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结果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蔡捷三人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被牧金良都灭杀了。
牧金良实力惊人,他双手一挥,一道道强大的法术如狂风暴雨般向三人袭来。
蔡捷三人虽奋力抵抗,但在牧金良的强大攻势下,根本无法抵挡。
而无定山的那位孟长东在远处都没有来得及救援蔡捷三人。
他眼睁睁地看着三人被牧金良击败,心中又惊又怒。
待他反应过来,想要出手相助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最后孟长东现身后,与牧金良各自施展一身绝学,斗得天昏地暗。
孟长东周身光芒闪耀,各种法术层出不穷;
牧金良也不甘示弱,他的法术诡异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原本属于李学的这片绿洲也因为这场恶战有不少区域被毁,大地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树木被连根拔起,尘土飞扬。
而最终这一战孟长东也没有拿下牧金良,反倒是被牧金良重创。
孟长东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受伤不轻。
最后若不是孟长东祭出无定山一名太一境大能全力一击的符箓,将牧金良法体击毁。
而那牧金良元神带着两个储物戒指逃走,若非那符箓恐怕孟长东就无法返回广寒仙宫了。
鎏金沙漠的五名地仙和沈川收到这些消息后,心中各种心思都有。
五名地仙面面相觑,都担心广寒仙宫会迁怒于他们这些地仙。
毕竟李学是广寒仙宫的人,如今却在这鎏金沙漠陨落,广寒仙宫必然会追究责任。
他们生怕自己成为广寒仙宫发泄怒火的对象,心中忐忑不安。
而沈川则是担心广寒仙宫会派境界更高修士到此。
届时,盖文苏模样的地仙傀儡恐怕会被仙宫修士看穿。
一旦地仙傀儡的秘密暴露,自己必将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
他眉头紧锁,在心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
果不其然,广寒仙域真的派了另一名大罗金仙和两名金仙到了鎏金沙漠接应无定山的孟长东。
这三人一到,便散发着强大的威压,让整个鎏金沙漠都为之颤抖。
这一次广寒仙宫修士又召集了六名地仙,除了检查这些地仙是否被夺舍,也让这些地仙跟着仙宫之人继续在鎏金沙漠查找牧金良的元神下落。
六名地仙不敢违抗命令,只能硬着头皮跟随仙宫之人四处搜寻。
可是众人找了百年,依旧没有牧金良元神的下落。
那牧金良的元神仿佛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最后这事也还是不了了之了,广寒仙宫之人无奈之下,只能暂时放弃寻找,返回仙宫复命。
而鎏金沙漠也在这场风波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每个人心中都知道,这平静之下,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沈川对于鎏金沙漠中发生的种种纷扰,实则并无太多兴趣。
在他心中,只要无人揭穿此刻站在众人面前的盖苏文,不过是一具由地仙残魂操控的傀儡,他便能安心地隐匿于太初之中,沉浸于无尽的修炼之路。
对他而言,太初是一片净土,是远离尘世喧嚣、追求无上仙道的理想之地。
若能在此地一直修炼,直至突破至金仙之境,再潇洒地离开这片黄沙漫天的鎏金沙漠,那便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
然而,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命运似乎总爱与人开玩笑。
这一日,一股不同寻常的七彩元气悄然混入了厄唯塞丝绿洲,那是一处被盖苏文雕像环绕,汇聚着无数信徒毒粉信仰之力的圣地。
这股元气如同幽灵般穿梭,最终悄然潜入了沙坑之下,盖文苏那隐秘的洞府之中,并顺利融入了以盖文苏模样炼制的地仙傀儡体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川的神识瞬间警觉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发动了神识锁链,那是一种极为强大的神识秘术,瞬间将这缕彩色元气困在了一个由神识锁链层层缠绕、密不透风的球形牢笼之内。
彩色元气显然没有预料到会遭遇如此强大的阻击,它在牢笼内疯狂地左冲右突,试图挣脱束缚,但一切努力皆是徒劳,只能无奈地在牢笼中徘徊。
就在这时,那具地仙傀儡仿佛受到了某种指引,穿过重重禁制,进入了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
不多时,沈川也悄然离开了太初,他的身影出现在密室之中,单手轻轻按在了盖文苏模样的地仙傀儡肩头。
随着他手掌的落下,一股神秘的力量通过傀儡肩头的旋涡,瞬间将沈川的神识锁链收回体内。
与此同时,沈川体内的另一个旋涡猛然启动,将那缕彩色元气彻底吞噬,不留一丝痕迹。
片刻之后,沈川的面色骤然一冷,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不祥的预兆。
他没有丝毫犹豫,人已离开了盖文苏的洞府,施展起缩地成寸的秘术,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的身影在鎏金沙漠中快速穿梭,很快就来到了一片看似平凡无奇的沙丘顶部。
站在沙丘之巅,沈川深吸一口气,随即祭出了自己所有的本命飞剑。
这些飞剑皆是一品仙器,共有七百二十九把,此刻在沈川的操控下,瞬间融合到了一起,化作一把长达几千丈的巨剑。
巨剑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斩在了沙丘之上。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道凝厚无比的屏障竟被沈川这本命法宝一劈而开,露出了下方隐藏的密室入口。
沈川灵光一闪,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入了密室之中。
密室内,一个彩色光团正欲遁走,却瞬间被沈川已经化作龙爪的左手死死抓住。
龙爪中心处的旋涡再次启动,将这光团彻底吞噬,不留一丝逃生的可能。
沈川没有停留,他迅速将密室里的其他宝物一并卷走,随后再次施展缩地成寸的秘术,消失在了茫茫沙漠之中。
回到盖文苏洞府的沈川,没有片刻耽搁,瞬间进入了太初之中。
他在泉水旁静静地打坐了一刻钟,待心情平复之后,才缓缓起身。
此刻,他的脸上阴晴不定,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定。