊,我也感觉,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让人上去讲什么伟光正,讲什么政治正确的大道理,不是为难人吗?”

“上课每次听年级主任说,我们是最差的一届,就已经够烦了,陈昂学长能来,让他就当回家,好好看看,瞧瞧也就行了,不演讲,其实也挺好。”

……

台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台上的胡子校长,开始汗流浃背: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不都说了,让陈昂自行发挥吗?”

“怎么搞的我要逼着陈昂念稿子似的?”

一旁的副校长笑了笑:

“校长啊,这叫刻板印象。”

“平常我们就是念稿子念得太多了,学生们在这种场合都已经开始预判我们要干的事了。”

“这是偏见,赤裸裸对我们校领导的偏见。”胡子校长不满的哼了一声,刚要拿起话筒解释一番。

演讲台上的陈昂,看着台下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学弟学妹们,哑然失笑:

“别闹,今天我只是不想演讲,也不传授什么人生经验罢了。”

“就这些东西来说,看过无数案件,亲身参与过《刑法》修订的罗学长,比我深刻的多,就不用一个接着一个的讲了。”

“百年校庆又不是课堂,它是沾了一个庆字的。”

“我作为一名从母校考出去的艺术生,作为一名本职工作是唱歌的歌手,就唱些个新曲目吧。”

说完,陈昂对着台下的姜欣示意了一下。

姜欣微笑着点了点头,拿起一个吉他包,递了过去。

陈昂接过,一把扯开吉他包的拉链,露出里面那把盘着一条龙的吉他。

“巴哈姆特!”台下顿时尖叫起来:

“巴哈姆特,真的是巴哈姆特,陈昂学长太够意思了,竟然把它带来了,这是要火力全开的意思啊。”

“真的是巴哈姆特,我记得在《歌手》上,那个行走的Gdp泰勒,出上千万,美金!要买巴哈姆特,陈昂学长鸟都没鸟她,今天带来,我们是真的有耳福了。”

“哇靠,这把吉他简直帅的没边了,堪称艺术杰作,比电视屏幕里看到的霸气的多,好像盘着的那条龙,随时都要活过来一样,等下一开奏,我都不敢想。”

“不仅带了巴哈姆特,还有新歌问世,陈昂学长实在太够意思了,以后再敢说陈昂学长小气,我跟谁急。””

……

演讲台上,陈昂将巴哈姆特挂在胸前,迎着一道道兴奋的目光,再拨弄了一根吉他弦,唤醒巴哈姆特内隐藏的善龙之神的祝福后,才念出了要唱的歌名:

“这首歌,叫《在你的身边》。”

“我始终认为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相守是最温暖的承诺。”

人群之中,戴着口罩的周依曼心中一颤。

《在你的身边》,这个歌名让她既希冀,又恐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