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参与一些事情,他怕的就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之下参与其中。
现在他弄清楚事情脉络,至于参不参就变得容易起来。
“你既然看透这些,那到底准备怎么做?”
钱多多见谢草看透整件事情,也不再遮掩,直接开口询问谢草的态度。
宝多多有些疑惑的看着钱多多和谢草,她很不理解钱多多怎么就直接开始询问谢草要怎么做了。
“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要多问,你能来本身只是一个代表一个态度。”
谢草这么一说,宝多多伸手直接揪住钱多多耳朵,威胁的目光瞪着钱多多。
“乖!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只要跟着我游山玩水就行。”
钱多多连忙安抚宝多多,但多余的话不敢给宝多多说。
这件事情能做不能说,整个过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毕竟说出来只会让大家都没面子,而且会把桌面下的勾心斗角,化作矛盾搬到桌面之上。
宝多多狐疑的看一眼谢草。
谢草看着钱多多哀求的目光,这才开口。
“这件事情确实不能说,也不好说,说的太明白容易出事。”
听到这个解释,宝多多这才松手,虽然心中好奇,但也知道轻重并没有再问什么。
这边安抚下宝多多,钱多多再次看向谢草。
他要做的事情谢草不插手同样能做,但谢草是否插手代表着他和宝多多能够在南域停留多长时间,同样代表着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一次的功劳很大,他作为钦天监的女婿,自然是希望钦天监能够从中捞一笔。
未来的大秦,他们钱家自身是一股势力,钦天监同样是一股势力。
两股互为依靠的势力,他自然希望钦天监的一些权柄不被道门夺取。
“我的态度始终是大秦为重。”
谢草此话一出,钱多多瞬间便明白谢草的态度。
所谓大秦为重,那就是让道门彻底与南域各大宗门分崩离析,同样在道门搬迁之后在朝堂之上与钦天监因为权柄而有争斗。
上位者绝对不容许一家独大。
现在的大秦,钦天监可不就是一家独大。
如此情况之下,谢草作为赢天地最信任的人,自然想要的是赢天地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态度。”
钱多多喝着茶,好似早就想到谢草的态度,眼神之中并没有太多的失望。
“抱歉!有些事情做起来很难,需要一个能够被打破的局势,要不然真的会很难。”
谢草很是抱歉的说着。
监正也好,钱多多也罢。
两者和他关系都不算差,尤其是监正对百合仙子虽说有算计,也算是给百合仙子一条合适的大道。
这种种人情之下,要是涉及钦天监和钱多多的私事,谢草绝对会出手帮忙。
只可惜,这件事情涉及到对道门的安置和大秦未来的朝堂局势,这件事情谢草不能胡乱插手,至少在局面按照计划顺利推行之际谢草都不会插手。
“谢兄不必如此,本就不是什么私事,要是私事我也不会找上谢兄,毕竟谢兄的人情越往后越值钱,我是一个商人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钱多多说的很直白。
谢草这个决定他早就想到,同样也很理解。
他要是在谢草的这个位置上,他也会拒绝,毕竟这事情掺和进来出力不讨好,而且对谢草所要做的事情没有好处反而有坏处。
“明白就好,给你一个建议,该你们钱家拿的功劳,拿到手之后就走,真南域水比长安的要浅,但同样风浪也要比长安的大。”
谢草之所以给钱多多这个建议,并不是认为钱多多能力不够。
钱多多能力很强,掺和南域的事情在能力之上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即便如此谢草依旧不愿意钱多多掺和进来。
南域这边终究不是长安,这边很多人做事可没有长安那么守规矩。
从元景出来,谢草就已经看清楚。
这南域做事的底线很低,这种情况之下钱多多这种最喜欢按照规矩做事情的人,最开始会很难受,同样也会被人算计好几次。
有钱家和监正作为背景,钱多多血厚不在乎几次算计,但这种事情终究很麻烦。
本就是可以避免的事情,没有必要让钱多多在这里受罪。
“看来你很不喜欢这边的做事风格。”
谢草喝着酒摇头苦笑一声。
岂止是不喜欢,简直有些讨厌,尤其是即将插手南域事情的佛门。
这边的做事风格从利用元景对付谢草,就可以看出底线在对方眼中真的不算什么,而且人家还认为是顺天天地意志,代表天意行事。
“拜火教、理想国组织、到处都存在的黑市,各种各样的情报机构,没有律法的地方行事自然显得有些肆无忌惮。”
钱多多听着,眉头紧锁。
他自从开始接手一些家族生意,一直以来都是按照各地规矩办事。
南域这边从一开始他只是负责大方针,具体都是家族那边安排实施,还真没有了解过南域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听谢草这么一说,他只感觉这南域就是一个水浅王八多的烂地方。
同样也是正因为这地方烂,这才导致这地方容易插手,大秦才会选择以这个地方最为缺口。
谢草放下手中酒壶,再次说道。
“有些事情你自己下去可以多了解一些,毕竟自己兼听则明,多了解一些你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他并不想催促着钱多多在他面前做出决定,毕竟钱多多到南域也是来做事情。
钱多多自然有自己的目的想要实现,作为朋友他能够提一些建议,但不能引导和逼迫钱多多做出不是出自本心的决定。
“多谢谢兄提醒,我自当多扫听扫听。”
钱多多很清楚,谢草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也没有必要刻意引导自己。
能跟他说这些话,还是看在两人的交情上,要是没有之前的交情,谢草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在谢草搞清楚事情脉络之后,只会告诉自己他的决定,然后很礼貌的把自己夫妇从这个院子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