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始元戒的话，莫凡顿时脸色一变，“不会吧？你不是说过你恢复六成之后，连主神都发现不了你吗？那个长老只是上位神王而已吧？”
神王之上是神尊，神尊之上才是主神。
“我只是说在一般情况下，但并不是绝对的。修炼者有数以万万亿计，其中的很小一部分会有某种特殊天赋。比如说佟雨霏那丫头，她有那种类似于人品透视镜的天赋能力，顾清萤的修为比她高出那么多，她依然能看出顾清萤是否靠得住。”始元戒答道。
“前辈你是说，刚才那个长老也是有某种天赋？”
“对，他可能对各色人等、各种宝物的气息有特殊的感应能力。刚才他可能是感应到我的气息。”
“那他现在没有追出来，说明他并不确定对吧？”
“是的，我刚才看到他往即将闭合的出口看了一眼。他可能是已经感应到我的气息，却看不到我，于是就认为那是他的错觉。也是我大意了，刚才并没有把自己的气息收敛到最小。”
“如果你把气息收敛到最小，他就感应不到了吗？”
“很可能吧。”
“这么说来，以后还是不要来玄元殿了，即使要来也要加倍小心。”
“嗯，修炼界藏龙卧虎，要时刻保持谨慎，不能轻视任何人。”
直到离开玄元殿一千多里后，莫凡才从始元戒世界出来，然后通过空间之刃刺开的空间通道回到晚雾沼泽。
到目前为止，莫凡一共得到三十九条初等混沌灵脉。
有了这么多灵脉，始元戒说最多还要两年半左右，它就能恢复到七成，到时候顾清萤就可以不用压制修为境界而直接进去始元戒世界了。
始元戒再次隐藏在晚雾沼泽深处的那个地下溶洞里，莫凡又开始了闭关修炼。
……
几天后，玄元殿混沌灵脉失窃的消息终于泄露出来，再次在荧焰星上掀起轩然大波。
尽管程恕一再对宗门所有人强调，绝不允许把消息泄露出去，否则以死罪论处，但玄元殿现在有长老、执事、弟子四十多万人，人多嘴杂，根本控制不了，消息泄露只是迟早的事。
而且每一个宗门内都多多少少潜藏着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他们可能是其他宗门派来卧底的，也可能是其他宗门花费一定代价买通的消息探子。
玄元殿严格控制着人员的进出，但总有一些人找到理由离开宗门，把消息传递出去。
荧焰星的人都在看玄元殿的笑话，同时还在等着看玄元殿后续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真的跟天枫谷开战。
“玄元殿还真是倒霉的，灵脉两次被偷，那偷盗者是不是跟玄元殿过不去？”
“嘿嘿，既然现在知道偷灵脉的人是赤凤，那就说得通了。天枫谷这是为了打压玄元殿，才派赤凤去偷灵脉的。”
“但是之前并没有听说玄元殿跟天枫谷之间有多大仇恨啊，天枫谷的实力也强于玄元殿，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并不充分。”
“很多时候宗门之间的仇恨是不为外人所知的，就像之前不是听说灵火门跟玄元殿之间关系不错，玄元殿还不是把灵火门也吞并了？”
“这倒是。就是不知道上次偷玉辉宗灵脉的人，会不会也是赤凤。”
“偷窃的手段几乎一样，我看应该也是赤凤所为。”
“现在就看玄元殿敢不敢找上天枫谷，让天枫谷给个说法了。”
“我看玄元殿大概率是要认怂，事情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他们还没有什么动静。”
“我倒是想到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既然已经知道偷窃者是赤凤，那么玄元殿会不会在暗中跟玉辉宗勾结，准备新账旧账一起清算？要是玄元殿联手玉辉宗的话，未必没有跟天枫谷一较高下的实力。”
……
不得不说，有些吃瓜群众很有智慧，料事如神。
此时，程恕正坐在玉辉宗的一座大殿内。
在他对面，是玉辉宗宗主霍临渊。
“霍宗主，我之提议，你认为如何？”程恕问道。
霍临渊拿起面前的灵茶，轻轻小酌一口。
将杯子放下后，他慢条斯理地开口：“程殿主，你们的公孙老殿主所看到的那个人，的的确确是天枫谷副谷主赤凤？”
“当然，老殿主说，无论是容貌、身材、气息，那个人都跟赤凤一模一样，确定是她无疑。”程恕的回答斩钉截铁。
他来到玉辉宗，就是想拉上玉辉宗一起对付天枫谷。
玄元殿、玉辉宗的混沌灵脉都被失窃，失窃方式十分相似，既然这一次的灵脉偷盗者是赤凤，那么前面两次也肯定是赤凤，或者跟赤凤有关。
上一次玉辉宗和玄元殿的混沌灵脉在同一天内失窃，赤凤不可能在一天内同时出现在两个宗门，那就说明赤凤有同伙。
只要把赤凤抓住，就能把她的同伙也揪出来。
程恕虽然觉得仅凭玄元殿的话，要硬刚天枫谷也并不是不可能，但若是能拉上玉辉宗，那就可以说至少有九成把握了。
毕竟玉辉宗在二星宗门里排名第九，其实力也不弱。
“程殿主，你的提议是，只要天枫谷交出赤凤，其余事情不问？”霍临渊问道。
“对。我们要求天枫谷交出罪魁祸首，这也是正当理由，毕竟我们不能硬说赤凤乃是受到天枫谷的指派来行窃。”
“要是曹成钧真的把赤凤交出来呢？灵脉你就不要他还回来了？”
“霍宗主，你觉得曹成钧会把自己的女人交出来吗？”程恕反问道。
霍临渊会心一笑，“哈哈，肯定不会！曹成钧很要面子，又极为宠爱赤凤，他断然不会舍弃面子，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交出来的。”
“那不就成了。我们也正好有理由跟天枫谷开战。灭了他们，他们的资源、宝物就是我们两家的了。”程恕眼中闪烁着寒芒。
霍临渊并没有马上接程恕的话，而是低头沉吟着，手指轻轻敲打桌面。
一年多前混沌灵脉失窃后，玄元殿通过吞并灵火门获得灵脉，而玉辉宗则是通过灭了三个一星宗门而再次获得五条灵脉。
虽然五条灵脉相比于之前的十一条少了很多，但也还勉强够用。
如果跟玄元殿联手向天枫谷开战，尽管从明面实力上来看获胜的把握很大，但同时肯定也会面临着一些不确定的危险。
是满足于现状，还是冒险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