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面色就越差。
到了最后的才艺展示环节,上台作画时,眼瞅着再有一笔,画作即将完成,她突然发作了,一脸烦躁地把手中的狼毫笔往画板上一扔,直接当众发疯。
说既是姑娘家之间的比试,为何从始至终现场都没有一个女子评审?
反而请了一帮半身入土,散发着酸腐气息的老男人来当评审团?
就不说一开始的举止礼仪评审了,总归那都是些众所周知的礼数,请这么一群顽固不化的臭男人当评审,勉强可以接受。
接下来的才艺展示呢?
姑娘们展示才艺,不外乎从四艺入手,即女红、琴艺、书画、茶道。
要是家世底蕴好一些的,也可选择诗词歌赋,即景作诗、舞蹈、棋道、插花\/焚香。
参赛的姑娘们为了凸显出自身掌握才艺的雅致、实用,基本都选择展示舞蹈和女红。
然而,眼前这群老胳膊老腿,下腰都不会,绣花针怎么拿都不知道的老古板,他们懂个屁的好不好!
不懂,又要如何评定参选姑娘呢?
说到底,还不是看人姑娘长得好不好,身段美不美。
真是肤浅又恶心。
让这么一群狗屁不通的人当评审团,当真合适吗?
这比试,到底是在选才女,还是在选男子心目中最符合贤妻良母形象的姑娘?
面对邵明澜毫无预兆地发疯,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评审团,脸色一下子黑得跟锅底似的。
听邵明澜左一句“老男人”,右一句“老古板”,还企图往他们头上扣个“选人只看外表,不注重内在”的色鬼帽子,当即气得直哆嗦,拍案而起,怒视邵明澜,气愤道:“你这姑娘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等做了十几年的评审,向来公平、公正,这都是有目共睹的!
倒是你,作为姑娘家,性子乖戾,满口胡言,不敬老尊贤,根本没有资格参加这才女比试!”
原以为这般说,邵明澜就会恢复理智,低头认错,哪曾想她头铁得厉害,坚持一疯到底,压根儿不在意自己还能不能参加比试,三两步走上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出声之人,开口狂喷道:“不敬老是真的。
贤?
在哪里?
本姑娘怎么没看到?
什么做了十几年的评审,向来公平、公正,有目共睹。
说这句话的时候带脑子了吗?
你做多久的评审,和比赛公正性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好比大夫说你脑袋有疾,你说你的手臂没问题,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就你这理解能力,好意思自称为贤?又是哪里来的勇气坐在这里点评他人?
想必今早出门的时候,把脸皮落在家里了吧?
不然的话,做人哪里能这般没脸没皮呢?”
语毕,也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抬眸环顾在场众人,再一次使用无差别攻击大招,扬声道:“在坐的男子们也不必“物伤其类”,着急跳出来为同伴出头。
你们那点儿欲盖弥彰的小心思,本姑娘一清二楚,不用脑子想,本姑娘都知道你们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