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忙劝,“你想作甚,可别乱来,你若死在祁王府,本王要如何向墨家交代。”
之前墨家已经死了一个人在祁王府,闹得满城风雨,再死一个那还了得,名声真不要了?
“这……”墨淑华抽泣,“那民女便回家去死,总之绝不会如墨王妾那般,连累殿下的名声。”
人家寻死觅活,楚玄寒却心猿意马,吸了吸鼻子,还往她凑了凑,“你的身子怎这般香软?”
“殿下,你……”墨淑华惊讶的抬头,眼中泪花闪烁,脸上也带着泪痕,真乃梨花带雨。
楚玄寒眼底露出异样光芒,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别寻死觅活了,这等尤物死了多可惜,嗯?”
他自是不知,眼泪可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墨淑华便连哭泣都在家练过,这也是媚术的一种。
女人的哭可是很讲究,哭的好会惹人怜惜,哭的不好就让人厌烦,这需得把握好一个度。
墨淑华娇柔的回应,“殿下若是不嫌弃民女,那还请殿下怜惜,民女定会好好服侍殿下……”
“小妖精,你可比瑶华勾人的多。”楚玄寒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抱着便躺下。
墨淑华俏脸微红,含羞带臊,“殿下若不嫌弃,也可享齐人之福,民女相信堂姐定不会拒绝。”
楚玄寒并非不好女色之人,只是为了博取好感,一直在努力禁欲,免得变成楚玄怀那般。
因此他根本禁不住诱惑,“你倒是很有想法,有机会本王确实可试试其中的滋味……”
三人同榻而眠,左拥右抱,这种事他只是想想都觉得极为刺激,不过首先得管住他们的嘴。
另一厢,墨瑶华的厢房。
她正坐在铜镜前梳洗打扮,“殿下还未起身?”
青花娴熟的给她梳头,低声回答,“没有,这都快到点卯的时间了。”
墨瑶华甚是不悦,“这才第一天就便误殿下点卯,她难道想做红颜祸水?”
“那您可要去提醒一声?”青花问,“真要误了殿下的正事,您的计划就……”
墨瑶华拒绝,“不行,我宠爱本就不稳,再惹恼了殿下,往后的日子怕是没法过了。”
“也是,奴婢曾听说过,男人在兴头上绝时不可打扰,但愿堂小姐自己能想起点卯之事。”
青花也不多劝,免得她若真惹恼了楚玄寒,最后还得怪到自己头上,少不得一顿责骂。
墨淑华当然记着此事,她学媚术迷惑楚玄寒,是为了留在祁王府,而不是马上耽误他的正事。
于是她低声提醒,“殿下,您今日是不是要去府衙点卯?可不能因着民女,误了您的公务。”
“这个欢愉的时候,亏你还能记得此事。”楚玄寒倒也没乐不思蜀,是可做另外的安排。
点卯又非上朝,他堂堂亲王莫说是晚去了一会儿,便是不去又如何?找个借口便是了。
墨淑华捏着嗓子说话,尽显温柔小意,“民女自该记得,否则岂不是要成喊打喊杀的妖女?”
“行吧。”楚玄寒笑了起来,“你既有此心,这时候也确实不早了,本王便暂且放过你。”
他原本还有怀疑,觉得墨淑华是墨昭华派来的奸细,故意坏他名声,甚至是将他往贪欢上引去。
可她宁死也要保全他的名声,又提醒他该去点卯,这两个怀疑便可打消,他自是能笑得出来。
墨淑华并不知他所思所想,只是继续做戏,“民女多谢殿下的体谅,那民女服侍殿下起身。”
她起身为楚玄寒穿戴整齐,再送他出了房间,临分别前爆出一副含情脉脉又不舍的样子。
楚玄寒看着这样的她,心中越发满足,他就知道自己芝兰玉树,温润如玉,深得女子的爱慕。
反观其他兄弟,楚玄辰生来便是个病秧子,比女人还要柔弱几分,楚玄迟目前又是个废物。
楚玄霖生的倒是挺好看,毕竟淑妃是个大美人,可惜母族势弱,且脑子又没他这般聪明。
楚玄奕就更别说了,哪怕母族势力越来越大,奈何天生是个结巴,在人前说话都不敢。
对比之下,他虽然出身比不上楚玄辰,功绩不及楚玄迟,家世比不上楚玄奕,但总体最强。
便是这份比较,让他对夺嫡有了信心,只等楚玄辰一死,就是不知对方到底何时才能死。
冷延昨晚负责在外守夜,看到楚玄寒终于出来,且还是一副欢喜模样,心中暗叫不好。
他尽忠职守的提醒,“主子,昨夜的事是否有蹊跷?您可向来坐怀不乱,从不为女色所动。”
“本王也有所怀疑,你们今日便好好查查。”楚玄寒听着心虚,他的好色本性连侍卫都不知道。
“是,主子。”冷延这才放心了些,若是楚玄寒毫无怀疑那才叫有问题,他定是被迷惑。
楚玄寒前脚刚离开琼瑶阁,墨瑶华后脚便找墨淑华,“情况如何,殿下可有答应你入府为妾?”
“我没问。”墨淑华略显不耐烦,“快饿死了,早膳准备好了没?祁王可真猛,昨晚折腾死我了。”
“你矜持点。”墨瑶华真想伸手捂她的嘴,“便是有过一些不好的经历,可你好歹也是女人吧?”
“这又没外人在,你装腔作势给谁看?”墨淑华看了眼青花,“难不成是你这婢女信不过,要防着?”
“罢了,你既听不进去,我便不再多言。”墨瑶华忍着脾气,“但你错失良机,接下来要怎么与殿下提?”
“不着急。”墨淑华老神在在,“至少也该等到殿下查清昨夜的事,确定不是我们动了手脚才行。”
“放心,谁也查不到我们身上来。”墨瑶华自信满满,要知道她对楚玄寒用过那么多迷情香他都不知。
***
午后,一匹快马驶入了盛京城。
是从西陲来的八百里加急,不过马背上的人却喜气洋洋。
他骑着快马长驱直入,来到宫门口,下马简单的询问和检查后入了宫。
他最终来到勤政殿,下跪禀告,“陛下,这是容大元帅的八百里加急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